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眼睛一亮,“你是说,姑母她果然想……”
“婉儿言尽于此,若是武大人懂了其中道理,未来自然无可限量,若是不懂,婉儿也算尽力了。武大人,告辞。”上官婉儿如愿从武三思脸上睨见了端倪,欣然而去,上了久候在外的马车,放下帘子。
司马,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以后,便看你们自己的。
司马安让青姨叫来了院子里所有的姑娘,一个个整齐地站在面前,有些娇惯了的便安排坐着,跟着她们自己带来的丫头。
“司马,你叫我们来是不是有好戏要上?”其中一个眉飞色舞道,迈着莲步摇晃着司马安的胳膊撒娇,“你说好要先给我的,不能让别人出风头。”
“谁说给你了,”另外一个姑娘冲了过来,拉住司马安的另外一只胳膊,亲昵地靠在她的肩上道,“司马哥哥,这里我最漂亮,不如给我吧。”
“这里我的舞姿最好,所以应该我来。”
“连你都有脸出来争?”
“……”
司马安被晃的眼冒金星,只觉得耳朵边像是开过一辆波音客机,轰鸣声不绝。
“停——”她高高抬起手,大喊道。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闹的不可开交的姑娘们纷纷侧首盯着司马安。
“第一,我的确是有戏要你们唱,”司马安加快语速,以免又被口水和胭脂粉味吞没,“第二,这场戏或许会让你们大红大紫,但也有可能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司马安听见抽气的声音,无奈摇了摇头扫视众人道:“谁敢?”
如预想的那般,静默的空气令呼吸可闻,姑娘们面面相觑,更有畏惧的早就往后退了。
“司马,你这不让我们为难吗。”青姨上前道,“哪有拼上性命唱的戏呀。”
“别人没有,我这里就有。”司马安又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人主动请缨,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强人所难了。”
“公子,让我来吧。”一个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
众人同时往那边看去,先是沉默了一阵,继而爆发出一阵哄笑。
“司马惜,你那腰板行吗,下得去吗?”
“哈哈哈,若是公子写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只猫,或许她能行。”
“但猫也是柔软的呀,哪有那样僵硬的猫?”
“行了,”司马安皱眉回首看着司马惜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实在是不适合。”
“公子,你看,我能下腰。”司马惜说罢,便身子往后仰着,勉强扶住门柱,死命而吃力地往下放,可惜事与愿违,那腰就像被扭曲的弹簧一般不断有力往回,致使她始终僵直在一百度的位置。
“哈哈哈哈……”
屋里的笑声更甚。
司马安扶住额头,她想找一个人扮作贺兰敏之,上演一出“精彩纷呈”的大戏,当然必须改动一些情节,增添一些趣味,掩藏身份,但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是谁的故事。事情传到武则天耳中,相信她再也不会坐视不理了吧。
“我来。”张天走了进来,她的身材高挑,面无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派头。
司马安大笑道:“你是最好的人选。”张天虽不如张娃美艳,但长的干净清秀,虽不娇柔,但恰好扮演男子,再加上她常年习武,有些动作可与舞蹈柔和,综合看来,她的确是上上之选。
“一开始你为何不找我?”张天陪着司马安在后院中。
司马安道:“我以为你不会愿意。”
“为了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张天仰头看着月亮,“你为何不写封折子求人递交给武则天,总比你这样安排来的迅速的多,也简单地多。”
“你以为我没写过?”司马安叹了口气道,“可惜石沉大海,估计被人拦了下来,又或许是武则天自己看见了,却充耳不闻。”
“那你安排这戏又有何意义?”
“如果弄的人尽皆知,她也没有不去正视的理由了,三人成虎的意思,你不是不了解。”
“知道了,”张天回首看着司马惜道,“她倒是个衷心的。”
司马安顺着她的视线而去,见司马惜正扶着石桌揉着腰,苦笑道:“别是愚忠,我可受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李令月:小木子,凭什么婉儿落山谷有艳遇,本宫就略过了?某木(谄媚):因为公主太厉害了,根本不需要别人挽救。李令月(斜睨):那谷底的是谁,闹鬼了么?某木:这是秘密不剧透。李令月(勾指):过来。某木(心花怒放):公主李令月: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某木:什么?李令月:宋昭慧在你后头。某木:......
☆、信笺
洛阳城郊白马寺,是一间有名的古刹,自东汉以来,不断扩建。
婉儿掀帘下车,抬头一望,便见那金漆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提手遮住日头,看门的小僧见有样貌衣着皆是出众的女子来到,便兴冲冲地自石梯而下,笑颜问道:“姑娘可是长安来的贵客?”
“嗯。”婉儿点头应下,打量那小僧,见到他僧袍崭新,眉心一皱。
连看门小僧都穿上了新制的衣衫,这里面还有什么得道高僧?
“贵客请,师傅在大雄宝殿候着。”
“好。”婉儿随了那沙弥入了山门,经过宽阔的月台,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大雄殿。婉儿抬脚迈入,只见琳琅满目的佛像周列在四周,婉儿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禁对这巧夺天工的雕琢由衷赞叹。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