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去看永夜,正看到对方直视着自己的视线,一下子扭过头,脸一整个红到耳根,“你你你……我……”
永夜挑眉看着自从从拉赫回来之后就完全陷入非正常纠结状态的墨弦,实在很受不了他的拿不起也放不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呃……没……没事。”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永夜都只是为了救自己,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好去发飙的?唉唉
“没事的话,你的伤才好,早点睡吧。”这么说着,永夜就起身准备熄灯。
背靠着枕头的墨弦立刻如临大敌般睁大眼睛狂摇头,“我还不累~还不累~”
不是他要说什么……这两天永夜的态度也太那啥了……突然之间变得那么温柔也太……反正他就是接受不了啦!!
走到一半的永夜脚步一转就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冷汗直流的墨弦,紫色的眼眸中突然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快要死的时候都不见你那么害怕。”
一下离得那么近,墨弦的脑子就差爆机冒青烟,哪还接得了永夜的话,心中如同念叨着“怪力乱神”般把“不要坐下”念了千百来遍。
但是天不遂人愿,永夜还是就这么坐到了床沿,几乎平视般的看着墨弦飘忽不定的视线和非病态的满脸潮红,忍不住还是笑出来了。
墨弦的视线被那勾起的嘴角和眼睛里溢满的他所无法辨识的情愫硬生生定住,张了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时间又愣住了。
永夜自然清楚眼前的人所表现出的种种反常迹象是因为什么,但是由于逗弄墨弦一向会让他感觉分外愉悦,立刻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既然你还不累,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好呢?”特地在某字上加了重音,某人果然如同预期般就差从床上跳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地躺下睡好,快速说出一句,“晚安。”背对着自己就不出声了。
永夜心情没由来的大好,熄了灯之后就挨着墨弦的身体躺下,才伸手就感觉某人后背一整个都快僵住了,勾了勾嘴角,把人转过来,搂住。
墨弦琥珀色的眸子里落入月光的色彩,黑暗中看上去尤为晶亮,仿佛珍贵的艺术品般散发着独特的光,永夜看着就开了口,“别一副要死的样子,快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习惯了充当永夜大人的抱枕,结果墨弦在那样让他感觉温暖而坚定的怀抱里,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十万分悲怆地发现自己不但很平静地接受了抱枕的命运,而且还很随遇而安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结果导致一整个人都缠在了永夜的身上。
什么状况?这叫做什么状况嘛?
知道十字刺客大人一定会比自己先醒,为了掩饰尴尬也好为了假装镇定也罢,墨弦从容地起身,奉送一个自认最为阳光的笑容招呼道,“早啊。”
永夜的确很早就醒了,虽然因为刚才墨弦整个脑袋都蹭在他肩窝的关系导致他错过了某人必然精彩纷呈的表情,但是现在看到墨弦佯装无事的样子也让他觉得好笑,“嗯。”
“今天天气真好。”话才出口墨弦就直觉想咬掉自己舌头,明明受害者是自己,干吗还搞得一副自己理亏的样子啊?!
永夜如意料中没搭话,好整以暇地起了床,墨弦刚想叹口气却听到那边不紧不慢地飘来一句,“准备好了就快点起来。”
“啊?今天有事吗?”
听到这句话的永夜回头上下打量了墨弦好一阵子,直盯得墨弦背脊发凉,“练级。”
在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发言根本是把“要永夜说出关于圣战的一切”这样的初衷忘得干干净净之前,墨弦早就被转移了注意,“练级???你不是满级了吗?为什么还要练级??”我靠,现在已经是变态级别的强了,你难道想一统大陆不成……
“不是我。”永夜平静地回答。
“不是你?那是谁?……不会是我吧?!”
“之后要去的魔域会一个比一个危险。”永夜抛接着先前杀死影魔后掉落的“红色的黑暗的意志”,“如果你还是这种状态难保不会出事。”
墨弦随着他的动作看着那块结晶石,发自内心地感觉不舒服,那上面的七个血红色的眼睛就仿佛是在窥探别人的过去般让人感到无所遁形,“……我不会有事的啦。”
“你不去练级也可以,我们就地解散吧。”
诶……诶???不可置信地看着永夜认真的表情,墨弦才意识到他是在关心自己,下意识就扭开了视线,却感觉整个脸颊都发烫了,“……练……练就练啦……谁怕谁!”
只要是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等级越到后来当然是越难练的,杀了高级怪经验都不会有突飞猛进的增长不说,一个不小心还会掉经验,实在是让人感觉苦不堪言。
墨弦虽然等级也不低,但在雅尔法死后法术都几乎是荒废了,外加根本就没有心思练级,一下子就停止下来再没有进步。
就算后来也有过重拾魔法的打算,转念一想又觉得麻烦,一拖再拖,最后干脆再也不想练级的事情了。
这次在永夜以“我会陪你”为保票,以“你不练那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为威胁的糖果鞭子政策下,墨弦终于还是低头,咬牙认了命。
只能安慰自己说是发光体很好看发光体很美满,永夜也不管他心里面腹诽到了什么程度,自顾自地分析道,“你的伤势虽然已经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