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破理由。苏南脸一黑,想了想,一句话噎回去:“先找着你的金剑再说吧,前辈。”
于是特里斯坦脸也黑了。
他们两个相看两厌,偏偏又不能在工作上不合作,于是就把火全撒在了拉瓦纳他们身上。无辜的海上魔术师有点欲哭无泪:虽然事先做了准备,但这节奏也太快了吧!根本停不下来!其直接结果就是战场上的败退。
这一次兰斯洛特没了立场嘲笑拉瓦纳指战不精,因为他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苏南部战斗力很强,而且军队作风极为严谨,整个队伍的一只像被无形的手攥在了一起一样,最简单的交锋也令人从那股凝聚力中感到畏惧。
在又一次败退后,拉瓦纳已经全然不见了初见兰斯洛特和高汶时的游刃有余。他帐中的大幅地图上,己方的防线像一个网兜一样不断往下陷,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过于明显的缺口,任谁都能看出形势的危险。“我们必须得把这根刺拔‖出来,”拉瓦纳的脸上褪去了飞扬跳脱的神情,显得严肃而稳重,“敌军这一轮的进攻分成了前后两批,显然是两个指挥官分别带领部队。最省力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分隔开。二位谁去?”
“我去吧。高汶,我把他们分开以后就靠你来发起进攻。我挡住北方的攻击,你来进攻南方的敌人,我们先把两部之一消灭掉。”兰斯洛特提议道。
“好,”拉瓦纳转向出声的兰斯洛特,“那之前那个军团还归你指挥,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夜里你就走。”
拉瓦纳的消息没错,此次南征的军队确实是苏南和特里斯坦分领的。出兵前,苏南原本打算让特里斯坦的残部打头阵,自己的大部队紧随其后;却被特里斯坦改成了自己的旧部在左翼,苏南最精锐的三千亲卫放在了最前头。
苏南看着新计划直肉疼:“你不觉得用这么好的肉盾浪费了点儿吗!”那三千人可是跟了他好多好多年、最掌握苏南作战方式精髓的亲兵,用在如此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地方让他觉得亏大了。
特里斯坦不紧不慢地解释:“让你的亲兵打头阵是因为他们战斗力强,苏南将军应该听说过‘好钢用在刀刃上’这话吧?我的旧部放在左翼,是因为敌人看到我们孤军深入必然会想到分割包围,我的旧部了解对方战法,并且报仇心切,不怕挡不住地军切入。”
好吧,听起来还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你确定就你那么点人够防守整个侧翼?”苏南冷笑,“别逗了。防守侧翼这种事,军队的规模不够大根本就干不了。你所谓的‘防守’到最后就全变成避难了!”
特里斯坦把签署好的命令交给苏南,摆出一副扑克脸:“据我所知,苏南将军已经被招安多年了。既然认命做了军人,就要学会服从命令。”说罢,做手势送客。
苏南迈出军帐,扔下一句“你那把金剑我必须把它给熔了!”,甩上帘子走远。怎么当初没让这讨厌的人也战死沙场呢!一边恶毒地在心里诅咒特里斯坦,苏南一边加快脚步去给各个军团下达调兵的命令。
肉疼归肉疼,几天后,当一切真的完全按特里斯坦的预测发展时,苏南不禁对他产生一丝刮目相看的心思来。
兰斯洛特的部队是在行军中与特里斯坦遭遇的。说是遭遇其实不很恰当,因为在这之前双方都已经搜集过许多信息,看似不期而遇,实则更像有意为之。特里斯坦在进攻阶段一直沿着海岸向内发起突击,行军时又沿占领区边缘前行,从不孤军深入,让兰斯洛特没法找机会把他拦腰掐断,只能从侧翼单方面进攻。这正符合特里斯坦计划中的情形,他的旧部安排在最前沿,时刻准备着一场恶战。
“他想得太周全了。”研究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巧妙的突破口,兰斯洛特只得离开了地图,“传令吧,罗兰,一旦遇上他们,立即开始强攻。”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