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何会如此惊讶呢？欧洲团队的成员只是对拍摄亚洲版广告的摄影师和模特儿感兴趣罢了。诚如您所推测的，的确给了他们充分的刺激，这样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被他人这么指摘，还真是不愉快啊。」

「又用这种说法来模糊焦点。」

一般人此时都会皱眉，呈现出狼狈的模样，可是晋似乎和一般人不同。威廉重新交迭双腿，品味秘书端来的红茶好一阵子，振奋精神后，才再度开口。

「看来，我跟你的想法有落差。」

「确实，我认为荒木等人的存在能成为良性刺激，这点从伊昂主动要求回到团队就能充分感受到。可是，你好像对他们的实力给了过高的评价。」

「不论采用哪一方，宣传活动都一定得成功。只是……亚洲团队不会甘于只当候补，他们还有未知的可能性。」

「…………」

可能性吗？心中反复咀嚼。

虽然不喜欢「可能性」这种幼稚的言词，但晋说的话确实有其道理。

（那个少年……的确有一双可塑性很高的眼眸。）

不经意地想起在餐厅时和自己对峙的树人，威廉露出微笑。

『唯有真品，能让你安静。』

如此断言并正视着自己的表情，和第一回的「jet」是一样的。优雅又激烈，谁都无法触碰的那样绝对、唯我独尊的表情。

（以那个年纪来说，算是很傲慢的言论。）

磨练体内并非虚有其表的「高贵」。因为他这么说，威廉就带着有点坏心眼的心态再度询问：短短几天临阵磨枪能得到的，不叫虚有其表叫什么？

『我的看法和你相反。』

和刚抵达餐桌旁、面露拘束时相反，眼前的少年简直像是别人。突然正色的他露出笑容，用别脚的英文娓娓道来。

『不用花时间就能领会，不正是一个人具有天生素养的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