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瑄知道,东风来了!
并非被买通的侍卫口风不紧,而是皇甫烨的手段厉害。
他将所有的消息和周围的境况想了个通透,最后拟出一条万无一失的计策来。将皇帝从御书房引开,将暗处的大内高手引开。
如何引开?皇家中人遇险。
宫里大内侍卫的情况,顾铭瑄大致了解一些。这批大内侍卫,都是先帝在位时提拔的大内总管一手带出来的,对先帝和皇家忠心不二。但随着当今皇帝的日渐昏庸,也渐渐变得麻木不仁,不断有人离职,大内侍卫风采不及当年,实力自然也不及当年。
而顾铭瑄最看重的是,人数不及当年。
皇帝昏庸,朝廷腐败,权臣奸臣当道,肯效忠者自然越来越少。
大内侍卫的责任并非看护御书房,而是看护皇帝。既然人数不及当年,若是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分|身乏术也是理所当然。
两日后,二皇子皇甫烨离宫。不久之后,一辆马车也悄然从皇宫里出来,直往城南方向而去。彼时皇帝被几个大臣扣在御书房里,烦躁地盯着眼前的奏折,也懒得动笔批阅,心想着今晚去哪个宫里。
一个时辰后,有宫人骑快马急报,直往御书房!
宫人身后跟着两个品阶低的宫人,急急忙忙奔到御书房直呼:“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二皇子遇刺了!”
在御书房的其他大臣们也吓了一跳。皇帝虽然昏庸,却也知道二皇子是储君最佳人选,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怎么回事!谁行刺二皇子!”
“启禀皇上,行刺者,是陈皇后!”
此话一出,何止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人赶紧下跪,飞快地将事情叙说一遍。
事情起因是二皇子念及同胞之谊,不忍废太子在荒凉的南苑里受苦受难,于是今日特地去拜访。不料不多时陈皇后也来了,问及她被禁足之事言辞厉害了些,谁知陈皇后恼羞成怒,扬言要杀尽皇子扶皇甫灿登上皇位,不成想陈皇后出门竟然真的带着杀手!
二皇子和大内侍卫已经在抵挡,让他快马加鞭回来给皇上报信。
那宫人在回报之时,跟在后面的两个低阶宫人一直跪在后面,死死地低着头,仿佛不敢得见天颜。
这还得了,事态紧急,皇帝跟几个大臣带上护卫,由方才来报信的宫人带路,当即出宫赶往南苑。耳边风声一动,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后门口的宫人也被喝令去各处通报,御书房门口一时无人问津。
等一行人急匆匆离去,一直低头跪在地上的两个低阶宫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屏气侧耳半晌,又闻耳边似乎有几声风动,才起身出声道:“四少,没人了。”
另一人这才站起来,抬头环视四周,露出一张平凡无奇面无表情的脸来,半晌挠了挠耳根处,不自在道:“暗五,这人皮面具戴的我难受。”
“四少切勿乱动,忍耐一会。”一人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宫里材料简陋,做出这样的人皮面具已是不易,何况四少的肤质极是敏感。大内侍卫虽已离开,但难保他们不会发现不妥之处突然回来,时间紧迫。”
这两人自然是易容的暗五和顾铭瑄。
顾铭瑄情知孰重孰轻,便压下脸上的麻痒,认真地看着四周围。
暗五见他看得认真,问道:“四少,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虽不精通机关术数,但眼里不差。”
顾铭瑄点头:“大成建筑历来讲究左右对称,你看看这房间里哪几处没有不相符合,告诉我便可。”
两人只看了一盏茶的时辰,统共发现三处不妥,却没有一处是。
一处是右边靠墙处多出一排书架,只是卷宗较多村放不下而特意添置的,不算;二处是左边靠窗处的软榻比左边的大,只是后来的皇帝为了贪图舒适重新添置,亦不算;三处是右边靠墙处比左边多了一座檀木质立地烛台,也没有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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