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好不容易耳根子恢复了常态,此时站在那里看看夜色中的菊花,又扭头看看这疼的苍白着小脸的怜儿,浅眉打个结,手慌慌忙忙的比划着。
怜儿又推了靠近的憨夫道:“怜儿要那菊花”
常佩眼睛自然而然的顺着那一走一停一回头憨夫和那个一边捂着肚子呻吟一边吵嚷的怜儿看去,正要问问这萧子敬这又是在唱哪一出的时候,眼角隐隐看见那走到挨近湖面的憨夫身子一个踉跄……
常佩尚未惊呼出口,明明就要跌入湖水中的人却是猛的一个倒仰,就像有人站在湖面上推了一把似地,竟是一连向后退了几步站稳了。
这是?
身侧萧子敬的笑声响起:“呵呵,刚刚美人在怀,竟是忘了招待公子……希望现在不晚”说着,袖子一挥,手握着的长笔恰拦住一个舞袖的女子的柳腰。
“我看这个樱唇柳眉倒是美人一个,公子觉得如何?”长笔一挥,一边将那长笔一端的女子往那鲁源生的方向推,一边重新捏了颗石子向着水边憨夫的方向弹去。
石子在射向憨夫的半道再次鲁源生毫不迟疑的一股小小内力给打歪改了道,那内力穿过水面,恰击在一团白色的菊花上。
萧子敬接住被鲁源生推回来的已经花容失色的女人,一语双关:“公子……这花可娇嫩的很……手下留情才好啊……”
鲁源生冷冷哼了一声:反正都要凋落的,早晚又有什么差别?手未动,桌子上的酒壶却是飞起直击萧子敬怀里的女人。
常佩眼睛在这两个人之间穿梭,连近身都难更别说是劝这两人了。
“扑通”
憨夫终究是落水了。
萧子敬收了长笔,拦着女人的柳腰,眉眼带笑:“承让承让”
鲁源生冷冷的看过去一眼,袖子一卷,转身就走,留下仰头哈哈笑的张狂的萧子敬。
“子敬这是做什么?”伸手不耐烦挥去此刻看上去有些碍眼的女人们,常佩的脸上阴了一片:“常佩实在不懂,还望子敬给个解释。”
“常兄莫气。”
“那还请子敬给个理由。”
“常兄何故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萧子敬顺着常佩的眼睛看看鲁源生消失的地方,然后又往那浑身湿淋淋的憨夫方向瞄了一眼,笑道:“常兄这般生气是为了……哪一个?”
常佩一愣,脸上竟是露出一种不自在的笑意。
萧子敬摇摇头。
两人相继坐下,常佩手持酒盅笑道:“子敬有何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有人装糊涂。
“子敬……知常佩者莫若子敬也。”
萧子敬抬头看着常佩不说话,斜眼看见一个小厮领着换好衣服的憨夫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眼睛不坏好意的眯成月牙型。
常佩几乎在看到憨夫的同时就站了起来,想走上前的人在看到那跟在傍边的小厮走上前时候,不自在的咳了几声,忍住停了下来。
“公子,大夫已经说了,怜儿姑娘只是……嗯,吃太多急于运动……大夫开了药小的已经去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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