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建龙卫,朴胜基自认还是了解韩柏的,这个人一向主见不大,没有人撺掇,他是绝对不会想到叛逃出宫去的。
他已经调查了最近韩柏接触过的所有人,同为建龙卫,剩下的人肯定是不会劝韩柏叛逃的,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这位看起来柔弱无辜的宫女,她让韩柏带着她离开,一点也不像是能够提出这种主意的人。
就连王,都认为是韩柏出的这个主意,没有去看那个关在一旁的宫女。
“殿下,是韩柏的错,韩柏愿意受罚。”不管王怎么问,韩柏都只有这么一句话,或者说,他是已经放弃了。
韩柏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他不祈求王能够原谅他,现在他只希望对面的恋人能够平安。
王离开的时候带了满肚子的火气,朴胜基落在了后头,对着韩柏轻声说了一句,“韩柏,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承诺了吗?”
那是幼时,他们端坐在下方,王坐在高台之上,柔声问他们,“你们觉得怎样才能成为孤的臣子呢”。
那个时候韩柏是怎么回答的?
“我要为殿下守卫辽北的疆土!”
可是如今呢?他却是要叛逃出宫,与宫中的宫女一同,往王的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出了地牢,王就回了会庆殿。
“胜基啊,你说,韩柏为什么会想要离开皇宫呢?”王坐在梳妆镜前,朴胜基在他的身后一手拿着木梳,为他梳理着长发。
朴胜基动作停了下来,手指上还抓着一缕头发。王的发丝黑亮有光泽,手感十分特殊,抓在手上好看又舒适。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韩柏一定是被人蛊惑了,不然他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朴胜基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自己的动作,遇上了发丝有打结的地方他也会动作轻柔地把发结给解开,然后才继续。
“你也是想要为韩柏求情吗?”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盯着镜子中朴胜基的身影,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朴胜基在王身后,自然是不会看见。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朴胜基绕到了王的身前,把木梳放在梳妆台上。
王的果然如他想的那般眉头紧凑。
朴胜基紧挨着王坐了下来,一只手试探着摸上了王的腰,先是轻轻地把手虚放在腰上,发现王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他才慢慢地加大了力气,然后还偷偷地蹭了蹭。
王的腰身因为练武的原因,十分有力,朴胜基只觉得手下的皮肤开始发烫,放也不是,继续摸下去也不是,只好僵着手臂。
两人第一次在练武场外有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朴胜基感觉自己的手臂都有些酸了,却还是不想收回手。王感受到朴胜基的异动,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搭上了朴胜基的手,“胜基啊,你真的想要和孤在一起吗?”
是真心的,没有欺骗孤吗?
后一句那样软弱的话,王说不出口,但是他的双眸中仿若坠入了星子,亮得惊人。
“殿下,您在担心什么,胜基会永远陪着你的,只要有您在的地方,一定有胜基。”朴胜基说完,觉得王的眼睛似乎要燃起来了。
仿佛是受到了蛊惑,朴胜基倾身往王的方向上倒去。
双唇相接,柔软的触感,微凉的温度,一下子就让朴胜基的脑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王心中有些好笑,这个人主动来吻的他,现在却不动了。
不过转念一想,朴胜基自幼在宫中长大,后来又被他待在身边教导,自然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污秽的事情,如现在一般单纯,也是应该的。
想通了这点,王微微张开了唇,伸出舌头,在朴胜基的唇锋舔了一下。
朴胜基感觉到有什么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从他的唇上一闪而过,等到想要细细去感受的时候,却是没了,只有唇锋上一点水润的痕迹昭示着它曾经的待遇。
“殿下……我,、臣下……”朴胜基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心中惊慌,却没有恐惧。
“请殿下治胜基的忤逆之罪。”最后,朴胜基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怀,当初把这人留在身边的决定果真是正确的。
“胜基啊,你说,你哪里忤逆了孤了?”王轻轻托起朴胜基的头,和他对视,“要是说不出来,孤可就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