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长孙无忌解释道。
“这我们也知道,可是他之前与秦少卿的宿怨很深。尉迟公非常娇宠他的大女儿,听说甚至连嫡长子尉迟宝琳都要暂且排在后头。前些日子,我家夫人还说,尉迟大娘为拒婚这事儿,已经饿了三天不吃饭了,把尉迟公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戴胄道。
“对,这要是男儿也就算了,名声不名声的,不太重要。女儿家终究还是要顾及,何况还是尉迟公最疼爱的女儿。”孙伏伽十分赞同戴胄的观点,转即对长孙无忌道,“我们之所以说这些,可是为了长孙公好。长孙公若同我们一起赢了,那最后咱们就一人多得两坛酒,皆大欢喜。”
戴胄:“是是是!”
“你们……贪得无厌!”秦远哀叹拍桌,表示自己对戴胄和孙伏伽很失望。
长孙无忌斟酌之后,觉得戴孙二人所言有理,“罢了,那我也跟他们一样。”
“买定离手,你们可都确定好了没,信一拆,便不能改了。”秦远提醒道。
三人随即都点头,反而怪秦远啰嗦,痛快拆信就是。
秦远边将信封打开边牢骚道:“你们就不能盼我点好?我要是一直跟尉迟公不和,每次出门都要考虑安全问题,等我哪天我真出事了,你们这辈子就再也喝不到我酿的好酒了。”
“不担心,有长孙公和秦将军罩着你,你要是出事了,这长安城除了太极宫怕是没地方安全。”戴胄笑道。
长孙无忌听骄傲地扬起下巴,非常认可戴胄所言。
秦远把信拿出来,展开折叠的信纸,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立刻愣住了。
三人见秦远表情不对,都笑起来。
“果然被我们猜对了,瞧瞧他那样儿,必定是挨了长孙公的骂了。”戴胄起身,夺了秦远手里的信来看,跟着愣住了。
孙伏伽凑了过来,也在看了第一眼的时候愣了。
“到底说了什么?”长孙无忌越发好奇。
戴胄立刻将信纸转面,晾给长孙无忌看。
雪白的宣纸之上只写了一个字:嗯。
长孙无忌思量了下,“‘嗯’是什么意思?”
戴胄和孙伏伽互相看了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就是同意了我的提议的意思,我们和好了。”秦远哈哈笑道,拍桌叫唤他们三人赶紧将他所赠的樱桃酒都还回来。
戴胄和孙伏伽立刻蔫了,垂着眼皮叹气。
长孙无忌无语地瞪他们二人:“我就说尉迟敬德并非那种人,你二人非劝我该!”
“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呀,长孙公要是意志坚定,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会擅自改主意了。”戴胄小声反驳道。
长孙无忌气得拍一下桌,戴胄立刻噤声不言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远不顾及这些,狂笑不止。
长孙无忌气得无语,拂袖走了。
戴胄跟孙伏伽小声嘀咕:“瞧瞧,不就两坛酒么。”
孙伏伽:“你不心疼?那你下次再得的时候,记得给我。”
“我疯了么,给你?”戴胄哼道,“我当然也心疼。”
“那不就得了,确实怪我们劝人家。”孙伏伽叹道。
“瞧瞧你们,为两坛酒闹至于么。”
秦远人在高处坐,说话不腰疼。
孙伏伽和戴胄纷纷也白了一眼亲眼,跟着离开了。
秦远这一下午挺乐呵,看着三脸不爽的长孙无忌、戴胄、孙伏伽,他就更乐呵了。
既然尉迟敬德不跟自己计较了,傍晚放值的时候,秦远就放心地骑着马,只带着两名仆,去了永安坊。
秦远把载来一车的干果给了顾青青。
顾青青看到秦远自然高兴,她已经和秦大哥有小一个月没见了。但秦大哥这段时间,还是想着她的,时不时地打发家仆给她铺子送些东西来,她很感激。
秦远进院后,看见墙根处摆了两排花盆,大概有几十个,花盆里却都是空盛着土,没有东西长出来,土还是湿的,一看就是刚浇水不久。
“这盆里种了什么,弄了这么多?”秦远问。
顾青青:“这是小绿之前种的樱桃,一直放在这,我也没动过。”
秦远随即想起来了,有一次他看见过周小绿吃了他送的樱桃后,就把樱桃核攒了起来,说是要种樱桃。
“倒了吧,放在这还碍事,长不出来的。”秦远对顾青青道。
顾青青看一眼秦远,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近些日子你还好吧,若是缺帮手,我便挑两个丫鬟来帮你做活。”
顾青青忙摇头表示不用,她身子壮,一个人干得过来。
秦远见她坚持,便也不强迫,随即跟顾青青告辞。出去的时候,隔壁王大娘正好出来倒水,瞧见了秦远,连忙丢了盆过来行礼。
顾青青笑着看向王大娘,跟秦远表示这段日子,王大娘一直在帮衬照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