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怡!”宋思翰惊讶激动的一声大喊,引得不少路人侧目,兴奋之后,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抬头一望,这才发现燕叶澜身边还有一人,心中一惊,连忙走过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躬身道“思瀚见过公主。”
“在外面,世子爷不必多礼,你刚才叫她什么?”叶未央心下生疑,冷声道。
经她一提,宋思翰这才惊觉方才自己一时激动,竟喊出了那个名字,若宫主察觉,那不是暴露了燕怡的身份么,暗恨自己大意了,不过面上依旧不慌不乱地向她解释道“回公主的话,因为燕大人与思瀚已故的妻子有几分相似,故而每次见到燕大人的时候,都不小心叫错,时常让燕大人笑话。”
叶未央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也没在意,只是方才她被宋思徽眼中浓浓的忧伤隐忍给震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个从小孤高自傲、不可一世的女子露出那样的神情,还有她看着燕叶澜时尽管掩饰地丝毫没有破绽的情意,难道……不再往下想,她有些抗拒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叶澜,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她落寞地转过身,脸色有些泛白。
“也好,世子爷,宋小姐,你们继续逛,我陪公主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拉过叶未央略微冰凉的手,便往回走去。
“诶,叶澜……”宋思翰失落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正想说些什么,宋思徽打断了他,声音冰冷刺骨“哥,如今的燕叶澜,再不是以前的王燕怡,你与她,再无可能了。”
“思徽,你凭什么这么说?”听得此言,宋思翰面上出现了一丝愠怒。
“哼,凭什么,就凭她早已不爱你了,这个理由,够了么?呵~”宋思徽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尽带讽刺。
“呵呵,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宋思翰恨恨笑道,后退了几步,一个转身,便甩袖而去。
出神地望着慢慢淡出视线的背影,宋思徽脸上露出苦笑,低声呢喃“她永远不会再属于你了。”
夜,微凉,月,如霜,人,已远,情,两忘……
作者有话要说: 挺想玉儿的,不过,后面她的戏份,会有很多……
夜,微凉,月,如霜,人,已远,情,两忘……
☆、奈何情深
“未央。”两人走在回府的路上,一声轻叹,打破了沉默。
“嗯?”
“若是有一天,叶澜,不再是你眼中所看到的那个叶澜,你会怎么样?”燕叶澜笑了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未来的事情,我也算不准,不过,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未央都不会去在意,只要,那不是你的欺骗。”叶未央回答得很认真,只是,她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空。她把她当做知己、挚友,她却觉得两人中间,总是隔阂着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呵呵。”
“人,为什么会觉得累呢,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与世无争,受不到外界的纷扰,但有些时候,总会有心无力。”看着她那没有温度的笑意,叶未央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因为心未定,世俗中人,多在活与别人眼中,争利夺名,只为他人的一个评断,若是没有做到超然物外,就会永远受到他人的影响,也会有七情六欲,所以,有些事情,勿要过于执着,顺其自然便好。”
“叶澜看得倒很透彻。”
“那又如何?能这样想,并不代表能做得到,不然如今我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你是公主,注定了从小不会为了柴米油盐奔波,身份决定了将来要遇到的事情,我害怕一无所有,所以,才会努力去争取。”这应该是自己的心里话了吧。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燕叶澜回答得干脆,无论后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要的只有这一个,有了它,你才会做你想做的,护你想护的,权力是满足各种需求yù_wàng的一个媒介,所以,它很重要。
“虽然听着过于功利,但说得坦诚,若我脱离了这个公主身份,也不会有往日的安宁平静,同样会为了生活所迫,如果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饿死街头也未可知。”
“还好公主能有这样的觉悟,人多喜浪漫幻想,不喜谈论现实,但真实的存在,你无法否认。”
所以,这就是为何你总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游戏人间么?无论有多苦,都能保持这样的笑容,如此,才不会去苦恼世间的诸多不如意,原来,这便是你的处世态度,苦中作乐,总比无病呻吟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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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徽,你来了。”望着面前的少女,她轻言道。
“姐姐,今日我们来对弈一局如何?”宋思徽大大方方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神采飞扬地轻笑着。
过年这些天,她无所事事,整日便跑到燕府中来,但依旧没见到燕叶澜的人影。也难怪,燕叶澜如今正忙着军队操练和制造军械之类的事,好几天都没回过府了。
“好啊,很长时间我们没有好好坐在一起下过棋了,还记得以前你天天缠着我与你下棋,想要赢过我,结果哪次不是惨败而归,呵呵。”叶未央边说边收拾好棋盘,思绪像是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的她,因为父皇只有自己和皇兄两个孩子,也无其他的姐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