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麒儿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两口,“是,哥哥太过分了,你原谅我了吗。”
杨笙儿红着眼睛道,“你说那样让人难过的话,我怎么能够就这般原谅你了。”
杨麒儿笑着道,“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办,你才原谅我。”
杨笙儿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道,“你要请一次酒,才行。”
杨麒儿点头,“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了。”
杨笙儿道,“我要吃烤乳猪,要吃酱鹿肉,你要让厨子做很多菜,我要吃一天才行。”
杨麒儿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就知道吃,小心又长回小时候那么胖。”
杨笙儿道,“我才不会了。”
杨麒儿又用手指揩了揩他的面颊,“这下解气了。”
杨笙儿道,“根本就不解气,我要下去逛街。我戴上帽子就是了。”
杨麒儿却把他按在马车里,说,“不行,这里没有什么好店铺,咱们进城里去,带你去看好的店铺。咱们就只有这么一天,可不要在这里浪费了。”
杨笙儿只好点了头,又问,“咱们中午在哪里用午膳呢?我知道京城里有几个很有名的酒楼。”
杨歆儿就说,“我定好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笙儿便说,“为了好好吃午饭,我早膳只用了一点小米粥。可不要让我失望。”
杨笙儿谈着恋爱,自然不想让自己胖成小时候那样子,不过他又实在是嘴馋,故而只能选择性地吃最喜欢吃的东西,而且不敢吃多了,想到中午要在宫外吃新鲜的吃食,早饭就省了几乎没吃。
杨麒儿和杨歆儿就说,“让阿父知道了,你必得挨骂。”
杨笙儿赶紧说,“你们不要告诉他。”
杨麒儿没让杨笙儿失望,马车一路行到了京城卖高档货的街上,这里就行人稀少很多,店铺也都修建得很气派。
虽然杨笙儿喜欢出宫其实是喜欢宫外的热闹和烟火气,不过被杨麒儿带着逛这些高档店子,他也觉得很高兴。
他在古董店里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上,那掌柜的就说,“小公子,您说说您想要什么,老朽必定能够找来给您。”
杨笙儿便说道,“我听闻有一年皇后做了一幅长夏消暑图,引得现在造办司的赵大人不顾得罪皇上也要求得此画,之后赵大人甚至被贬到了画院去。你能将这幅画找来给我吗,有这画,我就买。”
杨笙儿一身穿着打扮,气质神态,都带着权贵之家才有的气息,而且他长得那般漂亮,古董店的掌柜,不说把他当成个大客户,就是逗着他玩,也想多和他说些话。
只是听杨笙儿说完,他就故意苦着脸笑起来,道,“这典故可是满京皆知,只是那画,乃是皇后所做,皇上可不许皇后殿下的画流出宫来,要是老朽真说有,也是杀头之罪了。不过呢,我这里却有皇后殿下未入宫为后前的字画,不知道小公子可有意。”
杨歆儿坐在一边玩赏一把古董匕首,根本就没有注意杨笙儿故意和那掌柜逗趣,杨麒儿之前惹了杨笙儿生气,现下却是要好好跟在他旁边的,以免他又突然发火了。
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也都守在了门边,奴才们则有的留在了门外,贴身伺候的则跟进了店子里来。
听闻居然有阿父还没入宫前的画,别说杨笙儿了,就是杨麒儿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两人要古董店掌柜去拿出来看看,两人被请到了里间去坐,几名侍卫也跟了过去。
杨歆儿看了看大街上的太阳,明媚的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长出绿叶的大树在地上晃动着光斑,他已经开始打瞌睡。
杨笙儿和杨麒儿在鉴定了那画之后,杨笙儿就买了下来,那是一幅简单的江南春水图,钤着季君卿的印,因是皇后的画,故而价值不菲,而且要求不能声张。
杨笙儿花了五十两黄金买了这画,将银票给掌柜的时候,掌柜那和蔼的面容,简直就像杨笙儿是他的亲孙子。
杨笙儿边走边说,“我家中有长辈同皇后殿下有私交,要是此画为假画,刘掌柜,你知道后果的。”
刘掌柜一边行礼一边道,“此画乃皇后殿下入宫前墨宝,不会假。”
杨笙儿把画盒子给太子抱着,自己就过去把坐在店里躺椅上睡着了的杨歆儿的鼻子捏住了,杨歆儿一下子就醒了,把他的手抓住拿开,说道,“看好了吗?”
杨笙儿点头,“咱们该去吃午膳了。”
杨笙儿出了这家古董店,就看到外面有个卖风筝的小贩,他眼睛一亮,就飞奔过去,几个侍卫都差点要跟不上他。
一会儿工夫,他又买了三个风筝和两个陀螺。
上了马车,他还把东西拿在手里玩,杨麒儿就道,“这个风筝和陀螺,哪里有宫里的好。”
杨笙儿就说,“虽是如此,但宫里的是宫里的,外面的是外面的。宫里的是皇家的气派和精致,但外面的自有其淳朴和可爱。两种并不相同。就如宫里的吃食,讲究其健康精致,也很美味,但是,民间的吃食,走在街上,人群里,吃着糖人儿,吃个饼,那也是不一样的滋味。”
杨麒儿便说,“咱们不说吃的行吗?”
杨笙儿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哥哥是要治国的,如何就不能听一听我说吃的呢。”
杨麒儿呕血地道,“要是治国如烹小鲜一般简单,那就好了。你就知道吃,小心又长胖。”
杨笙儿撇了撇嘴,把其中一个陀螺给杨歆儿道,“三哥,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