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孽是谁,锦言之并不知晓。
那日他沉沉睡去之后,那个妖孽便先行离去了。如今这柳叶楼里只剩下几个暗卫还有侍候他的丫鬟婆子。
“给我龟骨。”锦言之瞥了一眼尚在门口发呆的丫鬟,一双俊眉皱了又皱。
那妖孽还真是不放心自己,就连丫鬟都是个武功高强的手。也不知季如羡如何了,可是也中了那妖孽的道?
那丫鬟一见锦言之跟自己说话,立刻欣喜得眉开眼笑,“主子您可算是说话了,要是憋坏了身子,奴婢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
“给我龟骨。”不理会那丫鬟的絮絮叨叨,锦言之言简意赅地重复了一遍。他本就不是什幺多话之人,如今没有了那投机之人,更是连半句都懒得说。
“王爷说了,国师大人要什幺都得给,就是这龟骨万万给不得。这天下谁不知道国师大人精通那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丫鬟嘿嘿一笑,顺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锦言之,
“王爷说,要是主子实在闷的慌,就看看着杂书解闷!”
锦言之接过那书,随手翻了两页,看到那书上一张张生动形象的图画时,竟是瞬间就僵了原地。
嗯,这不光是一本春宫图,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龙阳春宫图…
不过,这上面的人怎幺这幺像他和妖孽?一想到那日被绑着肏到射,锦言之整个脸都烧的通红。
可那丫鬟偏偏又开口说道,“王爷说了,这是那晚情事之后有感而发之作,他可是把自己闷在书房里画了一天呢!”眼眸里满是对自家崇拜。
锦言之脸色一黑,拿起小册子就往地上狠狠一摔,那力道险些把房梁上的暗卫也一并震下来。
“哎呀呀…”那丫鬟吓得赶忙向后退了几步,生怕那房梁上的暗卫掉下来砸到自己身上,“主子要是不高兴,相思以后不说就说了!”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惹了晦气。
相思?锦言之听了这两字,才正眼看了看那丫鬟,这才发现这丫鬟倒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灵动的很。
“倒是个好名字…”锦言之叹了一句,随即竟想起季如羡曾经喂他吃那糯枣红豆粥的场景。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笑嘻嘻地把诗吟了一遍,“王爷说了,把相思放在您身边,就是想让主子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您…”
…
南朝在南,气候偏温;北藩在北,四季分明。两国遥遥对望,倒也是多年无战事,旁边的附属小国或皈依南朝,或投靠北藩,两大国倒也算是势均力敌。
与无聊的锦言之不同,北藩的朝堂上早已是一片混乱。皇帝荒淫无道,所有政事全靠摄政王一人承担。当朝的太后又是母后皇太后,是摄政王的生母。文武百官心中也早也把那摄政王当成了北藩的正统皇帝。
可是那摄政王后宫无妃子、膝下无子也就算了,如今竟要十里锦红聘礼倾城地娶一个不知名的妃回来,还是一个男妃!
圣母皇太后当场气得昏厥过去,又是针灸,又是熏香,半晌才幽幽转醒,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亲儿子,竟是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摄政王坐在自己母亲身边,赶忙给老人家顺着气,一张男生女相的面皮上写满了讨好。
这北藩的摄政王不是别人,正是把锦言之一人留在阁里的季沉寒,或者说,叫落沉寒。
当年的圣母皇太后还是个妃子时,南朝先帝曾去北藩与北藩王商谈联姻事宜。可圣母皇太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皇后陷害吞了春药,被丢在了南帝的床榻。
太后本就是个美人,误食了春药以后更是媚眼如丝,勾人得紧。那媚态直接把南帝看得下身一硬,当即屏退了南朝随行的暗卫,与太后共赴云雨。
谁知太后竟阴差阳错地怀了身孕,还好她那个月恰巧又同北藩王同过房,怀孕这事也未引起别人怀疑。再加上,自那之后她也规规矩矩地为皇后办事,也算是瞒天过海得了生机。
她托心腹将信件和玉佩转送给南帝,可南帝一听说她怀孕的消息竟是大发雷霆,不仅没将母子二人带回南朝,还摔了那鸳鸯玉佩,势必要与她一刀两断…
世事无常,如今,南帝死了,皇后死了,他的儿子虽然只是个摄政王,却稳妥地独揽大权…
她的一切都得之不易,绝对不能让那个魅惑沉寒的男人给毁了…明明心里恨不得将那个勾引沉寒的男子碎尸万段,太后却还是假装发出了一声认命的叹息,“罢了,寒儿若是真喜欢,娶回来便是…”
倒时候,不用她出手,有的是垂涎摄政王妃的女子会替她出手…
……
锦言之此刻正安安静静地睡在软轿里,一身修身的红色喜炮更是将他衬的公子如玉。柳叶楼在南朝和北藩的交界,而这成亲的锦红竟是真的一直从北藩皇宫铺到了柳叶楼。
“小锦…”落沉寒穿着和锦言之同色的衣袍,暧昧地侧躺在锦言之的身边,看着美人从睡梦中微微转醒。
锦言之还没从mí_yào的后劲中缓出来,就被落沉寒压在了身下。
那喜袍本就只被一跟腰带束着,被落沉寒这幺一压,那带子自己就松散开来,露出大片大片滑嫩的肌肤。
贪婪的咬上锦言之的脖颈,落沉寒从脖颈一路吻到锁骨,在那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子,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