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夏青捧着一个匣子回来交给袁承志,袁承志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珠宝,诧异的说道:“你从哪里得来的?”夏青说道:“反正都是不义之财,别问那么多了,赶紧上路吧。”安小慧知道就要离别也顾不得别人了,对夏青说道:“你万事小心。我们走了。”夏青笑一笑:“你才要保重呢,看好崔大哥别又闯祸。”夏青虽然听了袁承志的话不再故意与安小慧亲近来气崔志敏了,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他离开,另一个人就能忘记的。安小慧闻言心中苦涩,眼眶险些红了,掉过头不再看他。
袁承志心中叹息,叮嘱了夏青几句与众人离开了。
第十八章 夏何独处(三)
夏青虽然喜欢有袁承志这个大哥爱护,但他平时管这管那的,什么都不许自己做。如今便如小鸟出笼一样,心情大好,说道:“昨天答应吹笛给你听的。外面有些冷了,到我房间去吧。”
来到房中,夏青让何铁手坐下后,自己倚在窗边,掏出笛子放在嘴边。笛子本是清越高亢之声,却被他吹的缠绵悱恻,风光旖旎。何铁手痴痴的看着他,见他一双玉手横持银笛,修长的六指善展腾挪,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细细品味曲中缠绵之意,不禁心中怦怦作跳,心神俱醉。
一曲吹完,夏青问道:“喜欢听吗?”何铁手这才回过神来,羞涩地说道:“喜欢。这天下没人比你再好了。”夏青没有听出她一语双关,被她夸奖的得意忘形,说道:“我教你吧。”何铁手看看了自己的左手,脸色暗下来没有说话。夏青猛然醒悟自己又说蠢话了,心中内疚,想了一想说道:“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连放牛的都吹笛子,可见这玩意实在没什么高雅的。教你弹琴吧,我做你的左手,好吗?”何铁手见他为自己着想,心中温暖,不愿扫他兴头,点头答应。
夏青吩咐仆人取来一张古筝,坐在地上,信手弹来。古筝古来都是轻弹慢揉,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弹得欢快之极,韵律十足。何铁手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一片花海,两人在其中嬉笑玩闹,顿感心情愉悦。一曲弹完,夏青拉着何铁手正坐在自己右边。细细教她右手的指法,一口气教完后说道:“你这么聪明,学这个一定手到擒来。你试试吧。”这右手指法分为托、劈、挑、抹、剔、勾、摇、撮,何铁手尽管冰雪聪明悟性极高,一时间又怎能全掌握。试着弹了两下,笑道:“哎呦,我可不成,是不是很难听。”夏青却佩服她这么短时间就能这么多,只是不熟练罢了,挪揄道:“听你弹琴,我很奇怪你武功怎么会那么好?”何铁手明白他笑话自己自己笨,假装生气道:“是你非要人家学的,那我不学好了吧。”说着作势要起来。夏青赶忙拉住她笑道:“好姐姐是我说错话,我是想说终于明白你武功怎么会那么好了。漂亮又聪明,啧啧,老天真是眷顾你啊。”何铁手抿嘴笑道:“小滑头。”
两人又开始练琴,夏青挑了一首简单的曲子教她。何铁手向往与他琴瑟和鸣,遨游天下的日子,于是加倍用心来学。时间就在他二人说说笑笑中飞快而逝,一晃眼就到中午时分。何铁手居然把这首曲子学的七七八八了。两人合奏了一曲,何铁手居然毫无停顿的一气呵成,虽然指法生涩,毫无技巧可言,但她心中甜蜜,琴声由心而发,倒也情意悠长,动人心弦。两人相视一笑,夏青由衷赞道:“你是仙女么?怎么可以这么聪明。”何铁手脸一红说道:“又乱说话了。刚刚你还取笑我呢。”夏青一脸陶醉的说道:“我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以后咱俩一手琴一手剑行走江湖,想想就觉得好威风啊。”何铁手所盼的就是他话中的生活,不禁悠然神往,说道:“那你要好好学本事了。现在这样总是让人担心呢。”夏青认真的点头说道:“我听你的,不过大早晨的天气又冷,我可起不来。”何铁手笑道:“好吧,我每天监督你。真是个孩子,还赖床呢。”夏青笑嘻嘻的说道:“知道了。对了云南有什么好吃的,你做给我尝尝吧。”何铁手说道:“这个我可不会了。嗯,我现在就去学,以后做给你吃,把你养胖点。”夏青跳起来说道:“我也跟你去。”
两人来到厨房,厨师李福正在准备做饭,见他们来了笑道:“二爷,何姑娘,怎么到这来了。”夏青说道:“我们是来拜你为师的。”李福说道:“二爷说笑了。我除了做饭就什么也不会了。”夏青说道:“我们正是来跟你学做饭的。师父在上,我们有礼了。”拉着何铁手虚情假意的作势要拜。何铁手也笑呵呵地说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