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下打得非常用劲,凌策嗷嗷叫,只好老实起来,反正他现在满身都是酒臭,谅秦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秦越略带粗鲁地把他往车上一扔就开往住所。说来也巧,他当初买下那别墅只是为了散心,几乎没去那里住过,难得来一次还遇见凌策,可见跟这家伙缘分不浅。
到了地儿,凌策已经昏昏沉沉,眼皮子耸拉着随时要闭上的样子。他意识朦胧地任由秦越拖挪,直到突然被几泼冷水当头泼下。
“靠!”凌策瞬间惊醒,眼前是秦越不耐烦的放大的脸。
“洗澡,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你能不能温柔点!”
秦越以一记有力的推搡把他摁向花洒处,然后便不打招呼地开了水,幸好这回是热水。凌策微愣,才慢吞吞地摸索着洗脸。
“我只会在床上温柔。”秦越悠悠道。
“……”貌似你床上也不怎么温柔。凌策懒得继续这个话题,冲了几秒后,便道:“好吧,我清醒了,你别在这里杵着,我要脱衣服了。”
实际上他全身都被浇湿了,恨不得马上tuō_guāng光,但他不算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一道没有礼貌的视线正悠闲地打量着他被湿透的身体,那视线活像是已经把他的蔽体物自动解除了似的,赤.裸而*。
秦越不置可否,就这么靠在墙上眯眼看着他,低笑道:“凌大少爷这是害羞啊。”
凌策隔着水帘朝他翻白眼,粗声粗气道:“少来,你别以为那天做了就能介入我的生活,哪儿凉快哪儿呆去,我真的要洗澡了——”
不料秦越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轻轻来了句:“我现在就想呆这里,怕了?”说完,他也不介意水滴的洗礼,伸手往凌策胸口揉了揉,戏谑道:“果真是怕了,心跳这么快。”
低沉雌性却又自带三分笑意的嗓音,温柔的气息,凌策觉得耳畔有点热,喉咙似乎都干燥起来。
“秦越——”凌策咬牙切齿,却被对方用手指点了点唇。
“嘘,”秦越眼里的那点蓝仿佛暖透了,如同碧波一般荡漾开来。不过与温柔眼神不相称的是,他手猛地拧了一把他的屁.股,调笑道,“我还是头一回把人操出血,这么多天心里愧疚得很呐,你这好全了没有?”
凌策眼里泄出嘲讽,呸了一声:“你会愧疚?”
唾沫星子飞了几点在秦越脸上,秦越脸色一变,却是越发流氓起来,把他绵软的身子一翻,“来,让我检查检查。”
说着手就往不该窜的地方窜去。
凌策惊呼,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呜呜着表示抗议。但秦越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就像点了无数的火,没过多久,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起来,都进入了危险状态。
此时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而矫情了,凌策一边懊恼着,一边半推半就,配合了秦越无礼又过分的“检查”。
做了一次过后,他感到腹中隐约不适,死活打断了身上那人不知疲倦的求索。
秦越倒是好脾气,看出他的确不舒服,难得体贴地为他洗了澡。凌策昏昏欲睡地躺在浴缸里,任由秦越打着泡沫在身上擦来擦去,权当是去沙龙享受按摩。
当然,这样放松的后果是又被压了一次。
折腾到凌晨总算是停了下来。秦越把他抱去客房,看他在床上皱眉哼哼“老子肚子难受死了”。
秦越想了想,这地方似乎也没什么药,只好走过去替他按了按小腹。说来也奇异,他毫无章法的按摩竟是缓解了不少。
“你的小腹真是漂亮。”秦越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凌策的体格修长肌肉并不十分多,这小腹也不是华丽丽的八大块腹肌,却依然平坦紧实,纤细而富有力量感。
凌策打着呵欠,大大方方地任他吃豆腐,没一会就睡着了。
显然又是一番稀里糊涂的偶遇,不清醒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一旦醒悟过来,凌策才后悔莫及地意识到:他居然又和秦家二少爷睡了!睡了!了!
他不是没有过一夜.情,可那些对象都好处理得很,随随便便一顿饭、一只包就能收买,但秦越决计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何况这还是他要拉拢的生意合作对象,牵扯上如此乱七八糟的关系也不知会不会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凌策细思恐极,套上衣服匆匆离开了秦越的住所。
叫他意外的是自己的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门外,想来或许是秦越让人送过来的,还擦得干干净净。他想到或许被人看到那些呕吐物,一方面窘迫,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脑袋上顶着无数个“债”字,他似乎是欠了秦越几次了。
坐上车才事后诸葛亮地给秦越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先行一步,便往酒店开去。不是他孬种,而是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秦二少。
车开到一半听到短讯声,凌策没有在意,还以为是秦越的回信,等到到了酒店才看到另一个他绝对料想不到的家伙在门口等着。
目光接触到那人时,凌策全身的血都要沸腾了。好个刘子,还敢来?
刘子本就长得不高,此刻瑟瑟缩缩得跟个乞丐一样,嗫喏道:“凌哥。”
凌策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一懵,还没等他站稳又是反手一巴掌,顿时刘子两边脸蛋都爬上巴掌印。
“你还有脸见我!”
刘子噗通一声跪下:“对不起凌哥,我知道自己错了,求你别不要我。”
他这大庭广众的一跪,凌策却没脸接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