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韶松开了他的肩膀,噗通一声倒床上,又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打出人命了,多亏你没事!”
怎么没事?本君痛死了!
还笑!
“一般人受我那一掌,可就不止是一个包,少说也得断一根肋骨。”黎韶饶有兴致看着花雁随,“刚才我一个没收住击到你身上时,感受到一股醇厚的力,护住了你——绝对不是你家的影卫。”
本君没鲜血四射,你不过瘾是不是?
“雁随,你们花家的人,不是一点儿武功也没有吗?怎么,你竟然有内力,还很,很凑合……”黎韶握住了他的脉搏,半信半疑。
“打得不过瘾是不?再拍一掌试一试啊!”花雁随怒。
彻底气疯了。
自己差一点命丧掌下,黎韶竟然还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难道刚才一掌毙命他就高兴了?!
“我不是……”黎韶松开了手。
不是什么不是,花雁随的双腿狠狠往床上一踹,有声地表达了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黎韶带着愧疚的笑:“好啦好啦,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空有一身内力,却半点武功都没有啊,我们习武的人手都是茧。”一边说,一边摊开花雁随的手掌,抚摩他修长的手指和没有一点儿茧的掌心。
虽然黎韶说出的话让人火冒三丈,动作却很温和,忍不住就想原谅了。
花雁随闷闷地说:“花家的人都早逝。”
黎韶倏然沉默。
“本君以上的五辈,全是病逝,没有一个男子活过了三十五岁。先父令本君习武,期望不要重蹈覆辙。可惜本君是正宗花家血脉,半点儿不得窍。气死了十个师父之后,有个扔下一本《心法》。本君从小一直练到现在,终于……把……练通了。”花雁随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
如他所料,黎韶顿时爆笑,笑得差点打滚。
好丢人。
花雁随把脸埋到被子里,再也不想理乐不可支的黎韶了。
黎韶笑完,大大方方把花雁随从被子里挖出来:“不丢人不丢人,天道酬勤,我刚才探了一下,内力比一般人还能好点儿。你是怎么练的,有什么口诀?”
花雁随老老实实把口诀一念。
黎韶细味了一下,含笑:“嗯,差不多。这么点儿就练了十几年?”
“那又怎么了!本君练这个也练得很吐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都没一天空过!”花雁随破罐子破摔,一肚子委屈全倒出来,“本来就没有一点儿天赋,脑袋想破也没用,请来的师父全气吐血了。据说别人一个月就开窍了,本君自个儿琢磨了好几年,才得了一点点窍。要不是……要不是先父用心良苦,本君这辈子都不想练什么破心经!”
黎韶好笑地摸了摸花雁随的头发。
花雁随闷闷。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黎韶笑了,“我看体质不错,绝对能活到九十九!现在,还在练?口诀是什么?”
花雁随更加郁闷了,把口诀一念。
黎韶琢磨一下:“都是些最基本的心法,很简单。但心法之所以为心法,还是要自己领悟,别人说也白搭。没关系,你不需练就上乘内力,强身健体现在就够用了。每天按时练一练,持之以恒,是世上最难的事。”
倒是,本君就没想过和心法死磕。
平日里,人都夸本君点石成金,也就在武功面前,本君跟白痴没两样。其实本君能练成现在这样,在花家也绝对称得上前无古人了,连服侍了四代花府的白胡子郎中都夸过本君呢。
花雁随期待着黎韶夸他一夸。
可黎韶并没有来安慰他,反而将手背放在眼睛上,盖住了大半边脸,依旧嘴角上翘,像是忍住嘲笑一样。
花雁随越等越气,怒火烧心。
猛然撑起上身。
啪的一声压在黎韶身上。
黎韶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推,又急忙收住了手,只是把花雁随的腰扶住了。花雁随牙根直痒痒:哼!你推啊,你倒是推呀,你敢推本君就敢彻底晕死过去!
大眼瞪小眼。
眼一闭,花雁随狠狠地亲了上去。
唔!
牙齿碰了,嘴唇疼。
两人同时捂住了嘴巴,而后龇牙咧嘴面面相觑。
疼死也要亲!
花雁随再度勇敢地咬上去,一口咬住了黎韶的下唇,柔软,好柔软,咬着真舒服。他津津有味地吮|吸开来,黎韶哭笑不得,只得任他趴自己身上又咬又啃,开始想推,后来半推半就,最后放弃了,任由花雁随撬开了牙齿。
最最后,索性和花雁随亲在了一起。
两个舌头纠缠在一起。
好一会儿。
窒息。
花雁随大口大口喘气,自上而下看向黎韶,嘴唇被亲得红红润润的,还有点害羞,眼神别开。花雁随看得心中大悦,俯身又啃下去,一顿吮吸。
都是血性男子,怎么经得起这么刺激。
黎韶开始只被动地仰躺着,被花雁随亲到意乱情迷,忽然一个翻身将花雁随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下去。
如疾风暴雨。
过处狼藉。
等从狂乱清醒过来时,两人都大口喘气,花雁随已经被黎韶压得头发全部散开,衣服也被扯开了。清醒过来的黎韶尤其窘迫,眼神乱窜就是不敢看花雁随。
花雁随见状,凑到他耳边:“跟本君回花府,好不好?”
黎韶耳后都红了。
“花府有很多地方可以练功,而且,有花府的高手护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