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宇挑眉:“那还造出这么个玩意做什么?”
“自然是考验后人。解不开他的谜,就休想拿他的财。”
“故弄玄虚!”
沈浩宇切了一声,抢过顾铭瑄手里的青铜卷筒随手扔到桌上,帮他擦拭手上的铜锈,却听顾铭瑄惊呼一声甩开他的手,就去接青铜卷筒!
“咚”地一声闷响,青铜卷筒已经重重砸在桌上。顾铭瑄扑闪不及,脚下还被长凳绊了一下,重重磕在桌角,疼得丝丝倒吸凉气。
沈浩宇眼疾手快扶住他:“你做什么!磕疼了吧!”
顾铭瑄缓过疼劲,瞪他一眼:“你做什么!莫看这青铜卷筒不大,可里面机关重重,一个些微的变化就能把藏宝图破坏掉!”
话音才落,就听“喀拉”一声细微的轻响,沈浩宇愣了一下,顾铭瑄瞬间瞪大眼睛,难掩惊骇。两人僵硬地转身,齐齐看着桌上仍旧发出细微的机关扭动声的青铜卷筒。
沈浩宇张着嘴:“……这是,怎么了?”
“青铜卷筒的玑璜,就在侧面……”
沈浩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老子手气这么好?不对,既然你知道玑璜的位置,为何至今没有打开这个铜疙瘩?”
顾铭瑄扶额:“皇甫淳生性狡猾,我,我不确信,这玑璜的位置对否。”
沈浩宇无语瞪眼。
两人只能巴巴地瞅着桌子上那坨东西,咔咔嚓嚓地声音不绝于耳,虽然细微却让人如鲠在喉,幸亏时间不久声音便终止。顾铭瑄小心翼翼地将青铜卷筒拿起,细细查看,竟发现卷筒上有一道细细地整齐裂纹,他手下一用力,竟将那结满铜锈的皮顺着裂缝掰开,露出里面复杂的构造和裹得严严实实的羊皮纸卷。
沈浩宇刚把头凑过去,就听顾铭瑄呐呐地道:“竟然开了……”
顾铭瑄向来深谋远虑警惕多疑,故而不敢轻易尝试打开青铜卷筒,没想到沈浩宇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解开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绿柳成荫。
天意。
沈浩宇看着顾铭瑄凝重的侧脸,忍不住问道:“铭瑄,你这么想要这笔宝藏吗?”
顾铭瑄回过神,闻言却又愣住。
“你就这么想……得到这个天下吗?”
边城战事又起,蛮夷再次进犯边城,其实家常便饭,并非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故而消息传到八宝村时,顾家人和沈浩宇都没有当回事。
可是今秋显然与往年不同,这一次,蛮夷五个部落除了望月族外,竟然联合起来进攻边城,来势汹汹!
往年不是没有蛮夷部族联合进攻之事,但四部联合实属少见,部落多了争端就多,利益分化不平衡等等。但四部今年如此做,想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此次誓要与大成一决高下。
也或许是……他们看到了大成气数将尽,想趁机捞一杯羹。
或许是四部联合超出镇远侯预计,亦或是蛮夷有备而来,边疆战事竟然一时僵持不下,大成军队元气大伤。
镇远侯在副将余青的劝说下退守边城,坐镇中军,遥控战场。
即便退守边城,镇远侯也不愿用城中百姓一针一线,就连住处也是就地在城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偏还四下漏风。还好用来办公的桌椅是城中客栈的老板特意送的,还算合用。
此刻,镇远侯正坐在“书桌”边,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战报。
余青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如此景象,无奈地搔搔头:“侯爷!跟你说了去睡一觉吧,再瞪也瞪不精神的!”
镇远侯这才慢哒哒地抬起头,一双眼果然瞪得贼大却无神,看了余青许久似乎才回过神,使劲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大敌当前,老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侯爷再着急也没用,人是会累死的。您要是累垮了,这仗就更没法打了。”
“打仗打仗打仗,他|娘的!”镇远侯拍桌,咒骂,“这群没良心的贼崽子们,老子每年都给他们送那么多粮食和钱财,吃了不够还用来跟老子打仗!没良心的!”
余青翻白眼,这谁的错啊!
“还有那个死皇帝!本侯的折子都去了多久了,粮草还不拨下来!让老子们喝西北风啊!”
话音才落,传讯官就急忙推门而入:“报!”
镇远侯瞪他:“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本侯骂皇帝让人听到了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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