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眸,带着几分冷笑的看着这立在自己跟前的人,司马萧逸面色未见得半分惧色,同时亦只听得他冷冷吐道:“杀了我你一样出不去”
项倾城没有答话,只是深拧了一分自己双眉,可司马萧逸的话音刚落,隐约间项倾城却好似听见了那弓弦紧绷的声响,没有半点犹豫,正当项倾城旋身一闪之际,那突然从背后射来的羽箭,硬是在从他身边闪过之际,划过他侧开的身体,伸手项倾城一把准确的抓住了箭身,同时就见得他翻飞的身影,宛如那刺目的阳光一般,赫然落地,站到两军对垒的中央。同一时间,只听得那成群的笃笃声响,从箭矢发射的方向而来,北堂浩等人刚一错眸看去,就只见得那一群身穿黑色战甲的男人,策马直朝他们这方奔来,不肖片刻的功夫,这吁马而来的六十人随即散开,将项倾城等人团团围困,领头者除了那一身深色墨红战衣的鹤云霄,另外还有夏侯西与林沛其等人,这六十人是鹤云霄的战骑,火骑兵。
“以六十对两百,不知道哪方的胜算更大一些?”马背上,鹤云霄神色谢意,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垂下的眸,看向这个立在地上,接住自己射出的箭矢的人,眸里的神色显得有那么几分趣味。
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箭,项倾城回身,抬眸朝那骑在马背上的鹤云霄看去:“试试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如此回答,让鹤云霄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而还不等他有和反应,项倾城眸色一冷,指尖折断手里的箭,将之丢掷出去,那一群被夏侯西与林沛其围困起来的人,却是突然挥动兵器,朝着四周的火骑兵发出了攻击。
六十与两百的相比差距很大,光听这样的比列便已知晓胜负如何,可一旁的北堂浩与司马萧逸看着这一片混战的景象,却是双眉紧拧,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有四个字,难以估量。
身后的战场已经如火如荼,鹤云霄伸手拔出马鞍上的长剑,身体一腾,便跃下马背,直朝着项倾城攻击而去。
看清楚他的动作,项倾城身体一侧,手中长枪往前一挡,拦下鹤云霄的攻击,随即前腿一抬朝前扫去,在鹤云霄闪身而跃开之际,项倾城却是将手里的长枪插入地里,泥地的石块裂开,可那银枪,就如他人一般,未见倒下更是不见倾斜。
鹤云霄不知他欲意何为,却仍是挥剑而上,然就在两人的身影几乎再次重叠到一起之后,众人耳中只听得刷的一声,白光闪过之际,睁开的眼,却只看见项倾城手里突然多出的长剑,剑身软如灵蛇,竟是将鹤云霄的兵刃缠住,制住了他的招式。
碧蓝的眸,看了一眼项倾城手里的剑,鹤云霄眉宇一拧,忽而响起那夜林中,一剑刺伤自己的人,眸色一沉,鹤云霄忽而开口:“那夜之人是你?”
听他这显然认出自己的语气,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这一次,恐怕还得要再你送我一程”话音落,项倾城扬手一挥,那将鹤云霄兵刃缠住的剑身却是随着唰唰声响赫然闪开。
面对项倾城这不俗的身手,鹤云霄一改之前那随意之态,冷下的眸色显然是认真起来,兵器相碰的声响,显得格外冰冷而又刺耳,司马萧逸等人眼看着跟前的这一片战役,眉宇紧拧,心被高高掉了起来,而隐与士兵里面的胡逸云睁大双眼的样子,看着项倾城与鹤云霄那马力全开的相斗,只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凉,思及上次与项倾城的交手,他只有庆幸两个字在脑中回响。
有道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那看起来身形纤弱,一副谦谦君子之人居然会有这般的身手?一直注视着他与鹤云霄的对战,北堂浩不由得心里开始思量,这样的人若是归顺南晋,那这平乱之战,他们该是要如虎添翼了。
与鹤云霄的交手,项倾城半点也不留情,那狡如灵蛇的剑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鹤云霄闪身避开之际却仍是躲不开那剑气,若不是身上的战甲相互,只怕他早已经挂了彩,两人的相斗不休,二人手下的骑兵也仍为见得高低之分,六十对两百,双方之人虽互有伤情,但都还不足致命。
两人兵刃相接,剑气如霜,惹得好似连这空气都瞬间冷下了几十度似的,鹤云霄与他交手,两人过快的招式,几乎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可是只有鹤云霄知道,他有些被动,闪开的身影,几乎差点被项倾城一剑划在背上,战甲裂开的感觉清晰传来,那传入肌肤的凉意叫人更是不敢大意分毫,将手里的长剑翻转,挡下项倾城朝自己背后的连续攻击,鹤云霄一个转身,长剑朝前扫去,再避开了项倾城的身体之时,紧追而上,高抬的手里,长剑由上直下,狠狠一劈,就直朝着项倾城的头顶劈去,谁知这项倾城也是不慌不忙,双手一抬,硬是接下了鹤云霄的这一击。
两人的眸,看着对方眼,想着那夜那个弱不禁风的人,眨眼间竟是变作眼前这个足以和自己匹敌的人,心口有丝愠怒在开始蔓延,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咬牙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