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暴以及阴郁。
事实上,这商晏玺若是没有藏身于他的识海之内的话,卿砚是没有办法看到商晏玺此刻这么强烈的情绪的,能看见的也致死商晏玺的脸色沉了几分罢了。可商晏玺既然呆在他的识海之内,那么其情绪的变化,可以说是,卿砚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卿砚有些惊异于商晏玺此刻的情绪怎么会如此不稳定,他在识海内发问:“你怎么了?”
商晏玺脸色暗沉,声音寒冷夹杂恨意:“那个熊精袁谷子来了。”用的还是他的身体。
卿砚了然,抬头看去,发现果然有一高大俊美的男子缓步朝后花园走来,头顶金冠,腰配玉饰,身穿杏黄色龙纹袍子,行走间步步生风。众人到此人的到来,纷纷上前攀交。
这就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太子,不,准确来说,是太子的身体。
这人虽于商晏玺一模一样,但卿砚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同,商晏玺气质阴沉,姿态贵气、高高在上,眉目间不怒自威,而这个假货,却模拟不出商晏玺的半点气场,行动间只余粗鲁不见皇家威严,实在是糟蹋了这么一副好身子。
卿砚想,比起这熊精,果然商晏玺更配这幅身子。
那么问题来了,原主上辈子被商晏玺看上,那个时候这幅身子里面,呆的是商晏玺本人呢,还是这熊精袁谷子?
卿砚:“你安静点,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他发现。”
“你……你那日不是说可以保证我不被发现的么?居然出尔反尔!”商晏玺愤然。
卿砚嘴角勾勾,心情大好:“所以你给我老实点,乖乖听我的。”
当然,卿砚是在骗商晏玺的,系统给这货做的外挂,哪里会出错?他这样说,不过是想让这货少给他惹点麻烦罢了。
袁谷子的到来,吸引的不仅仅是那些官场上的人精,还有心心念念痴爱了他两辈子的秋强,秋强见到袁谷子的到来顿时酒也不喝了,人也不管了,随意扯了个借口便离开,朝着袁谷子走去了。
卿砚隔着老远,看着秋强眼巴巴的在袁谷子身边转来转去,想尽办法吸引袁谷子的注意力,偶尔得到袁谷子的一句回复,嘴角都会不自觉的翘起几度。
啧啧,为了个男人值得么?难怪上辈子会死,商晏玺不救你你就不会自救吗?真蠢,还非得自杀。
可以说,这秋强上辈子之所以会死,和原主、甚至和商晏玺没有半点关系,只能说,他自己太过于轻贱自己。
卿砚一边吐槽,一边拿起酒壶往空杯子里头倒酒,倒了一半,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控制权被人给抢了,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商晏玺用着他的身体把他刚刚倒的酒都泼到了地上,湿漉漉的一地,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酒水的清香……
卿砚气笑了。
眼前一花,身体控制权再次回到了自己手里。
“不准喝酒。”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卿砚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不要命了?”
对方没理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明晃晃的告诉卿砚你要敢喝酒我就敢乱来。
卿砚想,他找道士来收了这货。
没多久,袁谷子的那边就闹出了动静,哦,不对,准确来说,是秋强闹出了动静。即使隔了七八米,卿砚也能将那边的事态看的清清楚楚。
秋强脸上的急切完全不像是在作假,再配上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更是叫人容易信服。
他着急道:“完了,我给太后备的礼不见了。”
这话一出,众人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这礼物不见了,在这功夫说什么?要么赶紧的派人去找,要么重新备上一份,在这里哭有用么?耽误了太后的寿宴你担当的起吗?
而秋肃和大姨娘母女也在附近,听了秋强这句话,脸上尤其不好看,正要出声解围呢,却又被秋强截了话头。
秋强自然是懂众人的意思,他委屈的补充道:“那个礼物是我无意中得来的炎阳玉,雕作凤形,栩栩如生,有福泰安康之相,长命千岁之意,特持来赠予太后,以望太后福寿康宁。”
到这儿,众人的眼神又一次不一样了,这炎阳玉乃稀世宝玉,体为血色,佩戴如同身处温室,通体不觉寒凉,传闻在千年之前为某官员进献给当时的皇家,皇家见之大喜,赐官员千金,升其官职,并将此玉雕作凤形,其工艺之巧妙为数万人赞矣,此后被皇家流传为传国之宝。
而经过千年的朝廷更替,这天下的主人早已由当时的姓赵,变成如今的姓商了,炎阳玉也在这战火纷飞的期间流落民间,去向不明。
若这秋家的二公子要进献给太后的当真是那传说中的炎阳玉,那么的确不能说是一件小事,这么一件至宝,哪能说丢就丢了呢?
一时之间,众人对秋强可谓是又羡慕又同情,这么一块失传了的宝玉居然被这家伙给找到了,运气可真好,然而这玉还没捂热乎呢,就掉了,也着实倒霉。
而一旁的秋肃及大姨娘母女也懵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弟弟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块炎阳玉,难道是他们最近对秋强的关心真的太少了?
卿砚挑挑眉,这秋强说的宝玉……
“他说的不就是你胸前带的那块丑凤凰么?”
卿砚黑了脸:“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
“不是说好了我洗澡的时候你屏蔽五感?”
商晏玺没有回复,他想,他真的就不小心瞄到过一眼,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