一下大巴两人就感受到了高速的生活节奏,这让他们不安了一会儿。他们并没有马上找下榻的酒店,而是在汉堡店里解决了午饭,牛肉汉堡的分量相当足,游戏敞开肚皮吃了两个半,剩下半个无论如何也塞不进了,又不想扔掉,只好包着拿在手里。
亚图姆默默把手里的可乐递了过去,把那句“下次还能来吃的”咽进了肚子。
马路上车流密集,鸣笛声不止,亚图姆隐约听到了一声“库哩”,但那声音转瞬即逝,很快就淹没在喇叭声里,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存在。
连续问了几个宾馆都是客满,他们走了两条街才找到家有空房的。宾馆整体看上去很温馨,但立在前台的老板样子格外格外奇怪,骂骂咧咧地脸色很不好,边上的老板娘好像哭过,眼角通红妆面都花了,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时候勉强才对他们笑出来。
是吵架了吗?游戏暗暗想着。不过这个想法只维持了一会儿就被房间过道的好看装饰吸夺走了注意。
他们的房间和想象中的一样温馨,暖色的墙纸铺满了整个空间,床头灯是半开的花骨朵,如果说还有哪里美中不足,恐怕就是少女心十足的田园风小碎花床罩了。
两个小伙子痛苦地闭上了眼。
门铃在这时响起,游戏解脱般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亚裔女性,亚麻卷发,衣着得体大方。她见到游戏时也略显惊讶地扬起了眉毛,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样,“你好,”她说,出口的是流利的日语,游戏顿时觉得她亲切不少,“我是川濑晴子,是名记者,”她掏出口袋里的证件照给游戏过目,亚图姆走过来站到游戏边上,沉默着打量她,“我想向你们了解一下情况,关于中午的案件。”说到这里她停住了,仔细分析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游戏和亚图姆面面相觑,他们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什么所谓的案件,疑惑在他们眼里清晰可见。川濑晴子的失望明明白白显露在脸上,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什么细节都不知道吗?”
亚图姆摇摇头,“抱歉,我们才刚入住。”
“这样啊……”记者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占用了你们的时间真是……”
“那个,”游戏出声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川濑晴子拧着眉头盯着他们,然后快速地四下看了看,“昨晚在这里死了个青年,就在这条过道拐角的房间,中午时才被打扫人员发现,目前警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据我听到的消息,”她压低了声音,“他死状尤为恐怖,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胸前还有个血红的掌印,”她满意地看到眼前两人惊讶的表情,然后耸耸肩,遗憾道,“我直觉这会是条有料的新闻,但目前什么都打探不到,他们口风太紧了。”
这里的他们应该是指老板和老板娘?游戏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对宾馆的整体评价有影响,难怪他们的表情……
记者说完这些后来就告辞了。游戏关上门,和亚图姆对视一眼,“你怎么想,另一个我?”
他意欲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库哩库哩”打断,他挑高眉毛,耐心等了一阵,只听那库哩声气鼓鼓的,像是被无视了许久,气愤自己得不到出场机会似的,亚图姆觉得要是那栗色的毛球能实体化,自己早就挨了几爪。
“咳咳,”游戏清了清嗓子,摆了个严肃的表情,“知道了,抱歉,栗子球。”
精灵不满地库哩一声,消失了。
“这还真是头痛呢。”
才刚安顿下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游戏不禁怀疑他们遭受了什么厄运诅咒,但这想法太不像他了,他消极了会儿就开始思考如何解决难题。
亚图姆伸出手,揉开游戏紧皱的眉头,又捏上他手感极佳的脸。
“……唔……干什么……另一个我……”游戏瞪圆了双眼,吐字不清地问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半身。
“不要有太大压力,”他嘴角带着淡淡笑着,“我们会解决的,伙伴。”
毫无疑问。
他们还对这里一无所知,仅凭着一起案件根本分析不出什么,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比较明智。
就这样他们一连在城市里转悠了两天,栗子球再没出声警示,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没什么可害怕的,还是自以为消息已经传达到所以不再提醒。
晚上他们回到宾馆,却震惊地发现大门口停着的警车和救护车,围观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警察皱着眉粗暴地让他们离开,医生们从门里抬出个罩着白布的担架,将其抬上了救护车。老板娘在接受警察的询问,没说几个字就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像是嫌她丢人,动不动就大声训斥。
这是怎样的混乱景象啊,游戏攥紧了衣袖,不安涌上了眼眸。亚图姆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抚平他的情绪。
一个黑人警官走过来,问他们是否是这家店的房客,亚图姆出示了房卡,于是他们得以进入。
“警官,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亚图姆问。
黑人警官摆摆手,“一个女人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你们不要听信来路不明的谣言。”
亚图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不会是记者吧?”
警官扬起眉毛疑惑地问,“你认识她?”
“啊……”游戏差点惊呼出声,那位女记者?前天见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只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