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注意很久了,却没法联系上他,那个古板的男人是从不迟到的,哪怕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夏娃号船长米凯西斯推了推大鼻梁上的眼镜,“也许我们应该去看一看。”说着,矮胖的米凯西斯就率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嘭’的一声,会议室的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了进来,路易?拉瑟佛多——卡伏特警长的助手气喘吁吁地一边拍着胸口顺着气,“我想现在最好是不要去,弗斯特先生在他的房间里被人杀害了,但是现在的场景并不那么吸引人,应该说是非常不吸引人,警长派我来通知各位一声,弗斯特先生不能过来开会了,建议除了住在那附近的几位如果想要搬离,过会儿可以去收拾东西,其他不相关的人现在就不要过去了。”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会儿。路易是一个高挑略显得瘦削的美男子,作为一个男人却留了一头长发束在脑后,着实给人感觉他刚刚的话实在开玩笑,可是他刚刚的语气却是沉重、肯定的,不容人置疑,不似玩笑之言。
菲斯顿佛微微蹙了眉,站起来拉了拉衣襟,“哼,为那个男人送终是我的荣幸。”离开座位走向了路易。
“作为船长,我也应该去。其他人散会先回去吧。”船长做了总结性发言,也跟在了菲斯顿佛的后面。
其他人大多数表情各异准备回房,有不多的几个却是一脸好奇,想去看个究竟,也有垂头丧气想着回去换房间的问题。
卡伏特警长并不希望很多人过去围观,对于现场维护还有消息的保密很是不利,可是别说自己了,就是卡伏特警长也不定敢不敢拦这些个大人物,自己可不想惹这些麻烦。路易不情不愿地让到门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哟。”路易浅笑着走在大人物们的之后,怪怪地补充着。
而这个明显没有底气的警告只换来了,几个不屑的眼神。路易两手一摊,耸耸肩笑了笑,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个沉得住气的。
这些不屑的眼神很快在穿过警戒线后,结束在了终于见到面带微笑的弗斯特的时候。
在被照得通透明亮的屋子里,墙壁上,地板上,桌椅上……四处满是凝固后微微发黑的血液,甚至在地上还摆放着一个透明的乘着半缸血、外壁写着字的水晶缸。只是相比起缸子上方那被从双手吊起的衣着虽然讲究却在腹部有些凹陷并且染满鲜血的人以及吊住他的绳子上那些织网般悬挂着的酷似肠子类的东西,那些血液仿佛温和得不那么吓人了。
而突然之间到达的几个人,抬头就看到血色森林之中已经僵硬的弗斯特嘴边噙着微笑看着自己,不约而同地手心发凉,浑身颤抖,胃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就有人捂着嘴率先向附近餐厅厕所奔去。而这些人之中,菲斯顿佛没有走,只是踉跄着后退了几大步,伸手扶住了路边的盆栽稳住自己,一只手死拧着胸口的衣服,低头大口喘着气,额头渗出了密密的细汗,脸上的表情变了几遍,似是愤恨,又似是难过,捉摸不定。
路易在离门三四米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侧身微微倚靠着旁边白净的墙壁,偷笑着看各人的表情。
卡伏特警长在一旁指挥着其他临时警员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放下来,并且尽量不碰到尸体正下方的水晶缸,以及其他一些物什。
在进门不远的墙边,一个身着医护服的高挑女子,戴好手套将急救推车推倒众人一侧,然后转身避开血迹走回门边环臂站着,皱着眉抿着唇看了一眼仍然微笑着的弗斯特,猛地撇开头不再看那个方向,刚好看到了门口脸色苍白的菲斯顿佛,抿着的红唇微微松了松,最终又紧紧地抿住了。
堪塔蕾拉本想和菲斯顿佛打个招呼,可是又觉得他一定不认识自己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睛总忍不住往那边瞟。
艾拉尔特弗斯特的微笑
艾拉尔特?弗斯特的微笑
弗斯特房间外不远处交叉口右转走廊上的杂物间被腾了出来当作了临时停尸房,待尸体被取下来之后迅速送了进去,只是验尸所需的工具还一件都没有。
空旷的杂物间轻易地被灯光照了个透,四周的墙壁却看上去时惨白一片。堪塔蕾拉皱着眉拉开白布,微微有些焦急地四处检查起来,与正仰面朝天诡异地微笑着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番基础的检查之后,堪塔蕾拉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向门口。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波尔辻亚博士。”在附近四处观察了半天的多利波尔辻亚认真地给弗斯特的尸体盖上布,诚挚的说。
堪塔蕾拉转过身摘掉手套顺手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对着卡伏特警长礼节性地一笑,“还是叫我堪塔蕾拉吧,初步可以判定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死因是失血过多。并且尸体无搏斗痕迹,也无中毒症状。至于那些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