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三王爷还带了帮手过来,常年征战在外的二王爷更是孤高胆大,只一个人就来了,二王爷身高七尺,人高马大,笑起来憨厚老实,一点没有王爷的气派,这样的人做皇帝,和善有余,狠辣不足,难怪太子不把他放在心里,熙君想着,或许他这么做不是孤高胆大,而是单纯无害,没有害人的心思,就不怕被害峥。
一场鸿门宴,就此拉开序幕。
熙君不会喝酒,只在一边遮遮掩掩,太子虽让他坐在身边,却没有要逼他喝酒的意思,熙君乐得轻松,他以清醒者的姿态,看着那四兄弟一开始的假意逢迎,互相吹捧,等酒过三巡,一个个便开始露出了真性情。
其实太子现在有了四王爷,如果能把没有立场的二王爷争取过来是最好不过,可惜,太子不喜欢那样愚忠的人,而且又没把他放在皇位竞争者之中,所以难免有些轻忽二王爷客。
“三弟,听说你娶了一个有夫之妇,怎么也不带来?”
“是啊,三哥。”四王爷随声附和,他和太子简直就像同一个人,其中一个发难,另外一个必定帮腔。
“来了,我旁边的不就是?”
“哦?看起来不怎么样,三弟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三王爷转过头,朝碧玲露出一个鼓励的神情,碧玲被太子那么说,心里不太高兴,但又无法像在家里那样耍脾气,站起身,屈膝施礼:“贱妾碧玲见过太子殿下,贱妾自知相貌不佳,却不小心深的王爷宠爱,实乃三生之幸。”
“哟,”如此开诚布公,太子反而无法刁难,只得讪讪地说,“贤良淑德,难怪要强人老婆。”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大哥,你问问碧玲,问她可有一丝不愿意?”
“贱妾甘愿为王爷做任何事,不论为奴为婢,只要能在王爷身边,就是贱妾的福分。”
“不错!”太子简短赞叹一句,虽说他也知道三弟有可能在背地里调教过那妇人,可是一看她心甘情愿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责难毫无意义。
四王爷凑到太子跟前说了一句,太子忽然笑了出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歌姬酒肆纷纷停止,乐师停下了奏乐,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大王爷和三王爷坐的近,刚才他们交谈都是掩在嘈杂声下,如今,太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摆明是要三王爷下不了台。
“三弟,听说你这妾侍的丈夫也在这里!”
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三王爷身上,又用诡异的视线扫一眼他身边的女人。
三王爷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笑着答:“没错,而且,他就是太子少师刘熙君。”
刷拉,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太子身边的熙君身上,目光中有猜疑,有瞧不起,更有无法理解的。
“那三弟为什么要抢刘少师的妻子,他孤儿寡父的,也不好过,你也知道,父皇看中他,就是看中他的宅心仁厚,一个大男人,未娶新妻,却独独抚养着一个孩子。”
听到太子如此说,有不少人又给熙君戴上了同情的帽子,场中各人变化,因了三王爷和太子的一句一争,都在起着莫名的变化。
熙君努力克制住崩溃的心绪,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常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在这场宴席中,成了太子和三王爷互相争斗的棋子,只要一招不慎,两方都有可能弃车保帅,到时候,他这条小命肯定保不住了。而且,大家以为他只有一个儿子,殊不知,他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如果被人翻出来男人生子,事情就麻烦了。
“男女分开,肯定是男子处于主动,女人娶进家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在外贪欢,回去一纸休书,就可以把女人逼到绝境,刘少师之所以会抛弃糟糠之妻,那是因为他看中了更加秀色可餐的女子。”
“哦?此话怎讲?”
“大哥,众人跟前,不知当讲不当讲。”
刀举到脖子边上了,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只能豁出去,恶狠狠地说:“三弟就别吊人胃口,该说则说。”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三王爷施礼作揖,用着戏谑的口吻说,“刘少师的新情人,便是太子妃。”
“胡说……”太子殿下拍案而起,几乎掀翻身前几子,他沉下脸,转过头盯着太子妃,见自己的女人早就已经灰白了一张脸吓得不轻,只得转过头,问熙君:“刘少师,你给本宫说清楚,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熙君站起身,直接跪到太子跟前,一字一句地回答:“殿下,微臣在此发下毒誓,如若微臣和太子妃有染,死后定下十八层地狱,灵魂禁锢狱底,永世不得超生。”
太子满意地转过头,质问三王爷:“三弟,你血口喷人,污蔑少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王有证据。”
熙君一脸凛然地看着前面,他自恃自己清白,也相信老天定能给他一个公道,所以他不怕,可是太子妃却已经浑身发颤,宽大的罗裙贴服在身上,香汗沾了半身。
“刘少师的怀里有一首红叶诗,正是太子妃所写。”
“胡说!”熙君勃然大怒,从怀中拿出红叶,堂堂正正地放在自己跟前,“这是今天在河中捡到的,少保和少傅都可以作证。”转过头,见大猩猩和少保全低着头不看自己,顿时浑身发颤,怒斥道,“你……你们……你们难道不是我的朋友吗?”
太子侍从慌忙从地上捡起红叶,呈递到太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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