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着,一路又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竹林里。郭逸见着那石像,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师傅是与严亭有何约定,严亭未曾赴约,故此师傅来此便要找着他……哎,对了,我叫你给师傅的那翠玉碎片,你可记得交予他了?”
慕容厉闻言便将他抱紧了些,点着头低声道:“懿轩当日收起那些碎片时,那般认真,肃恭还以为……”
以为?郭逸立即便笑着敲了敲他:“懿轩不曾明说,肃恭便会乱猜,是么?”
“若非懿轩突然说了那么一句,肃恭也不会一时间、便那般冲动了……”他说着埋头在郭逸颈窝里轻轻吻着,一只手松开他,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这才笑看郭逸略显尴尬的那张脸道:“懿轩,那支笛子是肃恭砸掉了,今日便趁着懿轩熟睡之际,在宫外寻了一支来,只是未必有那支玉质剔透,倒也不会有何蹊跷。若是懿轩不合意,明日出宫回侯府之时,再去换过。”
郭逸顺手接过,月光下见着是一支与葫芦玉质相同的白玉笛,也非什么稀罕之物,倒有一点巧妙,便是那笛孔之际各有一层红丝晕开,倒不像是刻意做上去的。玉笛尾端也有个小孔,想是本就备着给使用之人拴在身上方便携带。
慕容厉见他看得认真,也不试试,更不曾发现其中奥妙,便笑着在他耳边道:“可是不甚满意?其实这玉笛还有个机关,内藏玄机。只是懿轩或未留意,不曾发觉。可要肃恭告之?”
“你当懿轩真是什么都懂么?”郭逸难得认输,心中却有些不服,嘴里说归说了,一双眼与一双手却又不时在玉笛上扫来抚去,想要自己找出来。
慕容厉见状,深知这人又犯了倔劲,只得笑呵呵的望着他,也不去指明。
孰料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听得一声轻响,那玉笛已被郭逸按着其尾端那处孔洞,抽了支与笛身相差无几的管盒出来。那管盒中密密的装了数百根小针,竟是样暗器!
郭逸张了张嘴,转头向慕容厉,见他也是一脸惊讶,便道:“你自己挑的东西,竟不知是样暗器?”
慕容厉这才摇头道:“当时是与红袍怪他们一道进得店里,肃恭只说要为懿轩重新挑支笛子,红袍怪便信手一指,说就要这个。还说其中有个机关,可教懿轩防身之用。肃恭只当是藏了些精致的匕首之类,也不曾打开察看,便信了你师傅。谁知竟是这般精细之物,这、这分明是女孩家用的……”
“老夫安排,定有老夫的理由!你这臭小子,乱嚼舌头!谁告诉你,这等精巧的东西便只能女孩子用了?”话音刚落,红袍怪便已稳稳站在他两人面前,手上还拉了个一脸不情愿的,正是慕容临。
“师傅。”郭逸笑了笑,望向一边的慕容临:“皇叔,可好?怎不似晨间那般悠闲了?”
慕容临抬眼看看他,立即红了脸,别过头去,一声都不吭。
郭逸这才觉得奇怪,正自打量间,已听得师傅在骂慕容厉:“你这混账小子!竟是有多疯?这般模样,明日怎能见人?”
他低头之际也未曾发现什么不对,但随即便明白过来,登时红了脸,却仍是一脸坦然:“师傅莫要怪他了,本就是徒儿自己给他的机会。何况也没旁人见着,明日里应会消褪下去。”
红袍怪看了看他,这才住了嘴,哼了一声道:“疯了一天,心满意足了?明日若还不能走,你便提前说一声。也好过老夫哄适儿哄得将家底都掀出来,才没让他闯进去!”
郭逸忍不住便笑出声来,连声道是,又转头看了看慕容临,一脸好奇道:“师傅你究竟对皇叔下了何种毒,还是对皇叔怎地了,为何他今夜,不同寻常啊?”
“他……不曾!略施薄惩罢了!”红袍怪竟少有的结巴起来,一双眼睛飘向慕容临,却又立即被瞪了回来,只是那只手却始终不曾分开。
看得郭逸双目转个不停,终是大叫道:“师傅!莫非……莫非您对他……”
“对皇叔?怎会?”慕容厉也想到了,却又不敢相信,一双虎目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却见红袍怪早不复方才那份气势,倒像是十分难过了。
“师傅,您既是心中有事,为何不肯说出来?难道当着严亭,便不敢讲么?”郭逸上前一步,拉着红袍怪,慢慢往后院里石桌边牵了过去,慕容临看似不愉,却也不曾松手,一路与慕容厉同时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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