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双方俱损,倒正合了后夔敌死我伤的意图。不料后退之际却落入一宽广的怀中。温暖而宽厚的手掌抵在后夔背上,一股浑如元初之劲气透身而入,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伐天虹带来的伤害。
“牧神!”
“牧神”
“牧神?”
正是牧神回来了。三人异口同声的呼唤中有王蠸安下心来的惊喜,有后夔隐含娇羞的谢意,以及伐天虹脱口而出的迟疑。
一时众人都忘了情况为何如此。
后夔将身子重量多交些给牧神,抱怨道:“牧神,胸口会痛呢”
牧神抽手放开臂弯中的后夔,道:“并未受伤,为何会痛?”明知她无碍,语气中还是透着淡淡的关心。
后夔不知是否察觉,略不满地白了牧神一眼,嗔了句“牧神好生偏心。”便走向王蠸,留牧神和伐天虹面对面。
“后夔。”牧神叫她。
后夔听见了,只当没听见。
“解药给我。”牧神也不介意她的冷落,只是郑重地提出要求。
伐天虹静默站在一旁,被毒丝贯穿的肩膀正在快速愈合,伤口涌出的黑血浸深了战甲的颜色。
后夔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十分不满却也十分好听的哼声,头也不回地把解药扔给了牧神。
“伐天虹。”牧神隐约知她为何而来,却不挑明,上前几步摊掌,奉上解药。
伐天虹盯着牧神,却并不接过。
双方一时僵持对视,气氛有些尴尬。
到底还是牧神拉过伐天虹的一只手,将解药放在她掌心,温和劝道:“后夔的丝毒虽不至立刻致命,但会蚕食你的功体,何妨先服下解药,稍后再向牧神讨个公道。”
伐天虹蓦地攥紧手中的药,明眸中凌厉一闪,取而代之的是强自按捺的怒意和一些不明的情绪。
“牧神,请随伐天虹来。”说罢转身而去,再无话语,再无要求。
王蠸有些紧张地盯着牧神,试探着问道:“牧神,你不会真随那女人去吧?”此女来势汹汹定无好事。王蠸不怕伐天虹刁难牧神,因为深知她没那个本事,他只怕牧神头脑发热起来自愿躺上砧板任人鱼肉,予取予求。
“当然。”言简意赅的回答,牧神已经要跟上去。
王蠸几大步上前用力扯住他,道:“那女人一看就是想把你大卸八块,你跟去干嘛?”
牧神被他的大手攥得胳膊生疼,心中却暖,不由笑笑:“你当我会傻站着让她砍吗?”
王蠸的回答斩钉截铁:“会!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后夔本来正在和牧神赌气,但也着实关心牧神安危,遂帮腔道:“便是不随她去又如何?量她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在这件事上天地蝱默契百分百,就是若不想牧神吃亏,就绝不能让他离开自己视线。
牧神笑道:“若不随她去,吾便永远失去获得原谅的机会。”笑容中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坚持。
王蠸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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