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也没有在外有过女人,只是一心照料我姨母母子。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个痴迷于做饭的老实生意人,没想到后来居然是那么坏!”
陆巧儿说到这里,十分愧疚,连连行礼给秦远赔罪。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隐瞒会带来今天这样的结果,也没有想到自己十五岁的表弟,居然如此不听话,大半夜擅自丢斧头到秦远的府邸。
秦远点了点头,“此事倒不怪你,你们是亲戚,你姨母待你不薄,他们求你,你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陆巧儿多谢秦远理解,再一次给秦远行礼致谢。
长孙无忌在旁一直打量陆巧儿的模样,觉得她人比之前更加白净好看,且更温柔娴婉。听秦远说陆巧儿小时候很调皮,满山遍野地乱跑。这乡下姑娘进城之后就被养在深闺,皮肤自然就会养白了,没想到人也变得文静,竟慢慢蜕变,出落得如大家闺秀一般。
“怎么处置?”秦远见长孙无忌没有动静,咳嗽一声。
长孙无忌回神,琢磨了片刻,叹道:“按律处置,那可是大罪,死刑。不过呢,你这个受害者若愿意原谅,撤销对此案诉状,可以当成是家务事。除了令那个隋生源挨一顿训斥,受一顿打之外,倒没什么别的了。”
陆巧儿听说这话,连忙给秦远跪下,恳请秦远饶过她外甥这次。
堂内的马氏隐约听说外头的话,哭着爬到门口,她边狠劲儿地磕头边给秦远赔罪,检讨是自己教子无方,居然养出这么个混账儿子来。马氏恳求秦远能给她不懂事的儿子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能让隋生源活着,怎么罚他,她都没有怨言。
“阿娘,你不必求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隋生源看见自己母亲这样求人,又气又急。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马氏恨恨地吼隋生源道。
隋生源老实地噤声。
“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秦远看向隋生源,“我看着他倒是重情重义,只是分不清是非对错。马娘子把他带回去后,可记得要好生教导。”
隋生源很惊讶秦远居然会放了自己,他情绪复杂地望着秦远。因为他知道自己丢斧头,在他和尉迟敬德之间反口耍赖有多无耻。这种情况下,秦远居然说他重情义,居然还能理解他这点,这让隋生源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叔父虽然对你好,但他对别人做的事情,心狠手辣、残忍至极。”秦远问隋生源可见过中了痋术之后的人是如何痛苦,死后的尸体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隋生源摇了摇头,反问秦远什么是痋术。
“没人和我说叔父是怎么死的,母亲说我叔父犯了事,得罪了权贵才会这样。”隋生源疑惑了,感觉里面有内情。
隋风云的案子因为涉及到异术,很多细节并没有对外披露,但对于隋风云害人命的罪名大理寺确实对外宣布过,单单他谋杀庄掌柜这一条,就有足够的理由治他的死罪。可是现在听起来,隋生源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秦远疑惑地看向马氏和陆巧儿。
马氏忙下跪,恭敬地给秦远解释经过。
“生源前段时间日子相中了一户人家的女儿,我求媒人去说和,结果人家嫌我是寡妇带儿子,便不同意,拒了这门亲事,生源因此情绪就不太好。
后来就出了隋风云那件事,妾身就不想让他在这时候觉得,这些年照顾他的,让他一直崇拜的叔父是个坏人,所以就擅自做主瞒着了他叔父的死因。妾身便胡诌说他因为经营酒楼得罪了权贵,才会被官府处死的,想让他以为他叔父心地还不算坏。万万没想到,妾身这随口扯出的谎,竟让这孩子做出这等事情来。”
即便马氏这样说了,秦远还是很疑惑,隋生源自己有嘴有耳朵。这事情他去外头一打听,自然就该知道是非真相。
陆巧儿忙补充解释道:“隋风云出事之后,姨母便叫下人看紧了生源,他几乎每天都在家读书,就不太知道外头的事怎么样。本想着等些日子,他情绪好些的时候再告诉他。”
“既然你们有心瞒着,那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抓了隋风云,来找我算账?”秦远说罢,就看向隋生源。
马氏和陆巧儿也不明白这点,一时语塞,解释不了。
隋生源皱眉道:“是我前几天出去的时候,偶然听人说是秦少卿一手调查判了我叔父的案子,我想再问被家仆给拦下了。便就此记下这话,心中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谁知第二日就听说了秦少卿拒婚尉迟家的事,我对拒婚的人本就厌恶,再加上之前的打听,自然是万般相信秦少卿是害死我叔父的坏蛋!”
“你这混账,竟不记得你表姐说过多少赞美秦少卿的好话吗?”马氏气得不行。
“我只听过表姐夸过秦参军,可我哪里知道这秦少卿与秦参军是同一人。”在这点上,隋生源也很委屈。他要是早知道这个,当初也就不会鲁莽干出这种事了。
秦远恍然点了点头,如此捋了一下经过,事情到算是能说通了。
马氏拉着隋生源连连赔错,跟秦远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造成,都怪她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