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的单人房间落满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出入过了。
“还蛮整洁嘛。”柳逐阳伸出手指弹了弹灰尘,除了灰之外并不乱。
“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收拾一下。”齐宁把他的话当赞美一股脑接下了。他的东西不多,一个大背包就能全部装好。一看表才花了三分钟,当兵的最明显就是收拾行李非常利索。要是换了他……嘿嘿,没这个本事。
进了屋,柳逐阳往沙了上一歪,脚架在茶案上,齐宁没理他,熟门熟路地去了主卧室边的客房装上他个人用品。
那客房有段日子没人光临了。以前呼朋唤友成群结队的时候三间客房都有常住人口,现在冷落下来也懒得收拾。
柳逐阳的家对他意义不大,也就一个窝而已,花的心思还不如他的酒吧多啦。
柳逐阳的家非常简洁忒有品味的那一种(也就没有任何多余之物,当然屋子里的存在物不会是便宜货。昂贵的日常电器的更新与换代是偶尔在他这儿借住的哥儿们送的。这客厅里的家具也没花他一文钱……以前啊,看他脸色的人多着去啦。再怎么说在皇城的一群太子党中他还是有名头的人,不用吱声就有懂事的人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目前还算干净(昨天邹清荷打扫过了)。自从他好心把钱花光了的邹清荷以及他的两位同学(其中一个还生了病,瘦得跟鬼似的,他们一行四人坐飞机回来的,这笔费用不小啊)从青海拧了回来之后,邹清荷自愿地承担了给他做饭并偶尔给他收拾屋子的重任。不是柳逐阳心不好剥削劳工的,人家自愿嘛。姜远华还自愿地晚上去他酒吧当服务生哩,不过那小子跟猴子似的,一点也不安分,跟以前的姚风没得比啊,砸破了他几只昂贵的酒杯哩。
“快点啦。收拾好了过清荷那边吃饭去。”柳逐阳眼睛瞄着齐宁进进出出的忒不耐烦。
这不能怪齐宁的手脚慢,只怪他今天只吃了碗炒面,肚子早饿了。
“三哥,今天过来得很迟哦。饭菜都冷了,我给你热一热。”邹清荷把书房的门半开着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先看到刚进门的柳逐阳便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看到跟在他后来进来的齐宁,有些诧异地睁?好久不见。”
“你好。”空着手脚上来蹭饭的齐宁笑了笑,面对这双纯净的眼睛他总有点不自在(自从他在以前算计过柳下溪一次之后,就不大好意思正面对着邹清荷的双眼)。他是人精,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世上大慨就只有邹清荷这类人让他最不会应付了吧。如果不是他的饭菜做得真不错,让人唇齿留香之外还有家的温暖。齐宁并不大愿意与他面对面。真要说一个不合的理由只能说是彼此之间的磁场不对吧。他也看得出邹清荷对他的欢迎度不高。
“那你们再等等,我多做两个菜。”邹清荷笑着说,迅速地行动起来,先给两个端了茶上了水果。
“那快点哈。”柳逐阳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倒,呆在这儿比他自个儿的家更舒服啦。
“你没长骨头啊。”齐宁推了他一把。
“你管我啊。”不鸟他。拿起遥控翻电视看。
齐宁一看表,正是看新闻的时候:“喂,你别不停地跳台!看中央台!”
“才不!”
齐宁扑过去抢。
柳逐阳来了精神:“嘻嘻,才不给你。”
东扑西摸……端菜进餐厅的邹清荷无意瞄到了一怔。这两人怎么就跟湖北的麻花酥一样扭在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