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居不比绿景地下室安全,三人决定轮流在车内值夜。宋波第一场值至晚上11点,邵涵第二,齐封早滚到角落睡去了,反正邵涵肯定会准时踹醒他。
夜色笼罩里的乡村寂静异常,连鸟叫虫鸣都绝迹。邵涵叼着烟全神贯注,晚上能见度不高,他可不想一个走神跟丧尸面对面亲密接触。
烟抽到滤嘴邵涵才依依不舍的抛下。超市里四条进口烟都被宋波打包丢进车里,让邵涵终于解了十来天的烟瘾。烟草在末世只会越来越稀罕,下车活络活络手脚,邵涵略感茫然。
这么辛苦的活着,又为了什么呢?
房门被推开悉悉索索的声音唤回邵涵注意力,抬高弩箭,看到走出来的矮小身影重新放下手臂。矮小身影在门边踌躇一阵,小步迈到房屋转角,随即传来细碎的水声。
罗建杰只有九岁半,正是爱闹腾的年龄,屋里味道又难闻,撒完尿不愿立即回屋。他被保护得很好,即使是今早从绿景出来眼睛也被费菲菲蒙着,因此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夜里的荒野对打小城市长大的罗建杰是新奇的,半是畏惧半是好奇,罗建杰跳下田坎,走进离房屋十来歩的荒田里。
邵涵未加阻止,四周空旷他没有发现丧尸靠近的迹象,何况这孩子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啊!啊……啊!”突然连续的尖叫声从男孩处传来,邵涵微凛,几步跑到田坎边,罗建杰连跑带扑,吓得声音都变了,“有老鼠!老鼠咬我!”
屋里睡觉的四人也被尖叫惊醒,齐封迷迷糊糊的靠在墙上,看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头疼不已。
老鼠而已,犯得着吗?
灭掉老鼠的邵涵拔出箭头,嫌弃地擦拭干净。老鼠被偌大箭头开个洞,皮包骨的身躯里露出鲜红内脏。宋波机灵地挖了几包土盖住死老鼠,免得血腥味引来其他东西。罗建杰早被抱回屋里,罗子荣夫妇正紧张的查看男孩脚踝上的伤口。
啮齿类的牙齿不可小觑,伤口不大,不过挺深,缓缓淌出两道血线。费菲菲用清水擦净伤口后一筹莫展,他们逃离时忘带医药箱,再说这时候去哪儿打狂犬疫苗啊。
罗建杰仍在嚎啕,邵涵查看完四周回到屋内,低声呵斥:“别哭了!”
中年得子的罗子荣对这个儿子宝贝得紧,见儿子受伤了火气正大,站起来就向邵涵怒吼:“你怎么守夜的,见到小孩子半夜乱跑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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