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哲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纸巾帮杨又静擦身,杨又静拿过来说:“我自己来就好。”
“啧啧啧。”丁幼蕾看着后视镜,“你们敢再酸点么,还真当我是司机了么?”
“你丫闭嘴。”杨又静讨厌透了丁幼蕾句句讽刺步步把她重新逼回原来那个躲在角落里偷偷暗恋别人的笨蛋。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是说认真的。
丁幼蕾把两人送到杨又静家楼下,冲她们挥挥手说:“赶紧上去睡觉吧孩儿们,我还有活动,已经迟到了。”
杨又静道:“你今晚不留下么!”
“我留下来做什么,给你们讲故事看你们入睡吗?”
“……你又去什么不正经的活动。”
丁幼蕾已经拿着镜子和唇膏在补妆了:“四人帮你就属你最了解我。”
说到四人帮顾亦哲问:“若溪呢?”
提到王若溪,丁幼蕾有了兴致:“她公司派她去河北省招聘去了,大概得去个一周才能回来。等她回来咱们四个人好好聚一聚,我请客。”
杨又静鄙视:“别再去你那餐厅了,再吃我得胃出血。”
“爱吃不吃谁管你了,我是要招待好我们哲哲。赶紧下车,不然萌妹跑了你去哪里赔我!”
杨又静和顾亦哲又是一番千辛万苦才把行李弄进房间。
杨又静的房子是租的,40平的一居室,三年前就租了,当时的房价是1800,现在怎么着也要往3000靠拢了,这个地段邻近地铁和大超市,交通便利,小区绿化也做得很奢华。房东有要涨价的意思,杨又静派丁幼蕾出马请房东吃了餐饭又带他去娱乐场所潇洒了一回,这才把房价压下了。
尽管省下的钱也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对于当时刚刚工作的杨又静来说是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于是这房子也一直住下来了。
房间既然是一居,顾亦哲住进来之后必然是有个人要睡卧室有个人要在客厅安营扎寨了。
当然,两个人睡一张床的想法被杨又静否定了。
“分开睡吗?”顾亦哲倒是表现出了惊讶。
“是啊。”杨又静真怕她会继续问下去会问到什么尴尬的话题,幸好她还是很聪明的,没有深究,坐到沙发上说:
“那我睡客厅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努力恢复到每日早上10点半更新呢,握拳
☆、罪恶的存在
3、罪恶的存在...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睡客厅。”杨又静把顾亦哲的行李箱往屋子里拉,“你当然要睡里面了。”
顾亦哲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着杨又静走进卧室,没有阻止她,就望着她的背影。杨又静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回身说:“柜子我都收拾好了……”这半句话语速还是正常,但是当她发现顾亦哲的目光一直紧追在她身上时,后半句话就变得缓慢而多了滋味了,“你,累不累?要现在就把衣服什么的……放进去吗?”
和顾亦哲单独相处莫名尴尬。面对丁幼蕾的时候她可以像个神经病一样大呼小叫骂骂咧咧,可是对上顾亦哲那张严肃的脸,仿佛一切阴暗面都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展示,似乎说一句脏话都会被眼前的人看不起。但,归根结底问题出在哪里杨又静太明白了,还是出在“暗恋”这码事上。虽然那“暗恋”之前已经要标上“曾经”这个词了。
杨又静不觉得自己还喜欢这顾亦哲,最起码到现在这一刻她都能断定,她已经不再迷恋眼前这个人了。曾经为她要死要活非她不可奋不顾身死皮赖脸,都已经是记忆中的事。她们都长大了,在高中毕业那个岔路口她们分道扬镳之后经历了往后各自的人生,曾经的爱恨情仇已经变成了过眼云烟,杨又静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恋爱却依然坚强地活到今天。
顾亦哲已经是记忆中的那个,数次恋爱中,一次没有达到目的的前科。
现在站在杨又静面前的,只是一位儿时旧友。就算曾经再亲密的朋友,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参与到对方的人生之中,她们早就不了解对方现在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顾亦哲肯定也无法一眼就看穿杨又静,肯定也不会想到对于她的到来,杨又静这个曾经每天不怕风吹日晒送她上学放学的死党早就已经不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对于她的到来没有说出口的厌烦情绪也是真实藏于内心深处的。
这就是,物是人非。
就好像曾经,顾亦哲是绝对懒得打扮的,她不会不顾天气的严酷穿着短裙露着腿,也不会为了烫头发一坐美容店里就仨小时,更不会为自己抹上淡淡的眼影勾上眼线,像此时此刻站在杨又静面前这个,陌生的她。
“不累。”顾亦哲的笑容淡得快要化去了,笑得一点都不真心。她蹲在自己的大箱子前,打开,默默地把衣服往外拿。
杨又静这会才发现她的挎包还背着,甚至没有换鞋。
“啊那个,要不然先去洗澡,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再收拾吧。”
“我没关系,倒是你,衣服脏了,你应该先去洗澡。”
“啊,我没事啊,一会儿脱了丢洗衣机里就好,你先去吧。”两个人说半天兜来兜去全是客套话。
顾亦哲抬头看过来,头发有几丝遮在黑亮的眼睛上:“静静,为什么要感觉那么别扭?”
“咦?”
“好像我们很不熟一样。”
距离是杨又静自己拉开的,就算可能性低得不能再低,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和顾亦哲再次的接近会让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