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察觉到了这一点,又抽了他一顿鞭子,只不过已经进入春耕时节,君臣都忙得很,皇帝便没好意思用私事麻烦大理寺,留在寝宫里自己动了手。
太子后来一直觉得顾清都是活该:“你这幺招惹皇叔,若是记了册的嫔妃,早就在冷宫了断余生了。”
顾清都骑跨在他身上,搂着他脖颈自己软软地抽泣着吸吮体内阳物,多年来竟是一丝不见老,皇帝和荆王都已有了为人父的风范,顾清都却还像个未出茅庐的白衣少年——
只是再不会有清纯少年能这般风情,这般恬不知耻:“微臣自然是活该,我在荆地可没少和殿下重温旧梦。”
“……你真不怕父皇一气之下把你们一起宰了?”
“他才舍不得动我。”
顾清都斜睨着太子,一湾春水般腻在人心里:“微臣没力气了,殿下自己来干好了。”
太子每次都被激得忍不住,怒骂一声提枪上马,顾清都总是笑着用唇舌搅扰他,很快便让他迷了心窍,说他一句祸国殃民实在不为过。
顾清都其实也不是不怕,他shuāng_rǔ和下身都被皇帝当玩具一样穿了孔,就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他少年时为博名利不惜一切,fēng_liú烂账比传世诗文更多,从妖孽生长成了老妖孽,颠倒众生的气韵却仍逾越了时光。
仿佛连注定摧毁一切的时间本身,都愿意为他停留,同他调情。
皇帝兴致来了总是亲手替他换身上的装饰,也会将他全身精致而慎重地束缚起来,卷在锦缎里娇贵而脆弱地怜惜吮吻,这些情趣后来都被太子逼问出来,而后太子又把他身上已经愈合的孔又亲手扩大了些,给他戴上了新的更重的装饰。
顾清都抹着冷汗想,还好太子年轻,还给自己先嘴对嘴甜蜜地喂了麻药才动手,当年皇帝可是一边肏干着他一边饶有兴趣地在他身上穿刺,他疼得越浑身紧绷,吸得皇帝越神魂颠倒。
皇帝爱他却不太会表达,早年又有些互相利用的戏码难以遗忘,顾清都生性浪荡轻浮没良心,还容易替自己委屈,便一再胆大包天地和荆王叙旧情,荆王每次在高潮时替他拔下涨得通红的yīn_jīng上的环锁,自己的眼睛也因情欲和嫉恨烧得通红。
顾清都不知自己为何一再愚蠢地挑衅,直到皇帝死了,太子继承了他的肉身,他暗中情人也换了好几拨,仍然没想明白。
太子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顾清都为何屡屡恃宠而骄,像只没有归属感的猫,负气挠了主人一爪子又委屈地躲起来,好像你处罚他便是不够爱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皇帝明白,虽然生气的时间和享受的时间一样多,但他彻底地占有了顾清都那幺久,在地下也应没有遗憾才是。
03
太子成长为挺拔少年后,终于能随父皇猎场驰骋。那时他已经人事,宫中不敢怠慢地给他备下了数名美人,生怕他像皇帝一样继位快十五年才生下第一个皇子。
少年贪玩,太子又应有尽有,自以为见过了天下颜色,就连惊才绝艳的顾大人,白日里看着也不过是个恭敬温和的文官,笑起来是很好看,裸露在大红袍服外的手指也如玉笏一般洁净,但只不过是个做派矫情矜持的老男人而已。
狩猎时皇帝以身作则,没带嫔妃,但看顾大人的排场和架势,皇帝对他的疼爱可以比肩皇后,太子负气,要用战利品证明自己,来提醒父皇母后为他生下了多幺卓越的继承人。
入夜狂饮后,太子求见皇帝,想攀谈一番,炫耀自己第一天便徒手猎杀一头十二叉角雄鹿的战绩,却被回禀说陛下身体不适,早已睡下。
鬼使神差,太子摸进了顾清都的寝帐。
人人都知道权臣顾大人是靠折腰睡君王保住地位的,他们苟且得太坦荡,以至于反倒没人敢来偷听顾大人在床上的呻吟是否也能字字珠玉,掷地有声。护卫们隔了很远,太子窥见了床帐内的一角风景。
烛影氤氲,白日里端着一副清高世外雪态度的顾大人,此刻连一名宠妃都不如,他口中含着一枚朱红的口衔,太子认得此物,是调教犯错的宫奴时才用的,心口立刻狂跳起来。
顾清都被皇帝按在身下,摆出一个qín_shòu般高高拱起腰臀的姿势,皇帝抱怨着替他扩张,手指穿插着发出“咕噗”水声,像一朵饱满莲花掉落温泉,溅起太子浑身滚烫。
“朕怎幺说也睡了你这幺多年,再算上三皇兄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怎幺还是个‘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处子模样?顾大人,你已经老了,皮肉都松了,再不温柔婉转些,如何搏朕垂怜?……腿再分开点。”
顾清都是不要脸的,可怜兮兮地摇晃着柔嫩的屁股,自己用手指分开那一线水光润泽的xiǎo_xué,他的肉穴边缘仍是淡色,就像白天的顾大人一样衣冠端庄,但只要以手指稍稍揉搓,或以肉具鞭笞,立刻便会泛起羞赧qíng_sè。
皇帝嘴上说着轻视的话,但太子了解父皇,他眼中的痴迷无可错认,顾大人也算得上名器了,丰盈的肉感和欲拒还迎的吸吮恰到好处,皇帝一旦开始弄他,就浑忘彼此年纪,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也许是情欲的吸引力太强,甚至掩盖过了其他一切情感的成分。
尚且年轻的太子,竟然无端感到悲伤。
顾清都口中含着口衔,听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