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常某真的和公子有缘了……公子”
郝善从甲板上爬起来,抬头一看,这说话的手持折扇,折扇玉坠晶莹剔透,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在阳城当铺里的那
个常佩。
常佩从人群中走出来,依旧穿的fēng_liú倜傥,倒是和这船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了:“公子别来无恙?上次在到当铺相见,
竟不知公子竟是个侠士人物,刚真叫常某大开眼界。”
鲁源生转头扫过去一眼,眼角却瞥见那憨夫脸上的笑意浓烈,那额头的一块青紫愈发显得刺眼,不免微微的挑了眉。
“我本是搭着陈员外的船到北方散心,却不想在这般的天气下竟遇到了公子……看着状况,怕是会有一场风浪了,我看…
…”说着朝着商船旁边鲁源生们的小船道:“我看公子还请留在陈员外的船上也好些,正好船上尚有些酒肉,也好让陈员
外略表感谢之意……”
一边的老者连忙应了几声:“对,略表感谢之意,应该的应该的……”说话也像丢了个魂似地。
原来这陈员外虽五十左右,却有个妾,刚二十又六,而刚刚落入水中的正是这陈员外最心疼的爱妾所生,刚满十二。
平日里格外宠溺,只是这次拗不过这小儿的撒娇,才许了他一同跟着商船看看,没想到,风浪才刚起,被宠坏的小公子就如撒了缰绳的野马,趁着丫鬟们的不注意就跑到了船边,船板上也有人看到,有些事不敢招惹这个被宠坏的工资,有些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哪里来得及?小公子身子伏到船沿上,浪花到没有摸到,人已经栽了了进去……
小儿在江水中呆了这么久,又摔在甲板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命……陈员外脸上急的除了一层薄汗,一边点头附和着常佩
的说话,另一边只把眼睛往那船舱里瞄。
鲁源生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抬头,却又不看那一直和他说着的话的常佩,转了脑袋向着另一个
方向看去。
他原本乘的船若一只芦叶荡在水上,船头是张望的船夫,船尾是那枣红色大马。
常佩话头也顿住了,几个人不悦而同的顺着鲁源生的眼望那船只的方向看。
憨夫回头看那船上的一人一马,先是愣了下,然后吱吱啊啊的跑到船头,举着湿嗒嗒的两个袖子,朝着小船的方向用用
力的挥动。
“我看常公子说的对,”
一声嘶鸣惊得人打了个哆嗦。
那匹自憨夫跳水的时候就躁动不安的枣红马,在憨夫伸手摇动的时候,突然就前踢高扬,几乎整个都立了起来,鼓点般
的马蹄声即使在这个船上也依旧听的清楚。
小船在马蹄之下摇摇晃晃,身旁不免响起一阵抽气声,为那船只的命运捏了把冷汗……
鲁源生瞧瞧那也吓脸色苍白的憨夫,再回头看看那马,眉角微微的折起。
“怕是这马受了惊了……我看风浪就要来了,到船舱里再说公子认为如何?”
陈员外被这马惊了一跳,回头看的呆了,嘴里喃喃的道:“莫非这马是……”说道一半,却听那常佩要到船舱里,到了
嘴边的话立刻就忘的一干而尽了,心里只剩下自己儿子的性命了:“好好,这风起来了……去船舱正好……正好正好。”
那未说完的话,鲁源生倒是听的清楚,眼睛微微一瞬,抬脚便往船舱里走。
陈员外一心惦记自己的儿子,也并不在意鲁源生的态度,跟着那鲁源生的身后就往自己的船舱进,只是那常两次见着鲁
源生,不禁暗道,这公子也太张狂了。若有所思的走在后面,脚步故意放得慢了几拍。
走在后面的人,细细的打量鲁源生,然后又停下脚,回身看看那船边的憨夫。心下一时做了几番的思量,不再话下。
三人一同进了船舱,帘子刚刚掀开,尚未来得及落下,那本是挤成一团的人中间的骚动就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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