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但时间已经有些长了,长得让他纵使喝的不快,也已经喝光了慕容非送进来的第二坛酒。
不过没关系,绿芜别院并不缺酒;至少不缺能让姬容喝到醉的酒。
外头的钟敲了三声,已经三更了。
姬容放下空了的酒坛,还没招呼,便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在某些方面,慕容非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进来。”姬容微抬了声音,却因酒的关系而显得有些暗哑。
门应声推开,慕容非怀中抱了一坛酒走进。
“殿下。”因怀中抱着酒,故而慕容非并没有下跪行礼,而是弯了弯腰。
“嗯。”靠倒在雕花梨木椅上,姬容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半阖。
拍开封泥,慕容非替姬容倒了酒,却并没有立刻端给姬容,而是轻声道:“殿下,喝酒伤身。”
姬容单手支着额,眼睑敛下,遮去眸中色彩:“好了,出去。”
“殿下,您明日还要早起,先歇了吧。”仿佛没有听见姬容的话,慕容非沉声道。
“出去。”指关节轻轻按压额际,姬容再次开口。
明白的从对方语气里听出一些不是太好的讯息,琢磨着自己应该已经表足态度的慕容非见好就收;轻轻将酒杯搁在桌上,他道:“殿下,小人……”
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大抵十之八九。
因此,已经准备离开的慕容非只说到小人两字,便觉身子一重,再而后便听见一片的叮叮当当声,却是自己被近姬容身旁,不期然撞开桌面瓷器的的声音。
一下子被人拽出好几步的距离,慕容非还没有来得及回神,便听见姬容隐含着怒气和其他一些什么的声音:“——本王叫、你、出、去!”
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慕容非定了定神,直起腰肢:“殿——”
话照例没有说完,只是这次不是身子一重,而是腾云驾雾了。
已经有了准备,加之姬容又没有真正认真动手,慕容非本可以挣脱,但自觉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考验姬容脾气,又思量以对方一贯的性情做不出什么出格事来,慕容非便也任由着姬容动作,直到……
直到,被整个人压在床上为止。
身为一个成年男人,就算真是傻的,慕容非也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
若是换了平常随便一个人,比如耶律熙之流,慕容非当然不会意外;但问题是眼下压在他身上的是姬容——素来严谨自制的姬容。
一时之间,慕容非看向碎了满地的酒坛,忍不住想到:
这次我还真的没来得及动手……
那……飞快的扫了一眼姬容的模样,慕容非留心房屋四处,半天才从空气中嗅到一丁点的香甜。
是醉香。
一种平常对人无害,但一旦和酒混合,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对醉酒的人产生近似春药的效果。还是最上等的,对人无害也不易察觉的春药。
嗅到醉香的味道,慕容非刚刚恍然,压在他身上的姬容便有了动作。
“嗤拉!”倏然一声,是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很显然,姬容并没有留给慕容非太多思考的时间。
眨了眨眼,慕容非调整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或者说让对方更容易撕衣服一些。
只是慕容非虽体谅姬容,姬容却并没有多少温存的意思。匆匆撕了衣服后便俯下身,咬上慕容非的薄唇。
不是吻,是咬。
细细密密的疼痛自唇上传来,估摸着姬容此时没心情理会自己的表情,慕容非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顺从内心的感觉,微皱起眉。
疼痛其实并不剧烈,较之他以前受的伤来说,那是连稍作留意的价值都没有。只是除了疼痛之外,还有另一种奇怪的……
一边啃咬对方的嘴唇,姬容的手一边顺着已经敞开来的衣物探入,滑过密布胸膛之上、纵横交错的凸起伤痕,熟练的捻起一边的红樱。
慕容非身体猛然颤抖一下!
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酸麻的感觉自他身体深处升起,与此同时,还夹杂着些许一种更加奇异的、让人无措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素来冷静的慕容非突然有了些慌乱。
极度厌恶这种无法彻底掌控自己的感觉,慕容非几乎想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人。但他并没有慌乱道失去理智,所以,到了最后,慕容非只是用力拽紧身下被单,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体会不到慕容非心中那种无可言喻的慌乱,也并无心思去体会。折腾够对方薄唇的姬容往下亲吻,在脖颈和锁骨上烙下一系列稍嫌粗暴的青紫痕迹后,一口咬住了那淡色的凸起。
而另一边,一直被捏在指尖搓揉的凸起,颜色则早已深红。
咬牙忍着乳首上针刺般的感觉,慕容非死死的抓着被单,额际微微冒汗,开始在心里认真思索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自控能力。
——至少,眼下,他只想抓起剑,然后……
蓦的咬上嘴唇,在彻底咬破尝到腥咸血味后,慕容非才勉强把脑海中翻涌着的‘直接一剑捅了对方’的念头压下。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姬容当然看不到慕容非的挣扎。没有丝毫迟疑的,姬容的一只手终于放过被反复蹂躏许久的乳首,改为顺着腰线往下滑到……
再一次咬住嘴唇,慕容非狼狈的将差点出口的呻吟重新咽回喉咙。
众所周知,男人虽容易被yù_wàng所左右,却并非发泄出来才能纾解——疲惫常常也是一种让人忘记yù_w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