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
骆玢埋头扒饭,半天没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李即非一拍额头:“对了。”
“怎么了?”
“有件很重要的事差点忘了。”
李即非起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个盒子出来:蛋糕!
骆玢想了一下,他不是今天生日啊,还有好几天。
“谁生日?”骆玢奇怪。
李即非笑:“你啊。我算了下,农历的。”
骆玢其实一般不过农历生日。每年日期都不一样,他根本没闲情逸致去记。
但骆玢没说出口,盯着蛋糕盒子看。
“不打开看看?”蛋糕估计是早上送来的,冻了大约有一下午,现在拿出来,红色的盒子上有细小的水珠。
骆玢拆了盒子,看到蛋糕时笑了。
整个蛋糕不大,但是很精致,上面有一辆小火车,在璀璨的星空中行驶。
骆玢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故事。
“点蜡烛吗?”
“不用了,怕把造型给破坏了。”骆玢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你在哪里买的?”
不等李即非回答,他便看见外包装上的蛋糕logo,惊诧:“挺贵的啊。”
这个蛋糕不大,两个人吃足矣,不过起码要有两三百块。两三百块也是钱啊。
“第一次给你过生日,何必省这点钱。”李即非见骆玢满意,松了口气,“好了,吃蛋糕了。”
蛋糕做得挺不错,骆玢切了一块给李即非,自己也切了一块。一开始吃还好,吃多了就腻。白色的糖水化开,淌了小半个碟子。李即非忙把剩下的重新包好,放进冰箱。
骆玢突然觉得这蛋糕也真是徒有其表,才这么一点呢,也不是那么好吃,就要花这么多钱——骆玢再贵的蛋糕也不是没吃过。
大概这是李即非花的钱。他有点不舍得。
但骆玢很高兴。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骆玢问,他还没见过李即非发过关于生日的信息。
“还早,要等到过年。”李即非说,“正好就是大年初一,所以没什么存在感。”
“你这日子选得也太巧了。”骆玢笑了,又叹了口气。
“干嘛叹气?”
“大年初一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你一起过生日。”骆玢戳着吃剩的蛋糕,“那时候我们可是异地了。”
“又没什么,”李即非道,“我自己都没怎么在意。”
“我在意。”骆玢继续戳蛋糕。蛋糕倒有大半是冰激凌,剩下一点点真正的蛋糕,也被糖水泡湿了。
李即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正常情况下,骆玢确实没什么机会能和他一起过生日了。本来不怎么在意,听骆玢这么一说,他反倒有点懊悔自己出生的日子怎么就挑得这么巧。推迟个十几天或者早那么十几天也好些。
“对了,”李即非又去书房,挖了半天,出来道,“你不是一直说要什么定情信物吗……”
“怎么,还真有啊?”
李即非拿出个长条盒子:“打开看看。”
盒子的外表挺朴实的,骆玢认出上面的标志,是个牌子不错的耳机。
价格比蛋糕还要贵。
李即非这是要发财了?还是要破产?
骆玢打开一看,确实,是之前自己看了挺久的那款。他之前一直用的耳机有点坏了,听歌有杂音。
“不喜欢?”李即非有点儿紧张地问。
“……”骆玢想,当然不是……送得很恰到好处,实用心意都到了。可李即非为什么会送他耳机,这让骆玢有些费解。毕竟以李即非的性格,送套学术书籍可能会更正常些。
“挺好的。”骆玢小心翼翼地把耳机取出,拿出手机,接入,点开听歌软件。
“我只是渔火你是泡沫……”
李即非张了张嘴。
骆玢摘下耳机:“你说什么?”
“问你感觉怎么样?”李即非笑着说。
“非常棒。”骆玢笑了,“隔音效果太好了,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有这么夸张。”李即非放了心,末了又拍拍骆玢的肩背,“我还不是太了解你……会慢慢了解的……我也是,很久没给人过生日了。”
骆玢搂着李即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于是揪着话头问:“那你上次是给谁过?”
李即非的脊背一下子僵硬了。
骆玢松开胳膊,看着李即非。他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会虐人的那种。而李即非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我朋友。”
大哥,能不能掩饰得再拙劣一点。
骆玢一脸不相信。
李即非叹了口气:“我前任。”
“不过他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骆玢知道自己没必要跟一个死了好几年的人争风吃醋,这样太可笑了。可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泛酸——看样子当年感情应该很好。
那就是永远的白月光和红玫瑰啊。
最美好的永远都是凝固定格的。事也好,人也好。而鲜活变化着的,怎么都会瞧出破绽,会厌倦。
骆玢直觉那个人就是林思航。
“动过照片?”李即非问。
骆玢心里咯噔一响,没来得及回应,又听对方说:“没怪你的意思。是我不好……”李即非就没再接着说下去了。
所以呢?骆玢局促不安地看着已经完全化开的蛋糕——刚才甜得腻人的香气现在已经渐渐在空气中消散了。
骆玢终于明白这段时间的不对劲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爱过人,而李即非也好多年没有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