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如何?”
瑾瑜拿出本子,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男性赤|裸人物,照着千枞身上的伤都在画上一一标明,身上所有的伤痕,颜色、大小、深度详细写出。“我画出来了,除了刀伤身上也有一些伤痕。”
颜却清指着背面心脏处那道呈现一横形状的伤势说“这伤就是致命伤?”
“是啊,在深一点估计要当场……”瑾瑜见千子恒在不敢太直白说话,“幸好命大。”
颜却清看着画低头思索。
坎比对大小和形状说“火陨就是凶器。”
千子恒神色迟疑张嘴想说什么时太师怒气冲冲来了,“为什么你不将凶手逮捕归案。”
这话是对颜却清说的。
太公沉着脸说“太师,请冷静。”
千子恒也示意太师冷静“爹,冷静。”
“冷静!叫我怎么冷静,开始是你现在是枞儿,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死了!而你们做了什么,竟然怀疑我枞儿,结果呢!”
太师质问颜却清派人盯着千枞,其余家眷面带不善和愤恨的看着颜却清。
颜却清却处之泰然喝茶,好像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太师指着颜却清鼻子破口大骂“办事不利还嫁祸我枞儿!真是饭桶!”
太公狐疑的看着太师,难道是伤心缘故?为何一直冷静的太师这般对待颜却清,纵使他办事不利也不该这样指责,真是奇怪。
修染站定颜却清面前,与太师对视,两人谁也不让谁。
千子恒拉着太师“爹,这不像你啊!枞儿和我的伤又不是先生弄的。”
太师突然清醒了一样,扶着脑袋“我…我…”
颜却清他们也发觉不妥了,一个老谋深算的臣子怎会这样?上前想仔细查看太师,寄薇先一步扶着太师“诸位,老爷伤心过度,说的话不要当真。来人啊,将老爷扶下去休息吧。”
太师推开她“不,不,我不需要。”
寄薇被他推开又上前牢牢抓住“老爷,你需要休息,枞儿醒来还需要你呢。”
“对,枞儿,我要去看看枞儿。”于是自顾自地离开大堂,千子恒尴尬的看来颜却清一眼“抱歉。”然后就追了上去。
修染说“走吧。”
走出千府,“先生受委屈了,这事真是抱歉。”太公愧疚的说。
颜却清摆手“这有什么,太公不用放在心上,太公对这个寄薇夫人了解吗。”
“这个不太清楚。”
坤悄然出现“六年前,太师被邀约去昊夏府邸参加一场宴会,寄薇是一个舞技超群的舞怜,就在那晚被太师相中昊夏成人之美送给了太师。没听说她不好或好的传言,只知道太师颇为宠爱她。近几年更是明显,经常在她房间流连,甚至办公室都要她陪着,出双入对。”说完悄然消失。
华黎也说“她不简单,在这么多妻妾中她游刃有余,也没什么大争执,只是太师的几个正牌夫人私下说她是狐狸精。”
太公说“这个案子又陷入胡同了。”
众人看着颜却清——接下来怎么办。
颜却清嘴唇弯弯一笑“之前我觉得千枞只是最大的嫌疑犯,现在我确定凶手正是千枞无疑。”
“为什么?”
颜却清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回到目使府颜却清在桌面上摆了几把刀,示意瑾瑜随意拿一把刺向木桩上。
瑾瑜不明所以老实照做,颜却清又让七七、坎、震也这样做。
于是每个人都随意拿着把武器刺向木桩上,颜却清说“你们看木桩。”
木桩上留下几道力度大小不一但很鲜明的刀痕。
众人不明所以,瑾瑜明白了“千枞的伤口是横向的。”而木桩上的刀痕都是竖向或稍微倾斜的。
“没错,人攻击时拿武器都是竖直的,横着怎么用力,无论是剪刀、剑、刀还是别的利器都是如此。”
众人各自尝试发现的确是这样。
“所以千枞的伤势他自己弄的?但他快死了啊。”华黎不明白,伤势可不能造假。
“发现千枞的守卫说他是躺在书柜上,也只有一处血迹,也就是说他遇刺时是站在书柜前的。”
颜却清推论道。
“事情是这样的,他将火陨放置柜子上,可是他在布置打斗现场时将水缸翻到,地面有水渍,这也是他本人没想到的,就在他背对着刀,后退往刀上刺入时不小心打滑了,导致身体不受控制重重的往刀上深深刺入。”
“哦,所以他伤口与众不同是横向的。”
“没错,书柜上奇怪的痕迹就证明了这点,我度量过,正是千枞心脏的位置,可惜打滑的痕迹被血掩盖。你们想想如果是外人袭击为何不将火陨拿走,还有窗台上的脚印是凶手来时的,可走的痕迹完全不见踪影。”
修染问“为何不当场揭穿。”
太公也说“是啊,先生分析的有理,万一证据…”
“如果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是单纯的食人案倒也罢了,可是这件案子背后还有隐情,不是这么简单。”
修染想道“恩,千子恒也是故意受伤的吗。”
“这个问题很好,他要是故意弄伤自己,可目的是什么?他给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如果千枞有食人血肉的病,为何现在才开始发病,坤调查千府,府内的确有下人无故失踪,厨子也反应灵兽被盗窃,那为何以前没有这事,三年前也正是太师开始不对劲的时间。而且我还怀疑另一个人的目的。”
“另一个人?”
“只是我的猜测,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