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捏起即墨歌的下巴,“即墨,看着我。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洛想起即墨麟上次在客栈对他说的那些话,皱起了眉毛,即墨麟这些年做了皇帝,万人之上,一国之主做惯了,渐渐的受不了忤逆和拒绝,他想得到的,总会想方设法的占有,白洛不认为他拒绝两句就能让即墨麟打消念头。
“我无话可说。”一幅破罐破摔的样子。
“你、”白洛被气笑了,无奈道:“即墨麟那你准备怎么办?”白洛揉了揉即墨歌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鸟窝,“别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我。”
“你只关心即墨麟。我就知道你、”即墨歌看着白洛渐渐不善的表情,悻悻的闭嘴了,不敢抱怨了。
“你再乱吃醋,不想办法,我真的可能要去做皇夫了。”
即墨歌握紧了白洛的衣袖,“你说过你心悦我的。”怎么一想起往事就要当即墨麟的皇夫了?
白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到了即墨歌脑袋上,“别傻了。”他觉得他和即墨歌聊天,都不在一个频率上,两个人一直都在鸡同鸭讲。
即墨歌平时多么一个理智冷静的人,怎么一遇到他的事情就像傻了似的。
“当初他下的迷梦,就是想借此除掉你,时至今日,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你知道是他下的毒?你要是想当皇夫,我自会为你夺了这江山。”
“即墨歌!”白洛心烦的闭上了眼睛,怪不得即墨歌在世界意识里会是那种结局,被安上叛国作乱谋反的罪名,为了美色不顾一切,明知是内应,明知被下了毒,还甘之如饴,毫无抵抗,连最后逃跑都放弃了,只想着用最后的力量把那个背叛自己的美色送到安全的地方。
身为那个美色的白洛痛心疾首,怒其不争,“你真是、无可救药,被美色迷昏了头。”
被白洛如此毫不掩饰的嫌弃,即墨歌神色惶惶,又面露不解,“我没有喜欢其他人。我也没碰过其他人。”怎么能说他沉迷美色。
“即墨麟不会善罢甘休,他容不下你。我不否认他有治国的能力和野心。”
即墨歌悄悄的环住白洛,看他没反对,就又凑的近了些。
“那是因为我对他手下留情了。”
“脸真大。”还真一点也不谦虚,被设计成那样,还真有脸说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御林军侍卫是我的人,虽然三军的虎符在即墨麟手上,但我在军中的威望摆在那,虎符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即墨麟还真天真的以为只用个虎符就能号令三军了?那些军中的将军只会听我命令。朝堂上也有一部分是我的人。就算即墨麟当了皇帝,小六和小九可是一直不甘心,私下里谋划不断,封地在岭南的锐王,野心也是很大的。当初皇兄做皇帝时,锐王就棋差一招,心有不甘。即墨麟继了位,他这个皇叔可还没死心。”
即墨歌侃侃而谈,也不在乎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多少,言谈间,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感觉。
即墨歌在战场应该也是这幅自信、运筹帷幄的样子。看来还真是美色误了他。
“最近小九暗地里一直在和锐王联系。即墨麟在派遣大臣去查江南的税务,之后就不会太平了。”
“税务有问题?”
“江南临近岭南一带,江南州府的女儿嫁给了锐王的大儿子。”
“即墨麟不会允许这块不受他的掌控,势必要整顿江南的毒瘤,锐王不会就此罢休,小九也没了耐心,按捺不住,加之锐王和小九背后的联手……”
白洛越看越觉得即墨歌才是幕后的dà_boss,“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手中有一支暗卫和情报网。我在局外,自然看的清。”
还真是问什么说什么。这个傻瓜!
他爹应该也能帮上即墨歌的忙,“你想过自己做皇帝吗?”
即墨歌摇了摇头,“你不喜欢皇宫,你不适合待在后宫之中。当年韩皇夫为国事殚精竭虑,早早的败坏了身体,英年早逝。你一向懒散不喜俗物,做不了皇夫。”
这么直白的话说的白洛有些羞愧,说好听点他是清高自傲,不理俗事,其实说白了,他就是懒,不想理会这些。即墨歌还真是……
锐王伙同九王爷逼宫谋反,重伤了皇上,幸亏六王爷及时救驾,阻止了谋反。皇上没有子嗣,又重伤在床无法理会国事,在各位的大臣的建议之下,六王爷暂理朝事。
即墨麟困住宫殿里养伤,被现在的局面弄的颓废不已,他暗中筹谋的那么多年,他不相信他会输的一败涂地。即墨麟借他最后的力量约见了白洛,他不确定白洛会不会来见他。
当看见那个芝兰玉树的身影从门外缓缓而来,一如少时,即墨麟险些落下泪来。
即墨麟激动的坐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白洛,“白洛,你还愿意来见我,我告诉你,即墨歌他不安好心,仗着你失忆就哄骗于你,当初要不是他逼你和他成亲,你本该是和我在一起的。”
白洛坐在了远处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也不知是在笑即墨麟还是在笑自己。
在前面几个世界,他明知道这些人有目的的接近他,好感度却还是会上涨,除了那些人动了真心,用真情来换的好感度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被束缚在了世界意识里。
虽然他之前没察觉出来,但世界意识还是在不动声色的影响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会回到以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