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不能所有姓李的都怀疑是李家人吧?李家已经几乎于消亡。”
“对,经过那一战,李家人用的是自毁式的方式,结束后族人已经所剩无几。仅剩的李家人在心理上受了严重的打击,但仍肩负起应有的责任,在之后的长久日子中。可是人类并没有以进取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面对这个李家人几乎付出所有一切换来的世界。人们懦弱、自相残杀、丑陋谄媚的嘴脸让李家人绝望。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家族的付出究竟值不值得。终于在战后全部移居去了台湾,辗转至香港,看着之后大陆内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人吃人的事情,更坚定了他们的想法。存亡兴衰都不是任何一个家族、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社会是要如此发展下去,逆天不会有好结果,就像他们的下场一样。正义与邪恶与人的多寡,是否符合lún_lǐ道德,成败都没关系。违背了世界的发展就是邪恶,哪怕你已经取胜。这就是他们在这场毁灭式的灾难中得出的教训,并且发誓永不参与此事,绝不踏足大陆。”
顾行之道:“这些我听说过,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当时到达香港时,李家人只剩下十六名。就算现在也不过三十多位。我知道的当然详细,因为这些是李家现在的当家亲口说的。当然不是告诉我,而是另一位长辈。而那位长辈在几天前被抓回了本教,现在你应该明白教主为什么会知道李殊文是李家人了吧。”
“刚你也说了,李家人发誓永不再涉足此事。为什么李殊文……”
“这件事我是听那位长辈说的。”大巫师招手让顾行之坐下来,“二十多年前,当寂灵出生时,大家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任何异象的降临一定是预兆着某些事的发生。当时大家就猜测到不久后的将来,教会一定会卷土重来,而当时的力量是根本不足以抵挡的。命运的转轮其实很早就已经启动了。那位长辈于是联系李家说明了这件事,巧的是当天李家也诞下一个新生命,就是李殊文。李家开始怎么也不答应再参与到这件事当中,后来不得已的情况下答应派一个人,仅仅派一个人代表李家作为支援。并且还有还有一个条件,就是绝不会教李殊文任何法术,如果她长大后自愿参与到这件事来就无可厚非,如果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她。十天后李殊文就被送到大陆,一位李家极远的没有灵力的亲戚家寄养。李殊文是被李家当做牺牲品送来的。”
顾行之听完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所以你说他们恨李家入骨,怎么肯放过李殊文,还是别掉以轻心的好。如果你现在觉得危险太大,想退出的话,我们绝不会拦你,也不会透露一字半句。”
黑暗的屋子内充满着剑拔弩张的沉默,半晌之后顾行之站起来,不动声色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丢下一句,“今晚十点,医院门口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上门后,张道琨道:“知道的太多了。”
“没关系。”大巫师放下扇子,平躺在沙发上说道:“以真换真,他那里也有很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相信他是一个可以发展的对象,况且我说的不过是他感兴趣的一点点身世小内幕而已。他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大巫师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气,双手枕在脑后道:“我要睡一会,今晚的事就交给你们两了。”
“嗯。”
拉灭了台灯,黑暗中只剩下两人平静的呼吸声,大巫师忽然呵呵的笑起来说道:“我还是很想看到你们两抢一个女人的场景的。”
“殷鉴!”张道琨平常语气都不带感情,这时难得听起来有明显的不悦。
“好好,我睡一会。”殷鉴投降,“今晚小心点。”
“嗯。”
夜空很晴明,月亮伴着月晕,一团七彩的雾气围绕在圆月的四周,将夜晚笼罩在一种朦胧的美轮美奂中。偶尔有飞鸟振翅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小巷两边的青石砖缝隙中冒出很多杂草,嘶嘶的在嗅着夜晚清冷的空气。有一只萤火虫停在墙角边的杂草上,间或的闪着微弱的萤光。
顾行之盯着萤火虫看,在心里数着它亮过的次数,估计时间差不多抬抬手表看果然正点。对坐在边上闭目养神的张道琨说:“走吧,小夜班的时间到了,这时候监控力会低一半以上。”
“嗯。”张道琨打开车门跳下车,恰恰一阵狂风吹来,将他的薄风衣掠起。
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逃脱
院长和往常一样,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西装,走进特殊病房的诊护室。当班的值夜护士站起来,有点诧异的抬头看看钟。夜里十点多,院长从没有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病房。
“你去办公室帮我把这个病人的病历拿过来。我要和病人谈谈,我不出来,你别进来打扰我们。”院长吩咐着挥手让值班护士赶快去办。
看到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院长走进值班室拿出钥匙,扔给从角落中走出来的一个白衣人。转身走向另一层楼的特殊病房。
坐在家中吹着风扇,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