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暂时不见了。
次日上朝,二皇子与沈浩宇各自陈述西州赈灾一事。
沈浩宇懒得说话,就将话语权全让给了皇甫烨。
皇甫烨平时冷清惯了,上朝说起官话来却是头头是道,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言语条理有致,丝毫不显枯燥。
皇帝一番嘉奖,各自赏了不少东西。
赏过后,便是罚。
皇甫灿被压上大殿,跪在众臣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28【太子被废】
皇甫灿一路乘坐囚车回来,偏偏二皇子和沈浩宇还净挑繁华的街道通过。路上的百姓无不对皇甫灿的作为恨得咬牙切齿,纷纷涌上街头,唾骂不止,民愤高涨时,臭鸡蛋和烂菜叶子铺天盖地席卷囚车,甚至伴有石头。
半个多月的路程,就在皇甫灿鼻青脸肿的周而复始中渡过。
回京后,皇甫灿被刑部收押。
掌管刑部的刘征鸣刘大人性情耿直,比顾相还一根筋,是先帝在位时特别提拔的。即使是天王老子犯了法只要来到刑部大牢,通通一视同仁!
由于皇甫灿属于待审烦人,因而在刑部大牢未受磨难但也不曾受刁难。可来时那一路遭的罪和脸上的淤青不可能短短一日就消失,被押上朝廷后,一身的狼狈自然尽显。
皇甫灿一到了大殿,立刻朝皇帝嗷嗷叫苦:“父皇,父皇救儿臣啊!二弟和沈浩宇那个那两个臭小子虐待儿臣,将儿臣关在囚车里受人欺凌。还有那帮刁民,不停地拿东西砸儿臣,你看看儿臣身上的伤。还有刑部那群混蛋,根本就不善待儿臣,儿臣是太子啊,儿臣委屈,请父皇做主啊!”
他蓬头垢面,鼻青脸肿,一身华服也又破又烂还满是污垢。不知多久没有沐浴,一身臭气熏天,哪里还有半点太子的样子!
周围的大臣不看臭气,齐齐捂鼻退避三舍。
皇帝更是皱眉。
他生性亲情淡漠,只争朝夕享乐,更何况生在本就冷漠的帝王之家。太子之所以是太子,就因为他生的早,若晚个把月,那储君就要易主了。
一旁的三朝元老道:“给你做主?谁又给西州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做主?!你拿百姓救命的钱享乐,何等无耻!”
皇甫灿恼怒:“闭嘴老匹夫!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朝廷以后就是本太子的天下,本太子将来当了皇帝,第一个要你的命!”
老大臣被他气的险些厥过去。
皇甫烨冷笑,都到了这步天地还火上浇油,皇甫灿啊皇甫灿,当真是个庸人孬货!
而沈浩宇一直从旁看着,直翻白眼,也不说话。他官职不比他爹,随心所欲畅所欲言是不可能的。不能随便给镇远侯府招惹麻烦,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该闭嘴的是你!”皇帝拍案大怒,“朕还没咽气呢,你就天天想着当皇帝了!你好大胆子!”皇帝怒极,从一旁的宫人手里夺过基本奏折摔到地上,“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太子,你看看你做的这些荒唐事!皇家所不耻,皇甫家不耻,天下不耻!”
皇甫灿涕泪一把,伏地磕头:“儿臣知错了父皇,儿臣一定改,求父皇开恩!”
“改?晚了!你这不叫错,叫触犯国法!刑部刘征鸣!”
刘征鸣出列:“臣在。”
“将太子在西州所犯罪状一一列出,呈到御书房,稍后发落。”
皇帝刚想喊退朝,老大臣又道:“皇上明鉴,太子不止在西州触犯国法,往日里在京城也做下不少恶事。请皇上彻查!”
此言一出,一群人齐齐附和:“请皇上彻查!”
于是,彻查太子罪状一事交由刑部和二皇子全权办理,三日后早朝再议。
一直在后宫焦急等候消息的陈皇后听闻此言,顿时委顿在地。
太子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这么多天,陈皇后不是没有想过办法。
她给在西南统领百万大军的哥哥定国公去过书信,却是石沉大海。这些年陈家衰落,老定国公去世后,就是她的胞兄陈秉良世袭爵位。这些年虽然一直有联系,可陈秉良显然不怨趟这趟浑水,宁可明哲保身,继续手握百万大军。
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个人心知肚明。
二皇子又忙了起来,沈浩宇却悠闲悠哉。
镇远侯自从沈浩宇去西州赈灾后,就离京回了边城的军营,现在镇远侯府是他当家。
回家几日,沈浩宇才发现,侯府换了门房,听说前一个回了老家,连工钱也没有结。他还发现,岳谦这几日的脾气很火爆,连自己这个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也没放在心上,许是这几日吃的太好上火也说不定。
他在京城游荡来游荡去,在已经人去楼空的相府前连着晃了三圈,终于抵不住思念的诱惑,屁颠屁颠地进了宫,躲过熟人好几个,直奔如玉阁。
右统领站在如玉阁门口守着,看他从身边走过视若无睹。
皇上让他守着如玉阁,直说确保顾铭瑄的安全,没说准不准放人进去。更何况,他最终听命的是顾铭瑄,而沈浩宇……是顾铭瑄的那啥。
沈浩宇一进如玉阁,却看到顾铭瑄正跟一个水蓝长衫的女子在院里坐着。顾铭瑄看书,那女子似乎在刺绣,两人似乎毫无干扰。远远看去,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他不禁正在原地。
顾铭瑄似有所觉,抬头看来,笑意当即浸透了双眼:“浩宇。”
女子闻声也跟着看过来:“真是小侯爷。”
沈浩宇最诧异:“李婉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