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道:“为什么?”
朱衣老人目中竟似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道:“因为他根本不是人,是鬼,比鬼还可怕的妖怪,无论谁遇着他,活着都不如死了的好!”
绿袍老人道:“我们说的‘他’是谁,你当然也知道。”
萧十一郎长长吐出口气,道:“两位是什么人,我现在也知道了。”
朱衣老人道:“你当然会知道,因为以你的武功,当今天下,已没有第四个人是你的敌手,我们正是其中两个。”
缘袍老人道:“但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敌手!”
朱衣老人的嘴角在颤抖,道:“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接得住他三十招!”
绿袍老人道:“你也许只能接得住他十五招!二十年来,我们未交过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们交的,只有你…但我们最多只能送你到路口,就得回去。”
萧十一郎目光闪动,道:“两位难道就不能不回去?”
老人对望了一眼,沉重地摇了摇头。
朱衣老人嘴角带着丝凄凉的笑意,叹道:“我们已太老了,已没有勇气再逃了。”
绿袍老人笑得更凄凉,道:“以前,我们也曾经试过,但无论怎么逃,只要一停下来,就会发现他在那里等着你!”
沈陌嗤笑道:“你们的锐气都被他消磨光了……”
朱衣老人忽道:“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要来送你们的?怕你们走不动?你以为我们出来一次很容易?”
绿袍老人道:“我们来就是要你们明白,你们这次能逃出来,全是运气,所以此后你们只要活着一天,就离他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再不要动杀他的念头,否则,你就算还能活着,也会觉得生不如死。”
朱衣老人长长叹了口气,道:“就和我们一样,觉得生不如死。”
马车突然停下,朱衣老人推开了车门,道:“走,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绿袍老人道:“你们若敢再回来,就算他不杀你们,我们也你们的命!”
前面,已是大道。
马车又已绝尘而去,沈陌和萧十一郎还站在路口发着怔,
萧十一郎神色复杂道:“若不是知道他们是谁,我可能会以为这两人是‘他’故意派来吓我们的”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鼓乐声。萧十—朗抬起头,就看到一行人马,自路那边蜿蜒而来。
是新娘子坐的花轿。新郎官头戴金花,身穿蟒袍,骑着匹毛色纯白,全无杂色的高头大马,走在行列的最前面。
世上所有的新郎官,一定都是满面喜气、得意洋洋的。尤其是新娘子已坐在花轿里的时候。
一个人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很怕看到别人开心得意的样子。
萧十一郎平时本不是如此自私小气的人,但今天却是例外,他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突然弯下腰去咳嗽起来。
八匹马,十六个吹鼓手后面,就是那顶八人抬的花轿。轿帘当然是垂着的。
别的新娘子一上了花轿,最刁蛮、最调皮的女人也会变成呆子,动也不敢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忍着。
但这新娘子,却是例外。帘子居然被掀起了一线,新娘子居然躲在轿子里向外偷看。
萧十一郎刚抬起头,就看到帘子后面那双骨碌四面乱转的眼睛。
这样的新娘予已经很少见了,谁知更少见的事情还在后头理!
轿帘突然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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