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说,全然不知陆小凤此时的表情是多么复杂。
即便知道这只是幻觉,就像是自己梦见花满楼成亲那样只是幻觉,陆小凤仍然觉得心像是被揪住一样,呼吸都是疼的。
花满楼一直都希望他能和沙曼好好的……可惜了……陆小凤站了起来,绕到了花满楼的身后坐下,将额头抵在了花满楼的后背上。
“陆小凤?”花满楼很是不解,背上也有些痒,不过他忍住了没有动。
陆小凤疲倦至极地叹了一口气,便不断地重复呼唤着花满楼的名字,“花满楼,花满楼,花满楼,花满楼……”
花满楼可受不了陆小凤这样喊,听着陆小凤的声音有不受控制的趋势,花满楼转身捂住陆小凤的嘴,“你不睡觉了,难道还想让这里的人都不睡觉了?”
这话还真是说到陆小凤的心坎里了。失眠的不悦和方才的复杂在腹中搅成了一团,陆小凤撇撇嘴。
陆小凤的小胡子划过花满楼的掌心还真有点痒,花满楼想收手,想想还是不放心,就警告陆小凤,“轻些。”
等到陆小凤点头了,花满楼才松手。
“干脆都别睡觉了。”陆小凤现在的心态就是那种睡不着的人对着周围睡得着的人的那种恶意的心态。
“不让他们睡觉,那让他们做什么?”花满楼觉得自己跟着醒过来是对的,可以看着陆小凤,免得陆小凤真的弄出些鸡飞狗跳的事情来。
陆小凤想了想,然后说:“虽然说可以靠朱啸他们,但我们也得想想办法。”陆小凤可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虽然陆小凤这话是没错,花满楼还是开口小小地打击了陆小凤一番,“可儿姑娘在这里住了五年,方直也找过,他们说除非上天,直接飞回那个山洞,否则没办法。”
上天啊……陆小凤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山,“这要上去,除非上面垂下来一根够长的绳子。”
“……”对于陆小凤的痴情妄想,花满楼决定不发表任何言论。
陆小凤摇头,“唉,上天入地都不行啊……”
“没试过入地。”花满楼竟然真的回答了。
“我们也入不了地,挖不了,最多深一点的就是这水了。”陆小凤笑眯眯地站了起来。这时他忽然看见自己方才随手一扎又随手扔进了水中的草蚱蜢已经往南漂了一些距离。
“这水是往南流的啊。”陆小凤忽然说。
“嗯,水流不弱。”花满楼也随着陆小凤站了起来,“那天我们掉下来,我带着你一起游到岸边的时候就有感觉了。”
说着说着,花满楼一顿,“我记得可儿姑娘说,这水是一直向南延续到山边,直接被山给拦住的。”
瀑布水下注,一处向被延生,而另一处,就直接向南延续直到被山给拦住。
这时,陆小凤忽然说:“花满楼,我记得,这座山南边的山脚,就有一条河,位置和这儿可能差不多。”如果不是花满楼告诉他,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在山的两边,两处河水,差不多的位置。
事情有些巧合。
偏偏此时花满楼似有心似无意地说了句,“所以你想说这条河是被这座山给隔断的?”
状似玩笑的一句话,不过信口而来,偏偏两人竟然鬼使神差地觉得真有几分可能。左右今夜无事,陆小凤和花满楼便跟着那在水中漂流的草蚱蜢往南走。
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是走到了边际。而此时陆小凤更是看到那只草蚱蜢在水面打了好几个圈,最终没入水中的场景。
“花满楼,底下有水涡。”陆小凤眼前一亮,这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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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河水中有水涡,陆小凤本来是打算亲自下水去看看水下乾坤,却被花满楼以“凌晨跳水易受凉”等等言论给拦住了。
虽然陆小凤尝试着争辩两句,但最后被花满楼从摔伤背讲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讲到为人之根本,陆小凤发现,在这种与身体有关的事情上,是绝对不能和花满楼对着干的。
而且从花满楼字里行间的意思,他是反对陆小凤下水的。所以最后陆小凤只好答应等到白天,再去问问其他人中有哪些水性不错。
好容易等到了天亮,陆小凤和花满楼挨个问过去,偏生天魔宫掉下来的这几个水性都算不上很好,稍微游游还好,进到深一些的地方有些危险。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方直是最好不过的人选。可偏偏在这个关头,找不到方直人了。
这山下小屋空间有限,山上接二连三掉下人来,也是让可儿和方直够呛。陆小凤和花满楼昨夜睡得就是方直的屋子,方直把床让给了他们,自个儿跑出去找地方睡了。
不过这方直随处找个地方睡,还真不是随随便便找的。几个人把附近里里外外翻了一通都没找着方直,要不是因为这儿实在是不可能再往下摔了,他们还真会以为方直又掉哪儿了。
最后还是可儿说他们可以去方直平日练功的地方找找。
陆小凤和花满楼去了,结果在一棵树上找到了睡得正香的方直。方直这等睡功也是让陆小凤和花满楼佩服的。
陆小凤让花满楼在树下等着,自己跳上树去叫方直。方直睡得特别沉,陆小凤差点发起很来把他从树上踢下去,好在他及时地醒了过来。
当然一醒来看到陆小凤抬起一条腿的样子,方直一惊,后脑勺就砸上了树干,结果就彻底地醒了。
下树之后,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