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禾后寒:露出点笑意,道:“乌伯罗的舞真是漂亮。”
江盛:若有若无盯着禾后寒沾了糖渍的嘴唇,慢慢贴近。
——就在这时,天空猛地轰轰炸响数十朵烟花,依次沿着整个京城环绕一周,五颜六色,轰轰烈烈,密密麻麻,短暂的光亮,却被一波接一波的无数烟火生生划成永无止境。
周围人群不断发出惊叹,激动的倒吸冷气。
禾后寒:京城能这么大手笔的……江盛?
江盛:仰头看着被缤纷光彩染红的天幕,暗暗计算这样的布置这样的数量要花费多久功夫……一个月、两个月?
崇渊:高台之上,秋风掠过,他目光平静。夏公公从后边靠近,低声道:“皇上,您看如何?”
荣嘉禄:在明亮而轰隆隆作响的一派欢腾中,夜已渐深,他终于走到了禾府门口。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皇帝有旨——”
人群霎时安静下来,紧接着哗啦啦跪下一片。
又是一嗓子:“丞相听旨——”
禾后寒本要随着江盛一同跪下,这时只好站直身子走上前去。
那太监嗓门极高,一派烟火轰鸣声中依然清晰:“吾皇感叹丞相一心奉公,至今未有家室,特赏赐烟花十万发!钦此——”
禾后寒接过来,心思复杂,在一片敬畏的目光中叩首谢恩。
【最后的最后。】
禾后寒:在门口捡到一包糖,打开一尝,默默重新包好,收藏。
江盛:有点遗憾,跟到禾府门口,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崇渊:拨亮烛火,看密报。
荣嘉禄:站在窗前,抬头望月,半晌,和衣就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个打算去电影院占单号座,所以不更新了- -
丞相有何疑(上)
这日,禾后寒从皇帝的书房出来,正巧看到荣嘉禄等在外边,他忍住上前问候的yù_wàng,只略略点了头,擦身而过。
荣嘉禄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抬眼,也没回头。
禾后寒心中堵得难受,快步走出宫门上轿,狠狠砸了一拳轿梁,他没用内力,轿子却也晃了一下,轿夫在外边诶呦一声,脚步混乱了一阵。
禾后寒低头看,指关节擦掉了一大块皮。
却不等他下轿,刚到禾府大门前,罗祥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禾后寒大惊失色,声音都扭曲得变了调:“难产?!”
前来报信的人气喘吁吁地回道:“小的走之前大人的妹妹还没生,大夫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禾后寒急火攻心,怒道:“产婆做什么的?”
江盛成日长在禾府,现在见禾后寒情绪有点要失控,连忙上前安抚道:“瑞声你先别急,从峰丘过来少说也要两个时辰,没准这会儿你妹妹已经生了。”
一旁的珠华急躁地道:“不行,阿瑞,你得去看看,生孩子是大事,我陪你去!”
禾后寒努力镇定下来,略作思索便吩咐道:“罗祥,去叫马夫备马。”
罗祥虽不解但迅速应了是跑了出去。
珠华也是一脸费解,倒是一边的江盛心思敏锐,担忧地道:“瑞声,纵使你进宫面见皇帝,按舜朝律,除四品以上大员及皇亲贵胄也不可动用太医,纵使你乃一朝之相也不好开这个先例。如此一来你未必能求得太医来替你妹妹诊治,一来二去反倒耽搁时间,倒不如在下替你寻一名医,即刻前往峰丘。”
禾后寒自然知晓江盛所言非假,但江盛并不知道皇家还有暗卫,皇帝明面上不好将太医派给他,但私下里禾后寒求他这么一件事,崇渊还能拒绝?平心而论,江盛的建议倒不是不可用,不过禾后寒在心里稍一打算,到底还是觉得暗卫的速度比较快。
禾后寒从江盛的话里听出了他的关心和体贴,不好冷眼相待,放软口气感激地道:“门主的心意本相心领了,不过本相自有打算,劳门主费心了。”
江盛从未听过禾后寒如此音调,那表情那神色让他只觉热血沸腾,心情激荡不已,好似大雾之中看到一丝曙光,简直要感激涕零。他来京城这三个月,日日来相府讨好禾后寒,从各色小吃美味佳肴到锦衣华服奇珍异玩,秋老虎的时候竟然不知从哪弄来了几缸冰块送到相府来,其耐力之惊人,态度之坚决,用心之奇巧,叫禾府的仆佣叹为观止。
禾后寒备马是给自己准备的,并非去皇宫求见皇帝所用,而是因为他打算同太医一起去峰丘。但未免江盛这人精察觉可疑之处,猜到暗卫的存在,禾后寒此时并不多做解释,只大步出了中厅,临走时回头吩咐一边的下人道:“你们好好招待珠华姐,切勿怠慢。”
禾后寒在禾府门前上了马,向着皇宫方向驶去,他从袖子里摸出榴髓玉牌,悄然运起内力。
暗卫在他数月的调整下愈发精确高效,禾后寒刚转过一道街口,就看到有暗卫隐在巷口候命,禾后寒勒住马,靠马过去低声道:“舍妹难产,求皇上派一名太医随我同去峰丘,本相在西城门等待。”
那暗卫一点头,起身而去。
禾后寒遥遥看了一眼皇宫,心道半个时辰足矣。不料等他刚到西城门,就遥遥看见一太医骑着马向他这过来。
禾后寒心里一惊,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他驾马上前迎接那太医,说道:“太医您来得正好,舍妹的命就全靠您了。”
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