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龙仿佛一只大狗立刻垂下头,一脸失望。
倒是南宫沐阳皱眉道:“老教主让主上去追刺客,并未说出刺客身份?”
“嗯”暮白道“烛龙,交给你。”
刑烛龙却一脸别扭“哼,不让用刑还想得到情报,美得你!”
“刑烛龙,不得对主上无理!!”南宫沐阳心理一惊,烛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暮白不知以前是如何生活,杀气冰冷。南宫沐阳生怕一不小心烛龙被杀,故而立即喝止。
刑烛龙却不当回事,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可心还在径自嘀咕‘冷着脸干啥,看把南宫伯伯吓的’。
暮白只走在前面,不管身后人思绪千回百转。
陈斐是被疼醒的,内伤外伤不要命的疼将他从昏睡中疼醒过来,暗暗咬牙,将逼到嗓子眼的惨叫又生生逼了回去,变成一声不成调的闷哼。
待得视线稍微清晰了些,陈斐开始环顾四周,观察他所处的环境。
本就是入了秋,囚室又是终年不见光,阴寒异常,气味也并不招人待见。而他陈斐却是被关在一个一人长半人高的铁笼内,异常,难受。
铁笼外刑具或挂于墙上,或摆于桌上,样式很多,大半是司徒斐未见过的。
陈斐边打量周围边试着运起内功,还好经脉未损内功也没被废,只是阻塞住不能动罢了。周身大穴被怪异手法点住,解不开。
冷笑一声,怪不得这些魔教妖孽没有将自己锁住。他们根本不怕自己跑掉,只是没有内功想闯这魔教总坛无非找死而已,自己已成为魔教的阶下之囚了么!
阶下之囚?留着自己的命不过是想得到消息罢了,不过是多几天折磨,左右逃不过一死。
陈斐靠在冰冷的铁笼上,意识有些不清,从昨日清晨任务开始他便带着师门弟子潜伏在魔教外围只等时机成熟,到现在粒米未进,水也没喝上一口,重伤的虚弱感一波一波的袭来只让他想倒头便睡。
是,发热了吧?
陈斐恹恹得想着,奇怪,怎么还不死呢?怎么还不去死呢?
娘,你为什么,还不来接斐儿呢?斐儿有好好练功,斐儿没有贪玩连塘后的蜻蜓都没有去抓……
陈斐知道这不是真的,这,到底是谁……
娘!娘!!娘…娘……你在哪……火啊,娘,有火在烧斐儿……爹…救救斐儿……
娘?!
你身上怎么又血,娘,娘!
斐儿不和田叔叔走,斐儿要和娘在一起!
你……你是谁,别杀我娘,田叔叔你别死啊……
爹!!!
爹……
不要带斐儿走……斐儿要找爹……斐儿要陪着娘……
到底是谁!!
陈斐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不要在我脑子里喊,好难受……不要再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白说了墓白是攻
☆、第三章
“教主,南宫堂主,刑堂主。”囚室人前的守卫示意
“人怎么样了?”
“从昨晚进来就一直昏迷不醒。”
暮白的眉不露痕迹地皱了皱“打开门。”
‘伊——’昏暗的囚室投进了一道光,陈斐的眼眯了眯,略见人影。
只见他坐靠在铁笼的一角,衣服脏乱略有破损,头发未散有些凌乱。
刑烛龙示意跟进来的守卫去把人拉出来。
陈斐意识尚浅,任人拖出时才真正恢复意识,只是重伤的虚弱感仍在,抱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心态,没有挣扎一下。
暮白的眉又皱了皱“浇醒他。”
刑烛龙走上前一步,拎过水桶从陈斐头上浇过。
陈斐被冷水激得一个机灵,猛地睁开眼睛,头发本就有些凌乱,一桶水下浸湿了散乱的头发服帖地贴在面上。
刑烛龙一把扔过水桶,抓起陈斐面前淋湿的碎发,直视陈斐的眼睛,微愣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
“烛龙,你在看什么?”南宫见教主面露不耐之色,提醒一下这傻小子。
刑烛龙扔过陈斐,转而向教主“教主,请指示。”
“把人吊起来,你来审问。”
陈斐的左右两手分别被吊了起来,身体的虚弱感越来越强,本就有些发热一桶冷水浇下却叫他更热了,身体都有些站不稳。
陈斐想努力的看清站在眼前的人。
“你是什么人?”刑烛龙掷地有声,审问之时异于方才。
陈斐努力地开开口发现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那司徒老头可是死了。”一开口却是异常沙哑。
暮白望向陈斐的目光亦是不偏不倚,让陈斐感觉十分不爽。
刑烛龙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出了一把鞭子,抽向陈斐,这鞭子在刑烛龙手下像极了在跳舞,鞭鞭绝决,鞭鞭避开要害。
陈斐胸口的一口闷血缓缓从口中流出,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随着鞭子的抽打,自己变的狼狈不堪,那司徒老头定是死了,要是现在就能说给师父就好了。已经成功了完成了任务...
衣袖裤腿处已经被抽开了一道道口子。
“说!你是什么人!”
陈斐缓缓地抬起头来,嘴角含着笑,似是讽刺,又似自嘲“陈斐。”
暮白看着陈斐,紧紧地握了握拳,骨节微微泛白。
“谁是幕后主使?”
陈斐低着头再无答话。
刑烛龙不解“死到临头还有空掩饰?你以为我们就没有办法么。”
暮白追问道:“你与司徒教主是什么关系?”
陈斐一顿,若问是什么关系陈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