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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风起

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又被科林狠狠收拾了一顿，加斯帕才挤牙膏似的最后透露出一个九头蛇卧底大人物——议员斯坦恩，科林冷飕飕地上下审视痛哭流涕的加斯帕，衡量了下他供词的真实性，这才在加斯帕的抽搐哀求中，缓缓从他的大腿里拔出逼供的小道具——在探员家院里就地取材的细长铁丝。

科林掀起嘴角，露出毫无温度的微笑，轻声安慰，“不用担心，小东西避开了你的大动脉，睡一觉就好了。你瞧，我们直接总是缺乏正确的沟通方式，现在不一切都明了啦，晚安，西德维尔探员！”说罢，起身就走。

满头大汗的加斯帕抽搐颤抖地目送恶魔缓缓走向门口，心里又惊又怒又怕，正当他微微松了口气时，却惊恐地发现高大的男人又转身看向自己，“，为了提高我们的沟通效率，我决定在某个邮箱或者网站什么的放一些你的小秘密，千万要敬业啊！否则，你会发现，比起九头蛇和神盾局，我的这些手段实在太温柔啦！”

加斯帕听了这些恶魔之语，心脏抽搐紧缩成一团，收起所有的侥幸，扭曲的脸上露出彻底绝望的灰败神色。

悄悄潜出探员的家，科林皱着眉头摘下手上的橡胶手套，随便找了个垃圾桶扔掉，相比这些针对无力反抗者的冷血刑讯手段，他宁愿痛快地挑战强大的战士。

但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比起粗糙的拳头，酷烈变态的刑讯更能击垮人类的心灵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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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围着议员斯坦恩调查了几天，科林郁闷地发现，此人除了对钢铁侠特别排斥防备、言辞激烈之外，一无所获，他甚至悄悄摸进议员家别墅探查，只发现了保险箱里成沓的现金和昂贵的珠宝，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科林认为胆小怕死的加斯帕应该不敢骗他，要么议员斯坦恩非常谨慎狡猾，不露一点破绽；要么此人只是九头蛇积累政治资本的一条长线，平时很少联系动用。

对自己潜伏跟踪技术非常自信的科林更偏向第后一条，他怀疑此人只是一条对外发展的暗线，对九头蛇内部情况了解很少，然而斯坦恩毕竟是美国议员，科林不想因为绑架逼问议员，而惹上美国政府暴力机构，只好暗自留心监视。

突然一天，光头探员加斯帕悄悄找到科林，匆匆汇报说，九头蛇洞察计划已基本成熟，大约一个月后启动。自领教了科林的手段后，双面间谍已经彻底倒向科林一方，他每天心惊胆战地努力搜集九头蛇一切情报，比科林更热切地盼望自己的老上司垮台，唯恐自己的叛变被九头蛇发现。

然而，还没等他探出更多消息，就被神盾局派遣到雷姆里亚星号轮船，秘密执行远洋出海任务，留在神盾局的科林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敏感的第六直觉发作，总觉得神盾局大楼里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一丝躁动与不安，却又不知源自何处，搞得科林一进大楼就疑神疑鬼，时刻绷紧着神经。

一周后，终于执行完出海任务回归的加斯帕，来不及修整，冒着暴露的危险，当天夜里就神色慌张地找到科林，一脸绝望地抓住平时连碰都不敢碰的恶魔胳膊，惨笑道，“我知道九头蛇在神盾局的高层卧底是谁啦！呵呵……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前神盾局局长，现任安全理事会会长，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他神经质地念念低语，自从获知这条消息，他就明白毫无准备的神盾局完了，揪心抓肺地万分后悔不该背叛九头蛇，登上科林这条船，现在一切都晚了，只能一条黑走到底了。

“皮尔斯？竟然是他。哦……九头蛇可真是神通广大。”相比加斯帕的慌张绝望，科林的反应冷静多了，他嫌弃地扯开紧扒在胳膊上的光头男，转身倒了一杯水，少有地客气体贴地塞进加斯帕手中，沉着地问道：“还有吗？洞察计划呢？”

被科林镇定的语气感染，语无伦次、惊慌失措的加斯帕双手握紧水杯，稍稍平静下来，很快恢复了精英探员的心理素质，他看着自己平常避之不及的强大男人，此时反而像找到可靠支柱一样倍感安心，慢慢整理获得的零碎情报。

“洞察计划是神盾局建造的三架天空航母，上面安装了恐怖的量子级精密武器，可以在三千英尺的高度远程精准击杀任何人，皮尔斯偷偷把九头蛇用左拉算法算出的威胁人物全部输入打击范围，包括所有超级英雄、艾利斯总统、全球各界精英人物，几百万人都会在瞬间被消灭。”

“那么神盾局骨干肯定也在名单之上了？”科林暗暗摇头，看来尼克·弗瑞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啊，都被提醒了还是被九头蛇钻了空子，被蛀虫腐蚀的大树迟早要倒塌啊。

“是的，而且我怀疑突击队里也有九头蛇的安插，神盾局现在就想个筛子，到处都是危机漏洞。”作为前九头蛇卧底的加斯帕满脸忧色，两害取其轻，现在立场反而隐隐偏向神盾局，盼着弗瑞他们能撑住。

“不要小看美国队长他们，加斯帕，他们只是暂时被蒙住眼睛，一旦发力对抗，胜负难分。”科林虽然看不上那个超级英雄，但对其战斗力从不小视，“放心，必要时我会给他们通风报信，九头