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教主的手渐渐捏紧:“不……不要相信任何人。”
霍己厌不以为意,抬头朝他笑了笑,真不像那种有危机感的人:“任何人?也包括你吗?”
白千行严肃地说:“也包括我。”
当然也包括他,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他了,现在他已经被人控制,他不想教主因为信任他而害了教主自己。
霍己厌愣神了一会,反复思考了一下这句话,与上下句连起来,渐渐也琢磨出一套自己臆想出来的前因后果,猛地甩掉白千行的手和头发,愠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同我好了是不是!?”
白千行傻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种会讲理的人,向来是能动手的时候就绝对不逼逼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明明白白有条有理地向教主解释这件事,向他传达自己的隐忧,让他提防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明白,被霍己厌这样一怒,就更加语无伦次了:“我不会的……我上辈子跟定你,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你,教主,我的决心你不会不知道的……”
这两个人在船上你侬我侬地打骂调情,透过白千行的蓝瞳监视着的人已经受不了了,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嘴角透出一丝讥笑。
船上的白千行的双眸彻底变成冰蓝色,刚想说什么话好似顷刻间全部忘记了,残留的意识只留下了yù_wàng,他倾身附在霍己厌的胸膛前,将霍己厌困在船沿边,渐渐向他凑近,吻上那两片樱桃釉色的薄唇。
霍己厌因为眼前忽然而至的压迫感,渐渐向后仰,直到再也仰不了的时候,便自然朝侧边滑下去,于是两个人便顺理成章地倒在了船舱里,在倒下去的过程中,二人的嘴巴还没有分开过。
白千行握着霍己厌的后脑残,毫无空隙地将他压在身下,冰蓝色的妖瞳掩藏在眼皮底下,只一味地索取一个深深的吻。
霍己厌以为那是白千行因为讲不清楚原因而跟自己耍无赖呢,内心叹了口气,便也很快地开始迎合那个熟悉的吻,上面情意绵绵,下面铁定也会开始有所异动,霍己厌伸手环抱着白千行的腰,主动地让白千行紧紧和自己黏在一起,让白千行能够感受他此刻的生理变化,心机地想要让白千行安抚安抚他。
白千行早已感觉到教主饥渴的地方,他渐渐松开禁锢着的薄唇,缓缓直起腰,由着霍己厌的手虚虚搭在他的腰上,那么绵软无力。他居高而下地欣赏着教主迷醉的容颜,因为刚刚一吻过于暴力,教主的双唇显得更加水水的红红的,似乎还带着血丝。白千行砸吧了一下嘴,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喉咙。
白千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往后挪了挪,露出教主那片炽热的地方,伸手上去解开外面的束缚,那个惹人怜爱的尤物早已高亢地昂起了小脑袋,蹭着白千行的手,央求着想要从他那得到一丝垂怜。
白千行的蓝瞳随之转移到那个尤物上,看着它早已张牙舞爪的样子低低一笑,然后后将目光上移看向霍己厌的脸。
霍己厌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下那倒霉玩意在干着什么羞耻的事情,可是他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见白千行的目光朝他看来,那目光如今是那么打趣,和他们的第一次想比,此刻的白千行多了一份暴力在里面。霍己厌来不及细想,只受不了白千行这样戏谑的眼神,自顾羞耻地撇过头去,不想对视。
白千行握住霍己厌的两只手,将其按在霍己厌的脑袋上方,附身下去,让霍己厌的目光避无可避。左手拟绳捆住霍己厌的两只手腕,右手腾出来,下游到霍己厌已经硬/挺的尤物上,以教主享受的速度运动,霍己厌的意识开始渐渐涣散。
白千行的左手看似捆绑着霍己厌的双手,实则一只手指轻轻刮动着霍己厌手心的印记——那是葬花鼓。
可这一点挠痒痒般的骚动根本无法在霍己厌的感觉神经中与下面的快乐相比,自然而然地被他忽视,甚至还成为了一种调情的调味剂。
霍己厌曾经在白千行的面前将葬花鼓拿出来过,白千行完全有能力在此刻将霍己厌的神志迷倒并将葬花鼓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白千行此刻残存的那点理智早已很微小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yù_wàng,当然不是对这具身体,而是对葬花鼓的yù_wàng。
而此时,作为葬花鼓的拥有者,对白千行报以全心信任的霍己厌,已然成为她的玩弄物而不自知。
伴随着下面的快乐,霍己厌微微喘息,小船儿的轻轻飘动,更加让霍己厌有种在云朵上飘摇的幸福感。他信任白千行,无条件信任他;他爱白千行,不管小白怎样对自己,他都无法忘记这段感情——像是扎根很久很久的感情。
抱着这两股情绪,他渐渐走向了高/潮,迷迷瞪瞪之间,手心一热,葬花鼓已经易主。
白千行不慌不忙地替他穿好裤子,还温柔地将他拉起来,手里拿着葬花鼓,双瞳冰蓝色,与霍己厌深红色的双瞳一比,两人显得十分非主流。
霍己厌还沉醉于刚刚的逍遥当中,皱着眉呓语:“怎么……怎么了……”
白千行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望着他,那眼神绝对不属于白千行,那眼神里是恨意,很浓很浓压抑很久的怨恨,竟不比曾经葬花教主的怨念弱。霍己厌终于抽回一点神志,不可思议地望着白千行。
白千行耸肩哼笑,根本没有一副刚刚经历完情/欲的样子,没理霍己厌的一脸质问,漠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