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就知道,我觉得有必要提高一下你们的审讯技巧!”
卡尔颔首让他继续说。
“你们想想,男人最好什么?”
“什么?”安瓦尔从不知道审讯还需要想这种问题。
“面子啊!对软骨头,你抽几下肯定就招了,这些意志力稍微强大些的,他们心里很清楚,招出来就等于离死期不远了;再者,你把他们都绑在一起,谁先说,谁就是懦夫孬种,所以没一个愿意吭声。”
“那雅里大人的意思是......”
“分开审讯,逐个击破,皮肉伤并不会让人崩溃,直击心理防线才是上、上、策!”白了一忍不住给自己鼓掌,“懂吗?”
卡尔颔首同意,他们也是穷极办法了,不如就让他来试试。
“既然雅里大人这么有信心,不如就请你来审一审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撬开他们的嘴。
白了一其实就是图个嘴快,想显摆一下新世纪人类的伟大智慧结晶,不想还要自己去亲身体验过程。刚刚才信心满满地教训过别人,直接退缩是不是说太没面子了,面子害死人啊!白了一只能心里痛,嘴巴上逞强地答应。
白了一跳下八抬大轿,在安瓦尔和卡尔的带领下来到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入口,比起他之前呆的,这里简直多待上一秒都让人恶心。墙面因为常年渗水长出了青苔,空气中散发着浑浊怪异的霉味,甚至还能用肉眼观察到漂浮在空中的固体颗粒。
白了一掩着鼻子,但无法隔绝这种恶心的气味,越往下,味道就越浓重。
伤筋动骨最少要百天,白了一因为脚还诶有痊愈,安瓦尔和贝克尔走在前面,白了一的手不敢扶墙,在他身后摇摇晃晃一蹦一蹦地下台阶。贝克尔转身示意扶他,白了一刚想把手伸过去,就被人打横抱起来了。
“扶一下就行了!”白了一把头垂得很低,糟了,怎么好像脸有的烫!吓一跳的关系吧!
卡尔轻松地抱着白了一在臂弯里垫了垫,好像轻了好多,最近喂这么多补的怎么都没效果,厨房里的人偷懒了吗?卡尔用嘴型问安瓦尔。
“厨房里严格按照殿下吩咐,为雅里大人都精心制作了每餐的餐食。”
“是,我会再去吩咐。”
白了一看着两人进行完全没有障碍隔阂的交流,大感神奇。
来到关人的审讯室后,白了一先让安瓦尔去跟他们说,谁先招,谁就有命活着出去,然后让士兵那鞭子抽了他们一顿,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在外面观察,观察了半天后,什么都没问。
“雅里大人,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今天早上的时间都被您耗光了!”安瓦尔不满。
“谁说的,你就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看了他们大半天了吗?,还让你抽了他们一顿。”白了一反击。
“请问看了大半天这跟审讯有什么关系吗?除了抽了一顿,什么都没做啊!威逼利诱我们都用过了,根本没效果。”
白了一瞟了他一眼,“当然有关系!从我这半天的观察看来,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快要撑不下去了,只要稍稍拨撩一下,保证吐干净,你没发现你说谁招谁有命出去的时候,那人动摇的眼光;里面还有一对仇家,这两个人,这些都有可能是突破口,下午把他们分开来关,然后让士兵质问他们,再散布消息,说每个人都已经单独审过了,对方该招的都招了。”
安瓦尔与卡尔对视,这样有效果吗,难道十几天的严刑拷打还不如用一天他的方法?
“分开来关以后,还是没招呢?”
“没关系,我去帮忙问。”白了一在心里模拟场景。
用过晚饭的白了一和卡尔以及安瓦尔又来到地牢,他们被告知有一个撑不下去,已经死了!尸体从他身边抬出来的时候,白了一并没有第一次看到那么怕了。他壮胆掀伸头辨认,好在不是他看准的那个人,白了一松口气。
审问最重要的是什么?气势!
还没进去前,白了一叉腰皱眉问卡尔,“我看起来凶吗?”
卡尔摇头。
白了一又换了一个表情,“这样呢?”
卡尔还是摇头。
白了一放弃了,看来这个路线不适合,装高深更合适,白了一揉了揉脸准备就绪。
他们是罪犯,我是阿bi,我是夏洛克......
“王妃殿下要先审哪个?”安瓦尔问。
白了一一个一个看过去。
“这个精神状况最差,审这个吧!”安瓦尔提议。
“这个人双目耿直,精神状况这么差的情况下双唇紧闭,说明是个难搞的角色。”看第二个人的时候,白了一评价,“这个人目光精明,表情淡然,神色镇定,肯定不是蠢蛋,下一个。”第三个就是白了一最中意的那个,“就是他!”
阴暗的地牢里只有一盏昏黄微弱的火把照明,白了一对面的人消瘦得不成人形,浑身破烂不堪,凝固的血痂粘连着破碎的脏脏布条。
白了一默默注视对方,过了很久突然开口,“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赫梯国的神使,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白了一用高傲半晗的眼神扫过眼前的可怜男人。
“你知道你很快就会被处死!家里有什么家人呢,父母健在吗?母亲,父亲,哦,有父亲在。有妻儿吗?有,是吗!孩子呢,有,一个,两个?两个!两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父亲了,母亲抚养不起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