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怀疑你带假睫毛。”
蒋明流夸张:“哇,我有那么娘??”
姚逸不答,坐下看书。蒋明流见状也只好乖乖复习去,看了俩小时课本,掏出一沓近千页的单和操作界面说明书自己琢磨,琢磨个把小时总算放下,心想这次去出差说什么也要各部门都交出份p来。
他将这事儿记在日程里,歪头一瞥,姚逸依然在位置上坐的板直,仿佛三四个小时与他不过十分钟,姿势都不用变,也不会觉得累。
“快十点了,回去吗?”蒋明流在旁边悉悉索索不安分,终于开口。
姚逸点点头,于是两人分道回宿舍,洗漱完姚逸又双开把黑龙日常做掉,一边应付蒋明流时不时的骚扰,鬼知道他临近考试还在预习阶段怎么能有这种闲心。
周三蒋同学考完高数,坚决拒绝了秦书对答案的提议,撒丫子跑路,给姚逸打电话请他吃饭。
姚逸对他报以十二分的质疑,觉得这人约莫就是能及格,还乐得跟拿满分一样。
秦书跟在后面听他打电话,恍然大悟:“我说你去哪里自习去,原来是请学长给你补课。”他心痒痒道:“带我带我啊,还特意瞒着我们,忒不厚道耶。”
蒋明流:“学霸就不要来和学渣争夺资源了好吗?我都还没让你分心教我。”
秦书直摇头:“谁学霸?我?我算什么。那是姚逸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人家专业第一拿奖拿到手软,我听说他要往医科院考,你居然能说动他给你补课。”他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充满怀疑:“你是不是给人当妹夫去了?”
蒋明流先一愣,而后浑身一抖,恶寒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秦书:???
蒋明流甩掉鸡皮疙瘩跟他套话,秦书回忆:“我就是听说——听说有次学霸和别人打赌咯,说他几门课选择题都不写,看谁总分高。”
蒋明流下意识:“赢了?”
秦书耸肩:“学霸后面全满分,听说他当时说,‘选择题加起来就三四十分,又不多’。”
蒋明流顿时就震惊了,他是觉得姚逸名声不错,当时却也没想太多,只当是给双方递个台阶,顺手捞个学霸补补课——反正对当时的他来说,能及格的都算学霸。
他心想,我就想约个普通的学霸,结果把挑战级别的boss约回来了?握草呢?人品炸了?
于是当机立断抛弃秦小朋友,头也不回的往boss怀里奔去。
姚逸依然在校门口的地铁站等他,路过那片小树林时忽然想起,他回校好几天,却连那些人的影子都没看见,校外也没人晃悠守着了,果然是蒋明流的功劳么?
不知道那个总是一副傻里傻气模样的大少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姚逸颇觉有趣的站了会儿,回忆起那天晚上蒋明流的神情,心跳快上几分,片刻后又老神在在的走开。
蒋明流约在那天没吃成的店里,这次却没想再把秦书带上。姚逸背着一个长长的软盒子,应该是什么乐器的盒子,蒋明流跑过去的时候盯着直瞅。
“是二胡,”姚逸掂掂肩膀:“拿去换弦。”
蒋明流饶有兴致的打量一番:“我上次就看见你背着,不过没来得及问。”忙着发火以及把人拐回家:“你平时也拉?在宿舍?”
姚逸摇头:“过了流觞桥的亭子那里。”那是个僻静的地方,在校边缘,毗邻金工实验厂,再远一些是动物饲养房,一般没什么人过去,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那些人堵在半路。
蒋明流跃跃欲试:“下次你去的时候喊我,你会拉什么?二泉映月?策马…..策马奔腾?”
姚逸:“是‘战马奔腾’,或者你说的是‘赛马’。”
蒋明流仰着脑袋思考半响,分不清,便顺杆爬道:“我不懂,你拉给我听。”
姚逸对他的要求向来十分纵容,从包里摸出一把口琴,道:“二胡不方便,用这个吧。”
说罢在蒋明流“这也行??”的目光里吹了两段,被姓蒋的偷偷录下又扔帮会群里去存着了,扔得时候瞧见群里在讨论什么,刷屏刷的飞快,好像是和情姐有关。
片刻间他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事,便暗自压下,准备稍等再细问。
姚逸干什么事都很专注,亦很淡定,不论是学习还是吹口琴,好像面前这巴掌大小的铁皮方格子里塞着他的整个世界,必须珍而重之。
蒋明流对音乐的鉴赏力不错,理智上给他及格分,情感上飘飘然几乎要和曲子一起“策马奔腾”。
吃饭时想起情姐的事,先问了问姚逸,姚逸一头雾水,两人在帮会群里翻了半响,终于翻出情姐的一句话,说他要死情缘了,不想玩了,有没有人要他的号——没有就算,干脆删号滚蛋。
蒋明流大吃一惊:“他情缘不是那个水的一塌糊涂的花萝,叫啥来着?”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是管喜欢聊八卦的人。
蒋明流跑去问邵邵,邵邵正好对他心怀愧疚着,半推半就的回道:“他情缘找了个男徒弟,天天和那人绑定,炸烟花,穿情侣装,哦,以他们的说法,那是师徒外观。”还附张截图,徒弟id赫然就是她前几天问的“潇潇雨歇”。
蒋明流小声爆粗口:“一兔子一老虎,俩红阳春,这他妈还叫师徒外观?老子和你都没穿这么‘师徒’。”
姚逸不置一词。
蒋明流继续问:“所以跟他死情缘了?这算什么事,劈腿?打回去啊,打到那个小王八蛋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