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课吗？」顾恒收拾完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孙音宏还在门口没走，脸色就沉了下来。「快回去休息。」

「我等秦先生一块走。」孙音宏固执地说。

「他今晚住这。」顾恒淡淡地睐了他一眼。「我都把秦先生的行李箱拖过来了，你不会不知道意思，执着这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说不习惯让人进你住的地方吗？为什么秦先生就可以？」而他就不行？孙音宏不问个清楚不甘心。

「你要我说明白点也行。」顾恒看了眼秦艳磊，见他已经熟睡，更放心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是不习惯让外人进我住的地方。」

孙音宏牙关咬得死紧，腮帮子都出现一道凹痕了。

「我想你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工作了，明天我再把薪水算给你。」先不说他对孙音宏没有这方面的耐性，光是这份感情对他来说就是很难负荷的压力了。

「为什么？就因为秦先生比我有钱吗？」孙音宏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在他眼里，秦艳磊除了有钱就没有其他优点了。

对顾恒没有足够的信任，又有纠缠不清的前任，虽然这是他从侧面偷偷了解的讯息，可是连顾恒的朋友都不喜欢秦艳磊，不支持他们在一起了，秦艳磊能有什么好？

「既然在你眼中我如此贪财，你又有什么放不开的？」顾恒一脸平静，却把孙音宏急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孙音宏真恨自己嘴笨。「顾大哥，秦先生根本配不上你。」

「你懂他吗？」顾恒反问。「我从不觉得我个性好，也不觉得秦先生的个性差到哪里去，虽然他任性起来像个孩子，但是他很勇敢。」

「勇敢？」在孙音宏的印象里，勇敢几乎是用来形容弱者的，秦艳磊看起来跟弱者沾不上边啊。

为什么在顾恒眼里就变了味？

「嗯，他很勇敢地追求他要的东西，即便周遭的人反对，没有人看好他，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他都没有退缩过。」不管哪方面都一样，秦艳磊更不会包装他的意图，没有美化，没有隐瞒，说什么是什么。「音宏，不要单方面去评价一个人。」

真的能说秦艳磊不好的地方，就是处理施逢圣的方法太拖沓，也太温和。

「如果……如果我比秦先生还早认识你，我有机会吗？」

「没有。」顾恒毫不犹豫地回答。

要不是秦艳磊把面子撕下来追他、缠他，他根本没想过要交个伴。

孙音宏知道他没有机会，再纠缠下去只会让顾恒更讨厌他，之后回来「幸」吃饭，只能当个普通客人，没有其他，便收拾起落寞，无言离开。

终于把人送走，顾恒松了口气，摇醒秦艳磊。

「秦宝宝，起来。」顾恒先是拍肩，没有动静再改拍脸，最后是用掐的把人掐醒。

结果真掐醒了个秦宝宝。

「宝贝，我睏。」他直接抱住顾恒的腰，在他胸口上蹭呀蹭的，才三秒就发出微鼾声。

「起来──起来！」顾恒双手开弓，扯他的脸颊肉。「起来，去床上睡。」

「不要……」秦艳磊皱眉，拒绝地喊着。「床上没有你，睡不好……我要在这睡……」

「我陪你上去。」顾恒反而被抱的紧紧的，无奈地望了下天花板。「你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在这，自己上床睡了。」

「唔……我起来……」秦艳磊靠在他身上，极为艰难地站了起来，还差点往后栽。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三楼，帮他脱去衣服鞋袜，秦宝宝又在哼了。

「没有顾恒……顾恒呢？」他双手在空中捞呀捞的，越捞表情越委屈。「宝贝，你在哪里？」

真是醉疯了。

「在这里。」顾恒扔了个颗枕头给他，秦艳磊就安静了。

上面都是顾恒的味道。

「宝贝，你怎么缩水了？还变得四四方方的……肉也变得好软喔……好奇怪……没关系，你还是我的宝贝。」秦艳磊脸贴着枕头胡乱蹭，还不时亲出响吻，顾恒都看不下去了。

「下次再喝醉就把你扔路边。」

顾恒用棉被垫高秦艳磊上半身，就留他一人蹭枕头，把行李箱扛了上来后，再拿衣服进浴室洗澡，料理完自己，才接了一盆温水帮秦艳磊擦洗身体。

「宝贝……唔……顾恒……」

秦艳磊醉得糊涂又呓语不断，力气还大得吓人，顾恒光是帮他脱衣服就满头大汗。

「澡都白洗了。」看着被他剥到只剩条内裤的秦艳磊，顾恒无奈地骂了句。

「顾恒……顾恒……你去哪了？」秦艳磊又开始不安分，扭着身体就要起来找人。

他醉得双眼半瞇，顾恒就坐在床边，他也看不见。

「在这！你给我躺好。」顾恒为了帮他擦身体，早就把枕头拿掉了，秦艳磊没东西可以抱，委屈地红了眼眶。

「把顾恒还我！把宝贝还我！」

「你太监吗？一直宝贝、宝贝的。」顾恒拿他没办法，只好伸出左手让他握着，用脚把水盆勾过来，艰难地帮他擦澡。

秦艳磊握住他的左手，一下十指交扣，一下摊开贴脸，又嗅又亲又舔的，把顾恒的掌心弄得好痒，他又不能缩，因为一缩就有人脸皱得跟包子一样。

「你属狗，但不是真的狗好吗？」顾恒都气笑了，因为秦艳磊正在舔他的指缝，啧啧有声就算了，一边舔还一边嗯来嗯去，嗯得他耳朵都红了。

不要跟醉鬼计较。

顾恒单手拧着毛巾，专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