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姐姐吗？”水沐看着贾瑀即将离去的背影，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仿佛刚刚暴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句话仿佛炸雷一般响在贾瑀的耳边，让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一丝也动弹不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烦恼什么？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水沐的声音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可是他的眼中却透漏出截然相反的激烈情感。

“你想我怎么样呢？不顾我自己的姐姐，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吗？”贾瑀转过身看着水沐，无奈的笑笑，曾经总是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此刻染满了黯然，嘴角勾起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笑着谁。

水沐抿了抿嘴唇，最终叹了一口气，抓过贾瑀的手说：“你跟我来，有些事情我想你必须知道真相，这样你才能真正放开。”

贾瑀有些疑惑的任水沐牵着他走，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他再有犹豫。

小白在两个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就已经从水沐的怀里跳了下来，作为未来的神兽大人，他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插在两个人中间，他只能是炮灰的角色。

看着走出凌天阁的两个人，小白无语望苍天，我的晚饭啊……

贾瑀和水沐从灵玉空间出来的地方，正是水沐的寝宫。水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贾瑀，就自己走出了寝宫去吩咐了内侍。

水沐重新走回寝宫的时候，就发现贾瑀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榻上，完全看不出曾经的神采。他知道这件事对贾瑀的影响十分的深，不然也不会在他修炼的时候对他造成影响。

不一会只听外面喊道：“皇上，贤德妃已经到了。”

水沐回道：“进来吧。”

贾元春一个人走进水沐的寝宫的时候，就发现了水沐身上环绕的冰冷和自家弟弟的心不在焉。虽然疑惑为什么自家的弟弟还在宫中，但是此刻的气氛到底不能让她多嘴。

“皇上万福金安。”元春施施然给水沐行礼问安。

“起吧。”水沐挥挥手就叫贾元春起来。

“你告诉他，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水沐的一句话把贾元春吓得差点站不住，这究竟是怎么了？

“皇上？”元春有些迟疑的看着水沐。

“照实说。”水沐似是有些头疼的闭着眼睛扶住自己的额头，也不去看元春更不去看贾瑀，他只觉得很累。

“是，属下是皇上培养的密探，专门为皇上收集各类情报的。”此时的元春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再也没有宫妃的那种温柔娴淑，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充满了精明干练。

“密探？”本来看到元春出现还有些不自在的贾瑀微微一怔，他从来没想过他姐姐竟然还有这种身份。

“是的，从我进宫开始就是皇上的密探。我被皇上派到皇后身边成为女史，专门收集关于皇后的情报。后来由于前朝的需要，皇上晋封我为宫妃，仍旧是帮助皇上注意后宫的动向。”元春明白皇上从说起她的秘密身份开始，就是让自己的弟弟知道所有的秘密，于是也不再隐瞒，将所有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贾瑀的表情一阵复杂，他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在得知自己的姐姐只是水沐的下属并不是宫妃的时候，有一阵的放松和窃喜。又想到这段日子对于水沐的逃避，他又觉得十分愧疚。

贾元春发现寝宫中的两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此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再度恢复成曾经的那个巧笑倩兮、长袖善舞的贤德妃就悄悄的从寝宫之中退了出去。

“你可想通了？”贾瑀被水沐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神才发现水沐不知道什么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更是不知道已经这样看着他多久了。

“抱歉。”贾瑀说着就抱住了水沐的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有些疼、有些麻、有些愧疚、还有些自责。

水沐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回抱住贾瑀。他知道贾瑀这人有多护短，也知道他有多重视亲人，因此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水沐也相信贾瑀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只是他会烦恼会纠结更会对他唯一的姐姐愧疚。此刻水沐也不得不感叹，还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当初冒险将贾元春收做密探到底还是做对了。

“为什么我姐姐会成为你的密探？”贾瑀抱了水沐一会，觉得自己心中再次平静了下来，甚至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就知道他心中的心结已解，若是再行修炼也不会再出差错。

“当初你家人将你姐姐送进宫，她其实过的并不好。你也知道这皇宫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她那时候在宫中只能算是个没有背景的弱女子，就是个内侍都敢欺负她。”水沐淡淡的说着。

虽然水沐说的简单，可是贾瑀听了心中却不能平静。关于元春的事情家中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大家只当进了宫就是元春最好的出路，何曾想过她在宫中的日子过的如何。

“有一次你姐姐被人欺负的时候，刚好被我碰到。我被她眼中的坚毅所感，就将她救了下来，又惩罚了那个欺负她的宫人。后来我问她愿不愿意为我效力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说若是能为我效力，只求我善待她的家族。”水沐说着，似乎又见到了当时那个刚刚入宫还十分青涩的女孩。

他至今都记得当她说起她的家族时候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