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里大人真是难得的节俭。”贝克尔巴不得每天说上一万个白了一的好。
“切,寒酸!”
白了一转头白了一眼身后不知民间疾苦的塞纳沙,算了,人家是地道的王子殿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老板,我全要了!”塞纳沙阔绰地拿出黄澄澄的金子,一扬手,小贩点头哈腰地把一车子的果子推着跟上来。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你懂不懂,你......”白了一真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子。
“本王子不缺钱!”塞纳沙耸耸肩,鼻孔朝天地走在前面。
这个死小子!
食物和水源充分补给后,队伍清点人数后重新整顿出发,继续往南走。
白了一啃果子骑马,不管旁边的塞纳沙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搭理。啃完最后一个果子,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诶,没有垃圾桶,现代文明人还是没忘记垃圾要入桶的好习惯,白了一忽然觉得□□的马儿有点躁动不安。
“兄弟,怎么了?”白了一拍拍马脖子,所谓动物的直觉,白了一在这方面的感应一向很准。
东方的天空忽然升腾起烟柱,与此同时队伍后方传来马匹嘶啸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其中几个士兵忽然亮出武器砍杀身边的士兵,其他士兵们敌我不分,无法及时作出反应。
“雅里大人,站在我身后!”贝克尔立刻拔剑护在白了一身前。
“怎么回事?”塞纳沙往怀里胡乱塞了个东西,看着后方乱糟糟的队伍问,然而话还未问完,敌人震天的呼喊声响抄过来。
“敌袭!杀!”
“保护塞纳沙殿下!”
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根本来不及做好防御措施。
其实敌人一直跟随着塞纳沙的队伍,摸清人数和情况,在他们进入城镇安排补给时杀了几个赫梯兵并扮作他们的样子混在军队中,以东方的烟为发动袭击的讯号。
一阵兵戎相见的厮杀后,赫梯兵的数量明显减少,局势紧迫,必须撤退!
“塞纳沙回来,不要逞强!”白了一对冲入敌军的塞纳沙喊,但是塞纳沙根本不听,挥剑冲入敌军的队伍,“贝克尔,快去救他!”
“可是雅里大人......”
“我顶得住!快!”白了一的白袍上沾染着点点红星,现在,他已经再也不怕夺取他人的生命了,多了久了,习惯了,麻木了!军刺没入敌人的身体,一刻不停留地撤出然后下一个。
“东西全部不要,跟在我身后撤退!”白了一大喝,他解决了身边的几个人翻身骑上自己的马,狠踹拴着战车的马屁股,马儿惊吓后朝贝克尔和塞纳沙的敌人包围圈冲去,白了一顺手牵了贝克尔的马跟在战车后方冲过去。
“贝克尔!塞纳沙!”
贝克尔默契地抓住缰绳翻上马背,白了一伸手把塞纳沙拉上。
敌方发现冲出包围的白了一队伍,立刻准备弓箭手。
“放箭!”
万箭齐发下,所有人的心似乎正被系在箭端,悬在空中飞驰。箭祤嗖嗖地穿过身侧,有人幸运地躲过,有人中箭倒地。
两匹马一路狂奔至无不见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数十人,拼尽了全力终于脱身,到最后只有寥寥数人。
“塞纳沙,暂时安全了!”白了一这么对身后的人说,随即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塞纳沙!”白了一翻身下马,塞纳沙的右肩插着一支箭,目测伤口不浅,因为马匹颠簸,流了不少血。
“雅里大人,你没有受伤吧?”贝克尔当然最关心白了一本身。
“我没事!”白了一回答。
幸存的士兵们围上来,“塞纳沙殿下死了吗?”
白了一探了一下塞纳沙的鼻息,“没有!”士兵们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拔箭吗?”贝克尔问。
“不行,贸然□□反而会造成大出血,我们没有止血和包扎的工具。”白了一看着依然流血的伤口皱眉。“你在看什么?”白了一问贝克尔。
“我在看这只箭末端的署名,一般会刻上军队所属和士兵名字,但是......这支箭上面没有刻。”
“废话,蠢货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被人当做把柄!而且就算刻了信息也不能就断定幕后凶手是谁,这种东西太容易伪造了,刻谁是谁,刻上你们赫梯王,难道怀疑是老爹要谋害亲生儿子吗!”
贝克尔被白了一这么一说尴尬地摸鼻子。白了一这人就是心直口快,说难听点就是嘴贱。
“雅里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士兵们征求白了一的意见。
“塞纳沙的情况不能拖,我们赶紧找到一个城镇请个懂医的人帮他止血包扎!”大家一致同意,立刻寻找城镇。
“雅里大人,我们回赫梯还是......”
“不行,不能回赫梯,我们刚出了赫梯边境不久,能回去的路没几条,他们极有可能料到我们会返回赫梯,在路上堵我们。”
士兵觉得白了一分析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接着发问,“那我们去哪,难道继续去埃及?”
“埃及也不能去,袭击我们的人个个都蒙面,显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相貌体征,也就是说,他们的外貌跟我们有明显差别。”
“没错,刚才藏在队伍里面那些伪装我们自己人的敌人,身上的皮肤是蜂蜜色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袭击我们的是埃及人。”白了一接着说,“想想就知道,第一帝国的宝座哪有那么容易拱手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