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想要我和你联系。我收过你的留言,现在想来,我本该早些给你回电的。”
“没关系。”我高兴地回答。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我站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再也不能安静地坐下。我在脑海里勾勒着维戈站在电话旁的样子,他掠开眼睛前的发丝,优美而富于表现力的嘴唇依然带着沉静优雅的魅力。
“但是我没打电话给你,绝不是你把我儿子牵扯进来的借口。”他生气地说到。
“我不懂。”我虚弱地回答,揉揉自己的眉头。我停下了踱步,打开灯。当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时,几乎要握不住听筒了。
“假如你认为和亨利见面就能获得我的注意,你做对了。现在你得到了我百分百的注意。别利用亨利来接近我。这不是游戏。”
“但亨利说要见我。”我说,这听上去即使对自己来说也不怎么有说服力。
“不错,奥兰多,责备亨利。你总是没错,是不是?永远都不是你的责任。只不过恰好发生在你身上而已。你从来没有惹过事。都是其他人对你做的,而你从没有怂恿过他们。”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讽刺。整个房间似乎正朝我挤压下来,我抵住墙壁支撑住身体。
“我很抱歉。”绝望中,我脱口而出。“我不会去见亨利。”
“你总算做对了,”维戈警告说。“我早就告诉亨利别去找你,或者任何其他方式和你联系,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但伊利亚。”我想解释伊利亚带亨利出去逛街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即使这样说了对维戈来说也没多大区别。
“伊利亚几乎还是个孩子,但他不是我的小孩,所以对于你对他的影响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请求你良心发现,不过,今天以后,我不确信你是否还有良心。”
“维戈,求求你。”我说着哭了起来。我知道他能听见我的哭声。那既不浪漫,也不惹人怜爱。我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好象我就没反省过自己在新西兰做的错事。我清楚我是有点不负责任。我知道因为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太过亲密而惹恼了维戈,由此我也得到了那种名声。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在后悔,幻想成为维戈希望我成为的人,幻想自己现在不那么孤独。然而这依然无法解释维戈的愤怒。接着,我想到了,伊利亚。这想法重重打击了我。那不是我的错。是伊利亚想要那样的,我没让任何事发生,呃,几乎没发生什么事。伊利亚是我的朋友。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维戈,关于伊利亚。”我试图找出合适的词语,但我清楚,说‘那不是我的错’几乎是最糟糕的解释。如果维戈不知道这事,而我现在提了,是否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维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我要挂了,奥兰多。”
“维戈,求求你。别挂电话。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求你。”我乞求着。
“再见,奥兰多。”
“不,不,不!”我大声叫喊,抗拒似地摇着头。电话挂了。我摸索着按键,重新拨打维戈家的电话。没有人接听,甚至连电源都没插上。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我打他的手机,他又关机了。我将电话狠狠砸到床上,然后躺到旁边去。把脸埋进床里嚎啕大哭起来。我拉了个枕头压在头上以掩盖哭声。我的双臂合在胸前,似乎那样就能容纳自己的痛苦。我想要谴责别人。我想恨伊利亚。关于他的回忆潮水般的涌回来了。
在新西兰的时候,伊利亚曾经来找过我。他躺在我的床上,翻弄着我的东西。那不奇怪,我总是在半夜时分出现在他家,爬上他的床寻求陪伴,对于我的行为维戈总是很生气。我从未向伊利亚解释过自己为什么要去他家。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直到那次他来找我。
“这闻起来效果如何?”伊利亚问到,他正摊开四肢躺在我床上,冲我摇晃着一瓶兴奋剂。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把它翻了出来。通过敞开的窗户,我能听见海浪拍打着沙滩。
“味道有点怪。试试看。”我回答说,或者是怂恿他,维戈很可能这样说。我重重地摔到伊利亚身边,看着他吸。他躺了一小会儿,目不转睛地瞪着天花板。我从他手里拿走瓶子。他似乎要呕吐在床上了。
“我可无法想象一边吸这些东西一边做爱,我的脑袋快要炸了。”伊利亚评论到。
“是啊,不过它可以放松肌肉。”我回答说,努力忍着不对伊利亚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
“那感觉如何?伊利亚问,但他没有看我。
“什么?“我迷惑不解。
“当维戈上你的时候。那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淡,可脸却红了。
“这个问题太私人化了。”我说,随着他的视线凝视着天花板。
“会痛吗?”
“会,不过用了兴奋剂就减轻不少。”我说到。我本该撒谎说不疼,我和维戈之间的一切绝对是不可思议。我无法告诉他所有的真相,那就是我很高兴那样会痛,更不用提维戈也清楚这点。维戈每天都在伤害我,用他对我说话的方式,有时他拒绝和我说话。当他对我封闭他自己,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时,他伤害了我。当我们作爱时,他清楚我允许他伤害我,我也明白那本不该是那样的。那是我唯一的方式,告诉他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