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度有待加强……每天都有新问题,我都快死了。”
“答的内容上没问题吗?”李即非问。
“那倒没有太多,有时候也有。”骆玢摇头,“又不限时,我就准备得比较多……哎结果框架列太多反而箍住答题了……”
“慢慢来。”李即非抱了抱骆玢,“搞得这么晚,太辛苦了。我原来没想到会这样。”
“是啊。”骆玢靠在李即非身上,“先做下去吧,别搞得最后考核都没过,那就太给你丢脸了。”
“其实无所谓的。”李即非摸了摸骆玢的后背,薄薄的一片脊背,好像一下就能折断,“你不用那么拼。”
“不行不行,”骆玢把脸埋在李即非的肩头,笑,“不能被淘汰,你的脸可以不要,我的脸还要呢。”
“大不了我养你。”
“我吃很多的。”
是真累。已经到了晚上一点,骆玢还在整理题目。这一阶段的培训就要进入尾声,期间骆玢不知做了多少笔记,练了多少题。开始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总不能在宿舍答题,所以只好在李即非家里练习,既然在人家的地盘上,那也就不能要求太多了。
反倒是担心影响了李即非工作。
“我可以设置屏蔽。”李即非说。
“你是夏洛克吗?”骆玢不屑。
李洛克很快就睡着了,骆玢微微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昏暗之中,被剪裁出的线条还是那么温柔。当初第一次见,还不觉得他有多好看。
骆玢翘起了嘴角。
深深的疲倦从眼底涌上来,骆玢打了个呵欠。
“小骆。”原以为李即非睡了,骆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对方突然开了口。
“嗯?你还没睡啊?”
“本来要睡着了,但感觉痒。”李即非说。
“那你要洗床单了。”骆玢撇嘴。
“明天吧。”
“确切地说,是今天。”骆玢又纠正。
“睡起了再说。”李即非真的累了,伸手拍拍骆玢的手臂,“快睡。”
“嗯。”骆玢闭上了眼睛。
走廊里空无一人。外面天光亮着,却没有颜色。从外面的景色看,这里并不是鹭大,至于是哪里,骆玢也一时想不起来了。骆玢悄悄从后门溜进教室,门没锁,老师正讲着课,瞥见骆玢的身影,停了下来。
“怎么又迟到?”
“不好意思,我……”骆玢只好直起身来,对着老师怒气冲冲的面容,和背后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板书。
“快回位置上去!”
骆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往桌肚里塞,怎么塞也塞不进去。“怎么就你事多?”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骆玢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我……”
一下被桌子吞进去了。骆玢双手一摊没了。”
对上老师的脸,骆玢发现,却正是李即非的面庞。
这一定是梦。
骆玢强迫自己醒来。在高中的课堂里,李即非滔滔不绝地训斥着他。骆玢被各色眼神层层包围,空气里漂浮着嘲弄与不解。
这必然是梦。
头皮发麻,源源不断从他嘴里吐出的文字犹如金鱼嘴里的泡泡,飘到他耳边一下破灭,骆玢关上了耳朵,世界没有了声音。
他不知道原来声音也是可以开关自如的。李即非似乎很无奈,于是丢给骆玢一张卷子,让他做完再去找他。
……连做梦也梦到做题,也是够了。
骆玢终于醒了过来。从背后的床单传来的热量,让他更难入睡。
几点了?骆玢懒得再去拿手机,只知道现在出了一层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那奇葩的梦吓的。看来真是远离应试太久了。骆玢抹了一把额头,梦醒了,生活还在继续。
这段日子显然没有那么好过。
做了噩梦,就没那么好再睡着了。骆玢转头看看李即非,偷偷起来,跑到阳台上去玩手机。
忙得连普通社交都耽误了。
匆匆浏览了微信,其实也没多少人给他发消息,程鑫大晚上地晒了加班图——他进了银杏区的一家地产——就是当初他实习的那家——时间是两个小时前,骆玢算了算,也快十二点了。
“马上就要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了啊。”骆玢给程鑫点了个赞,又捎上一句评论。
“我靠,你还没睡!”程鑫迅速私戳骆玢,“最近开始修仙了?”
“是啊,你还在公司?”程鑫的头像换了,从原来他家的大狗,到现在特别正经的职业头像,看样子应该是去年毕业时照的。印象中那个时候那家店疯狂做活动,鹭大毕业生里十个人倒有三四个在那家拍过照。拍得确实不错,不过修图有点严重,把程鑫鼻尖上的痘痘都给p没了。
“刚回来洗漱完,最近忙。”程鑫回,“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就那样,学习任务也挺重的。”骆玢一五一十,确实是在学习。
毕业了,交情确实还在,不过也不似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也不是没有对方消息,程鑫常在朋友圈发一发公司的广告,骆玢积极点赞,但要聊起来,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程鑫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来消息:“真的,我觉得读书时太幸福了。”
“读书要考试啊。也不想想你每次考试周的惨状。”
“那倒是。”
感觉把话聊死了。骆玢不知道说些什么,程鑫似乎也很累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半,果然,过了一分钟,程鑫回:“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