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跳动着,一点一点的逼近谢一。
谢一快速往后退了两步,又是两步,那断手一点点逼近,好像谢一走向地下室的深处。
谢一心中那种不安,躁动,靠近死亡的感觉越来越近,越来越是心慌……
“嘭!”一声,谢一撞到了一面墙,“喀拉”一声,他后背撞到了什么东西,墙上似乎挂着装饰,被谢一给撞了下来,“啪”一声掉在地上。
谢一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柄手杖,掉在了地上,看起来是西方古典的古董一样,手杖上蹲着一只凶狠的老鹰,锐利的眼睛注视着谢一。
谢一看到那手杖,顿时脑子里“嗡!!!”的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到了一种很难以言会的心慌,他方才恐惧的似乎就在眼前,然而这只是一只……手杖而已。
“呜呜……”
耳边的哭声变得缥缈起来,眼前青色的断手也缥缈起来,一切都变得飘渺不定,谢一眼前只有那柄手杖,突然特别的眩晕,天旋地转,他眼前的场景在不断的旋转着,然后“唰——”的一声改变了。
从逼仄的地下室,突然变成了开阔的疆场,前面是奔腾的河流,大军已经开到河边,正在与前方的敌军对垒。
谢一看到一个白衣人坐在马上,那个人的容貌和自己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不……
或许他就是自己。
那个白衣人骑在马上,身边还有一匹马,宋汐坐在那马上,与白衣人肩并肩而立。
“前方主帅是谁?”
谢一听到宋汐开口说话了,随即有人回答宋汐,说:“回太子,前方主帅乃是帝之射师!”
宋汐似乎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那白衣男人,说:“是商丘……”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嗖——!!!”的一声,在那遥远的敌方阵前,看不清楚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日光,一个小红点。
司羿手执红色的弓,白色的箭,那红色一晃,紧跟着是耀眼的白色,猛地掠过两阵,直冲而来。
“嗖!!!”一声,紧跟着是“啪”的一下,谢一猛地闭上眼睛,因为他能感觉的到,那白色的箭直冲自己而来,一种被死亡席卷的恐惧感,猛地的窜上大脑。
“嗡!”
谢一的右眼剧痛,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紧跟着身子一颤,“嘭!”一声,白衣人跌下马来,鲜血溅了满脸。
“太一!!”
“太一!”
“谢一!谢一!”
谢一做了一个噩梦,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噩梦中挣扎出来,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冷汗,从脸上眼角上滑下来,吓得谢一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抬手一看,是汗水,没有颜色,并不是血迹。
“谢一?谢一你终于醒了。”
“谢哥!你没事儿吧?”
谢一迷茫的看着众人,竟然不是在逼仄的地下室了,也没有断手,更没有哭声,有的只是雪白的墙面,还有“嘀嘀嘀”的仪器,这里是医院?
谢一擦了擦自己的冷汗,首先看到了商丘,商丘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帮他把冷汗擦掉,说:“没事了,躺下来再休息一下。”
谢一有些木讷,看着商丘,反应还有些慢,直到商丘慢慢扶着他躺下来,轻声说:“乖,没事儿了。”
旁边还有很多人,陈思和涂九弦也都在,陈思着急的说:“谢哥,你要吓死我们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谢一也有些迷茫,说:“我怎么了?”
陈思说:“你不记得了么?你在地下室突然晕倒了!”
谢一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一惊,说:“我看到了一只断手!”
涂九弦说:“断手?就上次赵乾大喊的断手?”
谢一点头说:“对,就是那个,趴在墙面上,他的手上,还有……还有青色的花纹,又不像是花纹,好像写的字……”
商丘冷下脸,说:“那是诅咒,一般是天师对付十恶不赦的恶鬼用的,这些诅咒可以让恶鬼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永世不得安宁。”
谢一听着,后背更是发麻,说:“我……我还听到了哭声,是个孩子的哭声,年纪最多和毛毛那么大,他让我救他。”
谢一回忆着,突然头疼起来,他又记起了那根挂在墙上,被他撞到地上的拐杖,可怕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谢一正瑟瑟发抖,突然就被人环抱住了,商丘将他抱在怀里,虽然商丘的体温很低,却异常的让人安心。
商丘声音很温柔,说:“嘘——别想太多,放松点,先休息,你身体不好,我要心疼了。”
谢一靠在他怀里,顿时就放松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靠着商丘,商丘也没有动,搂着他,一下一下的拍着谢一的后背,说:“乖,闭眼睡一会儿。”
谢一点了点头,很快就睡着了。
陈思低声说:“他是不是见鬼了?”
商丘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涂九弦说:“那地方阴气太重了,果然有鬼。”
谢一很快睡着了,宋汐听说谢一住院了,心里很担心,结果正好谢一被送来的医院,是他工作的地方。
宋汐之前在一个医院当副院长,当然是冒名顶替的,后来就离开了那个医院,不过宋汐需要找个工作掩藏自己的身份,于是又到了其他医院做外科大夫。
宋汐赶紧问了谢一的病房,赶过来,谢一睡着了,宋汐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问了一个大概,皱了皱眉,检查了一下谢一,说:“他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