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随它,线路断了就任由它断。”我拿威士忌将剩下的喝完。
“两个小时候后你将前往机场,然后九点钟将到达定中,在那里你会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尽情地玩乐就好。”
“要是还发生艳遇就棒极了。”
“必须的。”蓝道,“无需再纠结,统统忘掉就好,就像把没有使用价值的东西归拢在一起,然后将它们全部地扔进大大海。”
“不留一件地扔进大海。”我补充道。
“不留一件。”
“刚刚可做梦来着?”我转移话题。
“当然。”
“你梦见自己去了挪威,然后和女儿快快乐乐地一起游乐,品尝当地著名的熏鲑鱼,喝着挪威人最爱的威士忌,然后女儿告诉你她今年年底即将要结婚,对方是一个比她大几岁的成熟稳重的英俊青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很登对的一对。”我把自己刚才的猜想一五一十地道出,耳边传来蓝愉悦的笑声。
“我可猜对了?”
“唔。。。”蓝道,“不告诉你。”
“谢谢你,蓝。”我道,“不止一次这样打搅你,实在过意不去,但我实在没办法,真的很想和你说话来着。”
“我知道的,筱。”蓝道,“完完全全地能理解你,真的没关系。”
“听到你的声音总算心情踏实一些,在旅游出发之际有了一个好心情。”
“遇到问题随时打来。”蓝道,“电话机永远欢迎你。”
“感谢至极。”
“祝愉快。”
“谢谢。”
电话挂断。
差不多接近五点,我取出宇多田光的《he》专辑的光碟放进dvd,按下播放键,直接跳到《ifuld》这首歌曲。
折回沙发上直接倒下,盯着空空如也的威士忌酒瓶,耳边萦绕着蓝刚才的话,“就像把没有使用价值的东西归拢在一起,然后将它们全部扔进大海,不留一件。”
不留一件地扔进大海,将女友的事统统忘掉,线路断了就随它一直断。
伴随着宇多田光的歌声,睡意再度袭来,这回我梦见自己去了挪威,蓝则在那里等着我,没有她女儿在身边,只有我和蓝俩个人。
一直睡到六点,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温柔地泻入,不时传来没有规律的鸟鸣。我从沙发上起身,走进洗手间洗漱,洗了一个澡,认认真真地将全身上下刷洗一遍,将梦里遗留下来带给身体的薄薄的粘稠感洗掉。
换上干净的白色中袖衬衫,套上一件黑色外套,穿上浅蓝色的七分裤,背上背包,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星巴克和三明治,便是今天的早餐。
从四十二号地铁站一直坐到八十号街的机场南站,期间一共用了一个小时,由于定安机场无需候机,到达机场后,在柜台办理登记手续,然后过关检查,背包我自己带上身上。登机口是t2登机口,我坐在机场椅上把三明治吃完,然后喝完星巴克,把垃圾放到垃圾桶。
七点三十分,登机口传来广播“前往定中的旅客请注意:你乘坐的hu0130次航班现在开始登记,请带好你的随身物品在t2登机口登记。”
人们陆陆续续地登记,今天飞往定中的人不算特别多。
我的位置是靠窗,掏出耳机塞进耳朵,播放宇多田光的歌。
八点零五分,飞机起飞。
☆、第十章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一条黑色领带和一副厚厚镜片的眼镜,看样子有700度近视也不足为奇。年纪约莫四十,面容硬朗,肤色被太阳晒得微黑,但却十分健康,五官与普通人差不离,要说特别的地方就是嘴唇薄得出奇,如一条直线一般嵌在脸上。虽然现在双方处于坐下的状态,但我可以肯定要是彼此站起来我绝对比这个男人高出半个头。
飞机起飞十五分钟后,一个身材高挑的空姐推着餐车来到我们旁边,问我们需要什么。
“咖啡。”男人道。
空姐掏出一个纸杯,往里面倒上热乎乎的咖啡,放到男人面前。
“有星巴克吗?”我开玩笑地望着这位美丽年轻的空姐。
“抱歉,先生,这里没有星巴克。”显然这位空姐的性格害羞,被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一杯冰水。”
她又掏出另一个纸杯,往里面倒上水,加入三块冰块,我从她手中接过纸杯,开玩笑般地用食指摩擦她柔滑的手背,果不其然,这次连耳根都红了,她不自在地撇过目光,推着餐车继续前进。
我含着纸杯边框,抿了一口冰水,然后放下,目光落在外面晴空万里的天空,下面是雪白的云层,再也看不到一点城市的迹象。
我想起刚才梦中我和蓝在挪威的情景。
“你来了。”蓝牵过我的手,似乎在此等候多时。
“你女儿呢?”我下意识地向四处张望她的女儿,她女儿也应该在这里才是。
“她走了。”蓝道,“不在挪威了。”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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