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他确实利用他了……余舟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他知道陆宽是增强子,但因为从小和梁辰亲厚的缘故,他并没有像其他梁家人一样对他们带有过分的偏见,只是后来因为突然冒出的梁勉,才心生反感。也许最初怀疑陆宽是拷贝体时是对他有些抵触,但后来,他是确实把对方当朋友了……也许,还有一些朋友之外的东西。余舟整理着自己的心绪,却越理越乱,短短的半分钟里,他的脸色随着脑中的思绪换了好几回。
陆宽这次并没有等他想清楚的耐心。他沉着眸色盯了他一会,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梁辰从地下车库上来后,见到屋子里只剩下余舟,“陆宽呢?”
“他好像生气了。”余舟愣愣地回道。他想,这次的事,可能真的搞大了。
☆、解释
拾山发现,最近二少待在实验室的时间变短了。之前的半年里,他几乎一整天都驻扎在实验室,只有少数几个专家的讲座才能让他走出这里。但现在,他往外跑的时候明显多了:听讲座,在外用餐,甚至约人打球,而无一例外的,这些场景里都有二少新交的朋友,余舟。
他看着球场上二人的较量,隐隐为二少开心,好像认识了余舟后,二少终于有了一点年青学生的样子。是啊,二少也才二十三岁而已,但也许平时与那些老气横秋的专家打多了交道的缘故,和同龄人相比,总少了些朝气。在二少身边这么多年,鲜少看到他像下午这样,在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的样子。
“不打了不打了。”梁勉手撑着膝盖,俯着背大口喘气:“真看不出来,你明明比我还瘦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体力。”
余舟将球轻轻一掷,投了个漂亮的三分球,道:“你也太弱了。看你的样子平时都没怎么锻炼,成天宅实验室里吧?这怎么行,从明天起,每天都抽空来陪我打打球,要不然就你这弱鸡的小身板,随便一个感冒就把你撂倒了。”
梁勉呵呵地笑,没反驳。余舟惊愕得睁大眼:“不会真这样吧?”
这时拾山递了两瓶功能饮料过来,边解释道:“少爷身体一向不太好,所以平时不太做剧烈的运动。”
余舟却摇摇头:“你们这逻辑不太对,只要不是心脏病这类缺陷性的疾病,体质弱的人平时更要运动,”他嫌弃般地捏了捏梁勉的胳膊,道:“看着长手长腿的,好好一个底子,被你们生生宠坏了。”
梁勉闻言恍惚了一下,过了一会像是想开了什么,笑着点头道:“你说得对,从明天起,我会加强锻炼。”
他和余舟一起坐到旁边的长凳上,看着渐渐西垂的夕阳,出了许多汗后,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他觉得自己这两个月像是否极泰来一样:父亲承认了自己,遇见了喜欢的人,连缠了他多年的头痛,也忽然失踪匿迹了。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来的太快的幸福有些不真实,总怕有天醒来,一切就离自己远去了……但现在,他竟觉得怎样都无所谓——虽然他不是梁勉,不是梁家真正的二少,不是研究所的继承人,但不管怎样,他还有这“长手长腿的底子”,这副自从他被创造出来,就随着他成长的身体。余舟说的对,他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把余舟列为了自己最喜欢的朋友。他身上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质,出众的能力是一回事,但更令人瞩目的,是那种万事皆可应对的自信和桀骜,梁勉甚至没来由地相信,哪怕余舟什么都没有,他也会从蛮荒之境开辟出一条自己的路,走得坦然而骄傲。而这是自己做不到的,他的生命里,有的总是卑微的祈求着、被动地期望着,鲜少去自己主动争取些什么,命运推给他什么,他就承接着,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可以尝试去改变甚至反抗的。
这样一想开,梁勉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不了,最近天天和你去吃大餐,肚子上的肉多了一圈。今晚我要节食减肥。”余舟不动声色地将只喝了两口的饮料瓶塞进背包里,心里默默吐槽:这副身体吃得再好也都尝不到味道,晚上回去还要自己动手清洗胃囊,太憋屈了,还是少吃点吧。他看着一直守在一旁的人,问梁勉:“拾山不是你的同学吧?应该是你的贴身保镖?”
梁勉的笑容卡住了,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和新朋友解释。以前自己在学校时,拾山只是暗中待命。但自从自己公开身份了后,待命的就换了其他人,拾山升级成贴身保护了,几乎是他走到哪拾山跟到哪。他正想着要怎么说,就见余舟了然地打了个手势:“我听表哥说了,你是那个梁家的人。你弱成这样,你家确实是该派个人贴身护着。不过要我说,你还是应该自己多练练,要不然随时随地都跟着个人,不是连隐私都没有了么。”
拾山站的近,听到这话愣了下,转头望过来看到余舟对他笑得一脸无害,心里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余舟这话也是为二少好。听到二少摇着头说他跟了自己多年,已经习惯了,拾山就更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了。
梁勉虽这样说着,脑海里却忽然想起实验室里被损毁的那批原细胞。他一直都知道拾山是梁锋指派给他的,除了保护他外,也会定期向梁锋汇报他的近况,但由于他在平时的表现一向乖巧,一直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便也不太在意。不过细胞的事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